双眼微眯,褚平似乎猜到了什么。
手中甩棍举起,然后用力向地面插去,刚好砸中那个时钟上。
“咔哒——”
好像时钟指针走动时发出的声音。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引起了褚平的注意。
刚刚那个时钟的两个指针已经分开了一根手指的宽度。
“有效!”
褚平再次向着地面砸了一甩棍,周围所有画在地上的时钟的指针全部开始疯狂转动。
“嘿嘿,走你!”
甩棍第三次砸在画在地上的时钟上,地面应声碎裂,画在地面上的时钟也随着碎裂的地面四散而飞,散落一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聚集在门外的血色丝线开始退去。
心中一喜,等到门外“稀稀拉拉”的声音逐渐消散,褚平这才敢打开房门。
手电光照射过去,门外走廊里除了两侧墙体上的血肉还在跳动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快走!”
褚平抓住“阿头”,将它塞回了背包里,然后直接冲着楼梯口那里跑去。
他可是记得,这栋楼里,除了娄莹那个疯子之外,还有一个似乎是被鬼怪附身了的二号,和一个像是用不同尸体拼合而成的怪物。
“现在应该去哪里?”褚平是在询问回到照片里的娄斌。
“往楼上跑,那个缝合怪物,就在二楼那里,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
褚平一愣,他不知道娄斌说的是真是假。
“缝合怪物就在二楼?”
褚平虽然心中怀疑,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止,他可没有忘记,三楼还有一个从墙体里爬出来的小男孩。
“204号房间的衣柜被人毁了,它是被我的血液浸泡过之后,才形成一道怨念,缝合怪物应该是在二楼那里形成的,衣柜里的怨念也被它融合进去了,所以只要它在我的附近,我就能感受都到它的存在。”
褚平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而收留的鬼怪,竟然会有这样的能力。
“很是欣慰呀。”
褚平真的是热泪盈眶呀。
马不停蹄,直接冲上了四楼。
此时四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道黑色的鬼影,在楼道里来回游荡。
鬼影密密麻麻,要不是褚平及时停住了脚步,说不定会直接冲到了那群鬼怪里。
刚刚从三楼跑上来的褚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跑到楼下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这里竟然多出了这么多东西。
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直眼神木讷的鬼怪,从褚平面前飘过,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褚平似的,等到它走到十几米远的地方的时候,身形突然停下,然后缓缓朝着褚平站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褚平悄悄退回楼道里,这才算是藏住了身形,没被那只木讷鬼怪发现。
“这是把方圆五百里的鬼怪都招过来了吧。”
褚平之前在五楼的时候,就听西装男提起过,他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用金身像吸引周围的鬼怪,然后饲养诡异的存在,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金身像吸引鬼怪的能力竟然这么好。
“这才一层楼,看起来已经有百十来只了,这要是整栋楼都是这样的,岂不是要上演百鬼夜行的戏码了。”
褚平心中开始盘算起来,要如何在不惊动四楼那些鬼怪的情况下,上到五楼。
“感觉这里的鬼怪感知能力都不太好,只要我声音弄的不太大,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要是让他们俩去把这里的鬼怪都引开,似乎能保准一点。”
褚平话音刚落,口袋和身后的背包里同时传来一阵阵的抖动,似乎是在抗议褚平的不仗义。
一阵苦笑。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怎么当真了。”
褚平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蹑手蹑脚地绕过那些游荡的鬼怪,然后来到了通往五楼的楼梯口。
“嘘——”褚平真的是抹了一把汗,“还好没被发现。”
就在这时,手电光无意间照射到了鬼影当中。
褚平心中暗道:“坏了!”
整个四楼,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中投下了一块巨石,一双双鬼气森森的眼睛,同时看向了褚平这里。
褚平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竟然是在这里,而且注视自己的还是鬼怪。
“跑!”褚平转身便继续向上跑去,根本不敢停留。
四层的那些鬼怪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活人,当他们注意到褚平的时候,那些鬼怪就像是烧开了的水,瞬间沸腾起来,然后一同向褚平追了过去。
褚平根本不敢回头,光是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一阵阵寒气,他便能想到那是个什么景象。
“要是拍个恐怖片,估计连特效的费用都省了。”
褚平一边向五楼跑去,一边从口袋里将娄斌的照片拿了出来。
“你不是说往楼上走没有危险吗?”
褚平恶狠狠地看着正躲在照片里瑟瑟发抖的娄斌,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黝黑皮肤的鬼怪是故意让他上四楼的,然后害死自己这个新认的主人。
“我只是说缝合怪物在二楼,往楼上跑相对安全点。”
娄斌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褚平一阵无语,娄斌应该是他见过的最胆小,最没有下限的鬼怪了。
“真给你们鬼怪界丢脸。”
褚平真想将娄斌扔到身后,去拖延一下四楼的鬼怪大部队。
褚平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将照片揣进了口袋里。
“哎,我真是太善良了。”
褚平感慨一句,眼神无意中向后面瞟了一下。
一个脑袋被钢筋穿透了的男人和自己只有几米的距离。
男人嘴巴微张,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便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褚平加快速度,身后像是男人一样的鬼怪还有好多,其他的也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此时正摇摇晃晃地跟在褚平的身后,就好像是追逐蛋糕的老鼠“杰瑞”。
······
五楼,514号房间。
西装男醒了过来,他只觉得最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倚靠在房间的墙上,等到稍稍缓过神来,他这才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六号······”西装男提起褚平的时候,恨得牙直痒痒,“我记得他好像是叫做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