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
仿佛淹没口鼻窒息。
周围的温度很冷,冻的仿佛要把人做成冰雕。
但是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湿气。
应当是意识昏睡的太厉害了,否则在时空的隧道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诺亚意识半模糊之间这么想着,直到一切沉默。
·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两枚流星从外太空坠落到地球,同行坠落的时候又因为不可抗因素,其中一枚流星调转了方向,飞向更远的区域。
两枚流星一前一后砸在大地之上冒起火花,除了一个不规则状的球形流星之外,那另一枚流星,砸在大地之后。
静悄悄的消失了身影。
……
第2天,凌晨3.24
凌晨的森林中,湿气要比往常大,水露还挂在植物的叶子上,昆虫的叫声也要比往常更加明响。
整体能见度很低,只是稍微透过月光,也只能够看到整体暗蓝色的森林和树木。
而就在这本应荒无人烟的森林之中,传出来几声稚嫩的小狗叫声。
“汪汪!!”
两只毛发都是主黄色,只是在尾巴处两条小狗都有着一红一蓝的渐变色,非常不凡。
更不凡的是这两条小狗的头顶上,一只正顶着装着水的荷叶,一只背上正放着不知道从哪抓来的小兔子。
两只小狗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一个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纯白色身影身边。
“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
其中头顶着荷叶,但一阵奔跑里面的水却没有撒出来,依旧安安稳稳的仿佛施加了魔法的小狗微微低头。
头上的荷叶随着他的动作凑近了那人的嘴边,里面的水也慢慢的流淌进这昏迷的人嘴里。
这边红色尾巴的小狗正完成着喂水的任务。
那边蓝色尾巴的小狗,正犹豫是用爪子把这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抹了脖,还是用牙咬撕下一块肉时。
那边躺着被喂水的人,眉心微微向下皱,面部的表情绷着,仿佛随时都要醒来。
“汪汪?”
正在喂水的红色尾巴小狗注意到了这一点,头一伸直立刻把荷花向后撤,一双萌萌的小眼睛紧紧盯着面前昏倒的人。
“……呃”
在两双冲过来的萌萌大眼睛的注视下,青年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就这一瞬间,刚刚醒来青年本应迷茫的神色瞬间变得寒利。
两条凑过来本应开心的小狗,直接被掀飞了出去,但飞出去两米远之后又停在半空不动了。
突然的冲击两条小狗就像是转了100圈晕乎乎的,而那青年则是缓缓的站起身。
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青年的鞋子,距离脚下的土地有一只手的距离悬空着。
整个人的气质是让人打从心底下害怕,无法直视,甚至面对这样的存在,都无法开口说话的畏惧、恐惧,
和来自于生命本能的,对于衪的尊敬。
衪睁开了眼睛,淡金色的眼膜里面藏着的是对一切生命和存在的漠然和无视,冷血让人畏而生寒。
如高峰雪山,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又或者是比宇宙的一切都要印象深刻的存在。
衪打量了一下周围,能够很明显的感知到这个宇宙有衪所留下来的标记,又或者说是以前的‘衪’。
那个正在慢慢走出人性,找回从前真正属于自己的神性的‘曾经的衪’。
衪眼神一瞥,那两个浮在空中的小狗就飞到衪的身边,打量了两眼。
‘有我的印记,是没有失忆的我做的,为了告诉现在的我,这两个小家伙很重要吗。’
衪甚至都没有疑问,就做出如此肯定的答案。
衪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残留的记忆和感觉全部都没有,应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未来的自己彻底失忆。
又或者,过去的自己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衪,也就是诺亚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带上这两只小狗,转身离开这片森林。
·
同一天早上太阳刚刚出头,时间5.41分。
——蒙古平原——
属于此方宇宙地球的官方组织检测到了蒙古平原出现了异常情况,前去查看。
全身大体为黄色的战机飞翔在天空中,只能乘坐两人的驾驶座一男一女。
刚刚来到这里,就正巧撞上了破土而出,以太阳为背景的庞然大物,身体头部上宛如穿上一件铠甲的躯体,急聚强大的压迫感。
“大古!你看那是什么?!”
战机内,坐在前座主驾驶战机的女子,几乎带着惊恐的声音询问着坐在她后方的男子。
被称为‘大古’的男子,也几乎是相同的表情看着前方的巨大生命体,喉咙动了动,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不管怎么说先让它停下来!”
“再继续走下去,就要朝村庄那里去了!丽娜!”
“好!”女子改变行驶方向,道:“拿信号弹吓吓它!”
两枚信号弹投射了出去,滚在怪兽的脚边,从中喷射出大量的黄色雾体,还有呛鼻的气味。
那怪兽一闻这味立刻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率先离开,只是站在那里观望了一会儿。
才俯下身子原地挖了一个洞,自己钻了进去,消失了身影。
“怪兽走了。”坐在后排的男子说道。
而就在这句话落下话音,头盔里忽然传出了一道女声,命令道:
『确认安全之后,就赶紧回来吧。』
“明白!”+2
依照指示二人在附近侦查巡逻一圈后,这才返回建立在日本房总半岛的海岸附近的总部基地。
同一时间,漫无目的到处闲逛了解这个世界的诺亚,此时忽然抬头凝望着天空。
而在衪看向的那个方向,时空已经关闭的长河隧道之中,一个巨大的白色长条生物正在那里不断的蠕动。
细密麻麻的白色毛发长在他那非常规律的身体上。
背部中央每一节的中心处,都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圈,整体如同黑色毛体所掉墨沾染的废稿。
这巨大的生物正在非常僵硬的在原地扭动,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在前进,而且他好像很是陌生这副属于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