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见周正一直躺在摇椅上,微闭着双眼,没有欢迎她的意思。
白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主动靠近了周正。
两坛老窖美酒放在一边,双手搭在周正的身上。
撒娇般的垂着他的腿:“周叔叔,我都叫您爸爸了,您还不待见我这个女儿啊!”
“我没有听到你叫我爸爸啊!”
“爸!我的周爸爸!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好不好?”
“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很美——”
“嘻嘻!周爸爸,我的到来惹你生的气吗?”
周正停顿了片刻:“是有点生气——”
白荷:“我千里迢迢的来到华都,忙活了这么多天,您老不心疼我就算了!我这还带着老酒登门拜访您,您连起身象征性的欢迎我一下都不起来啊!”
周正眉头紧皱,并没有睁开那微闭的双眼。
白荷又道:“再说了,你不留我吃饭,我不生气。但是,你也不至于那样想你的那些老邻居们吧!他们都那么大年龄了,会有你想的那样龌龊吗?”
周正道:“有几个老家伙就不配做人。他们连妖邪都不如!小荷啊,你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白荷犹豫了一下,回忆着刚才走进水街巷里遇到的那些人的眼神,和他们不停地向她提问的情形。
“那些老人里,是有几个人的眼神怪怪的,看我看的我都有些发毛了——”
周正:“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武力值伤到我们,但是,他们的唾液乱飞的时候,也能伤人的——”
白荷笑道:“周爸爸!我过来的时候,没有和他们多言。只是告诉她们一句,我是来寻我的周爸爸的!别的话语,没有多讲!”
“不和他们多讲话就对了!他们那些老家伙,都没有好心眼!”
白荷不屑的道:“周叔叔,那些老人不会真把我白荷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想成是你这个糟老头子的女人吧?”
“很难说——”
“啊!那,他们也太龌龊了吧!”
周正冷冷的讲着:“这些年,我独居在此,最不乐意搭理的人,就是他们。由于我这孤僻的性格,还惹他们说了不少闲话!”
白荷问着:“他们说什么闲话啊?”
周正:“由于我唉穿白色衣服,很多人都叫我白清高,不叫我的名字。还有的人叫我疯子,叫我孤独者的呢!对那些乱给我乱起绰号的人,我是不屑的理会!”
白荷一阵感触:“周爸爸,这些年,你们‘正大光明’兄弟们分开后,你受苦了!其实,你应该尝试着和他们交往交往,或许生活会很充实和快乐!”
周正:“我的生活很充实很快乐!在你没有来华都之前,我一直住在这闹市区里修心养性呢!”
白荷惊讶道:“周爸爸,这里也叫闹市区?”
周正道:“以前这里就是闹市区。随着华都的繁华扩建,闹市区也成了安静区!不过,我挺喜欢这里!”
白荷:“周叔叔——”
“叫我爸爸——”周正睁开双目看了白荷一眼:“你叫我周爸爸很受听,我喜欢听——”
白荷笑道:“好好好,我的周爸爸!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周叔叔了,我以后不但不叫你周叔叔,我那三个叔叔我也不叫叔叔了,我也要叫他们爸爸,好不好?”
“你愿意叫,我可管不了——”周正说着:“我不管你叫吴大,郑光,王明三个家伙什么,你以后叫我周爸爸就ok啦!”
白荷嘲笑道:“周爸爸,你好自私哦!”
“嗨!你说谁自私呢!”周正有些激动地坐起身体,盯着白荷,认真的讲着:“要说自私,你爸爸最自私——”
白荷看着周正那严肃的表情,和那认真的语气,心中感到了万分尴尬。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周正的心里,她的爸爸白景春是最自私的人。
但是。
在白荷的记忆里,白景春根本就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白景春即使卧床不起,心中还想着一切任何事情。
特别是他们周正,吴大,郑光,王明,四个‘正大光明’的好兄弟。
白景春的内心深处,最挂心最关心他们的一切。
当然,这些事情周正是不知道的。
只有常年守在白景春身边的白荷知道。
周正看到白荷那突变的面孔,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
急忙改口道:“小荷,我说你爸爸自私是有原因的!要不要听听——”
白荷道:“我周爸爸,我爸爸绝对不是自私自利的人!你们兄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周正叹气道:“要非得说有什么误会的话!那就是你爸爸不让你认我和吴大,郑光,王明,四兄弟做义父。”
白荷道:“周爸爸,不对吧!我这次来华都的时候,我爸爸还特意交代我,要是处理完无氏集团里的事情,能够有缘见到您的话,还让我叫您一声爸爸呢!现在他都同意我叫您爸爸,为什么当年不同意啊?”
“唉——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啊——”
周正再度躺在躺椅上,慢慢的晃动着,不原再搭理白荷。
“周爸爸,你们的故事,我愿意听。说来话长,您就慢慢的给小荷讲讲吗?”
“……”
“当年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才导致你们‘正大光明’四兄弟隐居在各地的啊?”
“……”
“周爸爸,您说话吖。当年你们兄弟是五个人,那,大家都知道‘正大光明’是代表着周爸爸你,还有吴大,郑光,王明,三位爸爸!那,我爸爸的名号在哪里啊!你们五个人应该有一个组合名号吧?”
“……”
任凭白荷怎么追问,周正就是不言语。
他微闭双目,似乎陷入了深思的回忆之中。
白荷有些气恼的,拍了一下周正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那躺椅。
有些愤怒的骂道:“周叔叔,我都叫你周爸爸了,你还这样对我爱搭不搭的。我看你才是最自私,最绝情的人——”
周正睁开双目:“小丫头,说谁自私,说谁绝情呢?”
白荷冷冷的:“说你周爸爸呢!自从我进内地家门,你都一直这样,不爱搭理我!讲话还说一半留一半!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叫你周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