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这颗蛋是3000年前放在这里的,你又怎么会有3000年前的记忆?”
面对着桑原孝信的问题,高山我梦没有回话,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看他,反而目光投射在巨大的怪兽蛋方向。
桑原孝信看着这样的高山我梦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要上前一步再说什么,就被堤城一郎给拦了下来。
看着堤城一郎暗示他般的摇摇头,桑原孝信最后也只能闭上了嘴。
不过当他们再次仔细的打量那颗蛋的时候,很多他们之前忽视的细节,又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乔姬·利兰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道:“那是……一根尖刺?”
蛋的下方连接着一根非常粗壮,大概是一个成年男子怀抱手臂的宽度的长长的圆柱体,刺入着地面。
单靠肉眼无法判断究竟有多长,但是光是看,就给人一种感觉,它刺入的深度到了人类无法想象中的位置!
还没等他们仔细看清楚了被黑雾包裹显露出来的圆柱体般的东西,周围就被更大的仿佛源源不断的红色血雾包围。
这里的时间仿佛在快速流逝,甚至能够让人清晰的看到太阳的升起和落下,不断有小动物掉下这片峡谷。
腐蚀与白骨正在不断增多,而围绕在蛋周围的血雾,慢慢的也从最开始的红色转变为深红色,血红色再到完全的黑色。
那颗蛋跳动的凸起也越来越快了,就仿佛随时都要苏醒。
“所以果然让战机掉下来的罪魁祸首就是这颗蛋吗?”高山我梦看着那永远不断从上面凋落的动物,如此猜测道:
“它能够影响一些东西,让其产生自我毁灭或死亡,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能力越来越强,一直到现在能够影响机器了?”
而且不知为何,高山我梦总感觉那颗蛋里面,散发出的能量非常的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反倒是一直沉默站着的诺亚双手环胸,皱着眉心:‘等离光?’
“总之把它摧毁了,事情就解决了吧?”吉田悟带着询问的语气看向堤城一郎,道:“提主任?”
堤城一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高山我梦就率先摇摇头否定道:“恐怕不行,我感觉得到这个怪兽现在正在苏醒与半苏醒之间!”
“即便还没有完全孵化完毕,但如果无法做到一击必杀,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怪兽一旦苏醒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堤城一郎点点头赞同高山我梦道:
“我梦说的没错,但…这件事又不能不管,毕竟总不可能让所有经过这条路线的飞机,抄远路再飞一遍吧?”
“平常时候还好,现在的情况紧急,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话虽这么说……”高山我梦挠头一脸惆怅,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或许什么武器能够直接毁了这颗蛋。
除非他直接变成盖亚飞过去一刀砍了。
这么想着,高山我梦渐渐地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这样的可行性。
而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沉默的时候。
沉默不语不轻易开口的诺亚,单手扶住下巴道:“导致战机摧毁的并不是这颗蛋,而是下面刺入地底的尖刺。”
“那是以一种声波的方式通过土地来传播的,只要攻击那里就可以了,并且也可以停止这颗蛋吸收能量孵化的进度。”
诺亚刚刚说完这句话,周围的场景忽然大变,他们又再次回到了指挥室。
而已经播放完毕,完成使命的石头则是慢慢的从半空中,重新回到会议桌上安静的躺着。
诺亚则没有继续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就如来时一般,拿起了会议桌上的石头,转身就要离开指挥室。
直到被反应过来,喊了一声诺亚名字的堤城一郎叫停了下来。
“等等诺亚!……”堤城一郎迟钝了一下,转而换了个称呼开口道:“诺亚神明,谢谢!总在关键时刻,告诉我们这么重要的信息!”
也谢谢您总是帮助我们,如此的不求回报。
诺亚默默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堤城一郎,低着头声音清晰一如既往:“叫我名字就好。”
说完,诺亚就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指挥室,堤城一郎也只是微微点头,轻声如同回答一般说道:“好,诺亚。”
高山我梦左看看右看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随后还是拍了拍手,把大家的目光又吸引过来。
“那么先说正事,刚才我想了想,有关于此次的计划,交给海格利斯队这样属于陆地的特战队伍是最合适的!”
“再然后有关于他们的战车,还有最后如何到达最下面的大峡谷,我有一些想法……”
·
——啪啪啪啪!
一阵行走在地板位列于空旷地带的脚步声,正有条不紊的响起,正如脚步声的主人一样,平静、坦荡、心如阵阵小河。
又仿佛不关心世间的一切。
‘那些白骨和那怪兽蛋是同族。’诺亚离开指挥室后,就慢悠悠地行走在走廊上,没人去打扰。
‘是吸食血液来获得更快的成长的吗?甚至腐蚀了他们同族鲜血的等离光,他都可以吸收,并且大大缩减孵化的时间。’
‘卡拉克污染等离光的目的,最开始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毁灭地球,还有孵化那颗怪兽蛋吗。’
诺亚停下脚步,透过基地窗看着外面吉欧基地远处的总部,‘金色’的眼眸中,不知在透过这里在看谁。
“喂,诺亚,你真不需要我帮忙?”
在诺亚的身后角落处,一个身影靠在基地的墙面上,双手抱胸,整张脸隐藏在阴影里。
“对我的警惕不要那么高,即便现在你的整套计划仿佛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留点保险,就比如我!也是很有必要的!”
诺亚微微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看着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又或者不能说人,回道:“不需要,你只需要保管好我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那段身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带着流苏的白色玉笛,在手里转了两圈问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宝贵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