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大块不被世人看好的地皮,还沾染了命案,别人接手,也许只是一块废地。
也只有陆家有充足的财力跟魄力接手,动用巨大的人脉关系,以及大胆的策划带动人流量,才能发展成中央商务区。
“这块地,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发财的地段。”陆靳琛重重声明。
傅西洲点头,他也是从商的,自然知道引流比建房子更难,除了陆家庞大雄厚的财力,换成其他人,根本办不下来。
“只是外行人未必都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心胸狭窄之人,目光短浅之辈。”
话落,陆家几兄弟都反应过来,眸色深沉。
陆靳琛看着地理位置,渐渐明白了傅西洲的意思:“所以苏风晚以为妈妈,不帮她掩盖失手杀人,是因为陆家想占陈善东的地皮?”
“嗯。”傅西洲点头,没猜错就是这样。
陆江遇缓缓坐直身子,总算的知道了对方的目地:“既然知道她的动机,那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我们陆家公司?”
陆靳琛额角跳了跳,最近一直在陪着家人,调查苏风晚跟老三的事,公司反而没怎么过问。
但还是会偶尔看一下公司近况,好像越到年终盘点的时候,公司负面新闻总是一茬接一茬。
好像陆家股票也有些影响,再联想到关于宋语鸢的负面新闻……
陆靳琛猛的站起身来,英眸锁着清澈的光泽:“语鸢被人侮辱的视频,如果持续在网络上发酵的话,最终受影响的人,不仅仅是语鸢,他们要攻击的是陆家的形象。”
说到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陆靳琛还没接,就猜到了是谁打来的。
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免得还要复述一遍,他直接按了扩音。
那天传来徐风,颇为慌燥的气息:“大少爷,不好了。”
“公司股票下跌?”陆靳琛淡然问道。
那头的徐风诧异的看了眼手机,他刚得到的一手消息,不在公司里的大少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也没问,重重的应着:“嗯,这段时间网络上总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负面新闻,说陆家公司为了收购吞并其他创业公司,手段灰暗。
还有四少是黑帮老大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敌对势力,总是暗戳戳的诋毁陆家企业。”
说到这,徐风抬眸看着,最新发酵的热搜新闻,语气明显加重许多:“有人在六小姐被羞辱的视频热度上,又添油加醋的发布揭幕视频,。
说其实是陆家在针对六小姐,陆家不满意养女不听话,驱逐出陆家,甚至断了她的演绎生涯。
坐实陆家人无情无义,连带着整个陆家公司风评被害,商业区的合作商也纷纷提出解约意见,股市行情也跌的很快。”
听着电话里的汇报,陆江遇同时也打开了微博以及各种平台,果然首页清一色的陆家公司总部画面当大图,各种抹黑陆家企业的小道消息,一条接一条。
“这样媒体公众号,都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敢跟我们陆家对着干?”
陆江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又火大又无语:“还有我做什么的,跟陆家公司有什么联系!”
陆斯年不懂商业,但是注重细节,也有留意到不同的点。
“下面的小道新闻不是最近发布的,一颗颗早就埋下的雷,就等着重大量级新闻引爆,一环接一环,就等着在年终大会前压垮陆家公司。”
“总感觉这个风格……很像三哥遇害那次,也是潜伏多年的人,突然冒出来伤害沈夫人跟三哥。”陆江遇斩钉截铁的确定道:“就是苏风晚的做派!”
傅西洲看着屏幕上的各种新闻,黑眸并无多少波澜,只能说苏风晚太看不起陆家了。
区区这点舆论,也想扳倒陆家,异想天开。
“需要我去联系媒体吗?”他出声问道。
随便一个电话,那些乱爆的媒体公众号,都会荡然无存,短短几分钟就可以把所有新闻盖过去。
他原本可以直接去做,只是还有别的想法,不过他不清楚陆靳琛是怎么想的,所以试探问一下。
陆靳琛没有让他失望,缓缓抬起一双,清澈如碧石般的瞳孔,已有明确想法。
“不,不用去压,任由舆论发酵,股票跌就让他跌。”
陆斯年转过头来,困惑的看向大哥,却见大哥跟西洲哥两人会心一笑。
明显,他们已经有了对策。
便不再担心,只是觉得公司那边,不会任由股票一直跌的。
“爸爸还在公司,如果你们打算将计就计,拿陆家公司发展作为诱饵,可能需要说服公司股东,他们未必会同意。”
陆靳琛淡然如风,胸有成竹且不失霸气的开口:“我来搞定这些股东。”
闻言,陆江遇也反应过来,知道大哥是要去拿公司冒险,喉咙滚动,只觉得大哥分外大胆。
“这就是你们之前说的,化被动为主动?”
陆靳琛跟傅西洲同时点头。
傅西洲单手滑进口袋里,漆眸透着运筹帷幄的精光,神色从容冷峻:“只有足够大的诱惑力,才能让鱼儿上钩。”
陆靳琛沉声,无意间透着冷狠:“想吞掉陆家企业,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吃的下了!”
……
傅西洲从书房出来以后,回到顾北笙的房间。
推门而入,便看到祁风还在帮她开窗,夜风徐徐袭来,吹拂着顾北笙的发丝,显得她如同精致的瓷娃娃般,美好的不太真实。
祁风听到动静,知趣的往门外而去:“她身体无恙,不用太担心,那我先下去看看淮川。”
“嗯。”傅西洲应了声,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要结束了,你跟淮川也很快就能好好休息了。”
他们师兄弟帮了这么多,也应该知道进度。
祁风温和一笑:“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小师妹能开心快乐,早日抓到坏人,让她不用睡觉的时候,也皱着眉。”
闻言,傅西洲的心,被狠狠揪的厉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