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住在栖凤山上。
我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不过那里有个疼爱我的师父,还有四个比哥哥还要好的师兄。
可是这一切在我十八岁大婚当日,全都破灭。
大婚当日,我被我的夫君,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还不止一个男人·········
而我的师父说,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1
我从出生开始,就有记忆。
还是婴儿的我,睁不开眼。
只能感觉到,自己颠沛流离,几经转手。
最后落入一个满是桂花味的怀抱里,我才停止了哭闹。
他给我喂奶,又像搂着珍宝一样,把我给哄睡。
我睡了好久好久。
如果没人打扰话,我想我还能继续睡下去。
“师父,她就是你说的天命之人吗?”几个小男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还有手指的触感,直往我脸上怼。
“沈衡,你看他好软呀。”
“江辙,把你的手拿开,别把她整醒了。”
“沈衡,她已经醒了。她好可爱,还在吐泡泡。”
躺在床上的我,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两个长的好看不得了的小男孩。
他们黑黑的眼睛,也如同我盯着他们一般的盯着我。
“噗~”我咕出的泡泡,瞬间破裂。
“师父,师父,小宝宝醒了~”
两个小男孩飞快的爬下床,跑到他们师父身旁。
等我再看清身边的人时,那里已经站着一排男人,一大四小长得都各有千秋。
而那个满头银发,好似谪仙的男人,给我起了个名字--明月。
他嘱咐四个小男孩,“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小师妹,你们要好好保护她。”
几个小男孩争先恐后的说好。
然后那个叫江辙的小男孩,飞快的爬上床,把我给抱到怀里撒腿就跑。
“师父,她是我的,我谁都不要给!”
大师兄骆誉轩,“你给我回来~~”
三师兄沈衡,“把小师妹抱回来。”
二师兄温如玉,“我也要抱小师妹!”
师父:“你们别把孩子给摔了!”
2
师父经常不在栖凤山,大师兄就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
一日三餐,大师兄变着花样的做给我吃。
早上,发面大面头。
中午,枣花大馒头。
晚上,剩的大馒头。
天天大馒头。
有一天,就在大师兄把最后一块馒头,马上塞到我嘴里之际。
三师兄一把抱起我,猛的开始拍我的后背。
“咳咳~咳咳~”
“哇……呜呜呜~”
我的小奶音响彻栖凤山。
“三师兄,你要再不来,我就要噎死了。”
“大师兄,你没看见小师妹的脸憋的通红吗?还往她嘴里塞馒头!”三师兄怒不可遏的盯着大师兄。
大师兄红着脸,“我以为是小师妹喜欢吃·········”
这时,二师兄则是摇着头,走进膳房。
“哎~天天吃馒头,谁家好人能受得了。再给小师妹吃馒头,小师妹就成馒头了。以后,我负责给小师妹做饭。”
年幼无知的我,感动的眼泪直流。
抱住二师兄的大腿,“二师兄还是你最好,我要吃蛋羹,吃你做的鸡蛋羹。”
二师兄抱起小豆丁的我,哄道:“好,我现在就给小月做蛋羹吃。”
蛋羹,蛋羹,我最喜欢的蛋羹·······
我承认我还是太年轻了。
在我吃掉第六十碗蛋羹的那天,我终于忍不住跑去找三师兄。
“三师兄,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想吃鸡蛋羹了。”
真的再也不想了。
就连做梦,我都是梦见被一群鸡蛋追着跑,边跑边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可是三师兄却没在山上,最后是四师兄救了我。
四师兄没收了二师兄的作案工具,不是!做饭工具。
然后又让大黑堵住门,不让他靠近厨房。
“小师妹,从今天开始,你的伙食就有我来照顾。你放心,我绝对比大师兄和二师兄靠谱,你相信我!”
要相信吗?大师兄和二师兄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不过看着四师兄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还是决定相信他一次吧!
四师兄接手膳房后,我的确没有再吃过馒头和蛋羹。
不过,我天天吃的是汤。
各种各样的汤~
不管四师兄用了什么食材做出的菜,做到最后,都是一锅味道一样的汤~
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就在我生无可恋的时候,师父和三师兄回来了。
三师兄还没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被我一把夺了过去。打开盒子,疯狂的往嘴里塞。
“呜呜~师父,三师兄你们再不回来,就看不见小月了!”
后来,我的饮食,就被师父交给了最靠谱的三师兄。
三师兄每餐的标准都是三菜一汤,还外加各种好吃的野果。
我被三师兄养的白白胖胖,好似年画上的小娃娃。
我也愈发的喜欢三师兄。
3
九月初六,是我的生辰。
师父从小就对我说,等到小月过了18岁的生辰就能嫁人了。
我蹲在师父的身旁,啃着师兄们给我摘的野果。
笑着说:“师父,师父,我最喜欢三师兄,等到下个月就是我的生辰,我下个月就要嫁给三师兄。”
“小月,为什么喜欢你三师兄?”
我把一堆果子都放到师父的面前,“师父,你看,这个是三师兄给我摘的,三师兄最知道我的喜好。”
“还有,三师兄做的饭也好吃。他每次回山,都还给我带甜甜的桂花糕,也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师父师父,月儿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师父摸着我的脑袋,仔细的打量我,好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什么秘密?”
“三师兄的身上也是桂花味,我要是实在馋桂花糕了,抱上三师兄,狠狠的吸一口,也是十分解馋的呀!”
“最主要的是,嫁给三师兄后,要是三师兄再下山,我就能跟着一起去。那样我就不用再吃其他师兄做的黑暗料理。”
师父顿时笑出了声,然后小声呢喃,“还真是连喜好都一样。”
我听不懂师父的意思,不过看着师父笑,我也跟着笑。
这一年我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