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以后,陈晋载着赵月茹回来了,刚到家门口,一阵狂风袭来,小金抓着一只小鹿落了下来,又卷起一阵积雪。
小金傲然地啾啾叫了两声,显然是在炫耀自己大的猎物比小七的大。
这一幕正好落入三大爷阎埠贵眼里,他立刻跑出来喊道:“哇,陈晋,你家这只老鹰这么厉害,都能打猎了,还是一只鹿,又可以吃鹿肉了?”
陈晋让赵月茹把獐子提进客厅里,这只獐子才长得半大,也就十几斤的样子,赵月茹提还是没问题的。
陈晋对三大爷道:“这是獐子,没什么肉,还不够它自己吃的。”说完转身进了屋。
獐子是一种小型的鹿,体长91-103厘米,尾长6-7厘米,体重14-17千克。
阎埠贵看到陈晋进去,心里很是不爽,低声骂道:“这么大一只鹿,还说没什么肉,小气就小气,不肯给就算了。”
陈晋听到了他的话,心里冷冷一笑,没有理他。
李良和李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一只獐子高兴地喊道:“大哥,晚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陈晋笑道:“行,月茹,你去把小炉子架上,锅端出来,我来把这头獐子处理了,切点肉直接烫着吃。”
“好,我来。”赵月茹笑着道,现在这种温馨的家庭感觉让她很满足。
“我也来帮忙。”李良喊道。
一家人笑呵呵地吃了一顿火锅,小七啃了好几根鹿骨头,小金则扯着新鲜獐肉吃了个甜甜美美。
不过陈晋也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小金胃口越来越大了,等他长大了,可能一顿都能吃半只鹿了,以后这个伙食该怎么解决?
早晨五点多,陈晋还没醒,就有人在门上一直拍,立刻就把他吵醒了。
陈晋喊道:“谁啊?这么早叫魂啊?”他起床后探查了一下,竟然是傻柱。
穿好衣服打开门,他大声道:“你干什么啊,傻柱?”
傻柱帽子上都是雪,脸却红红的,看到陈晋开门了喘着气道:“陈晋,老太太快不行了,她想见你,你快跟我去一趟吧?”
“聋老太太要见我?”陈晋有些疑惑地道。
傻柱点头道:“对,聋老太太想见你,你快跟我去一趟吧?”
“我和聋老太太又不熟,她见我干嘛?我说傻柱,不会你们有什么阴谋吧?”陈晋不想去,这大冷天的去医院干嘛?
傻柱红着眼睛道:“陈晋,我说的是真的,老太太快不行了,让我找你,她有话要对你说,你就跟我去一趟吧?”
赵月茹也被吵醒了,披着棉袄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陈晋?”
陈晋道:“是傻柱,说聋老太太找我。”
赵月茹道:“那你就去看看吧,她找你肯定有事。”
她还是太善良了,就算聋老太太对她这么恶毒,她还是不愿意别人不好。
陈晋点了点头,对傻柱道:“那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傻柱大喜地点头道:“好好好,我等你。”
几分钟后,陈晋裹着军大衣出了门,天还没完全亮起来,顶着寒风开车去医院。
在车上,傻柱有些局促,没想到两个月没见,陈晋已经开上了吉普车了,当时陈晋刚来的时候,他还看不起陈晋,觉得陈晋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黄毛小子,虎里虎气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现在自己进了牢里,而他已经开上了吉普车,满京城数一数,不管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有汽车的有几个?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自惭形秽。
陈晋看出他的窘境,以前看电视剧,心里其实是同情他的,但是来到这个世界,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才知道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同情也讨厌。
“聋老太太现在怎么样?”陈晋问了一声。
傻柱缓缓摇头道:“不行了,太严重了,医生说太迟了,说什么肺炎导致什么心肺衰竭,一大爷气得打了一大妈一记耳光,说一大妈没有把老太太照顾好。”
陈晋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这么严重了,这是要嗝屁的节奏啊?
傻柱接着道:“天气这么冷,前几天一大妈自己身体也不舒服,后来忘记给老太太烧炕,老太太就这么一直冻着,饿着,最后感冒了,发炎了,拖到现在已经感染了。”说着他眼睛一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陈晋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么严重了,医生怎么说,还能治疗吗?”
傻柱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很快就来到了医院,陈晋跟着傻柱来到了病房。
医院让陈晋感觉有些阴森,尤其在这个冬天的早晨,走廊上的灯光昏黄昏黄的,只能带来一点光亮,没有办法给人带来温暖。
来到聋老太太的病房外面,一大妈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看来这两天也辛苦了。
傻柱来到病房门前敲了敲门,们还没开,一大妈先醒了,她看到陈晋后脸色一变,问道:“陈晋,你怎么来了?”
陈晋还没说话,病房门开了,看到了易中海那张憔悴的脸,他看到陈晋后挤出一点笑容道:“陈晋,你来了。”
陈晋点了点头,跟着傻柱进了病房。
病房里有四张病床,聋老太太在最边上靠近房门的,一动不动的。
另外三张病床上也有人躺着,不过都还睡着,天气太冷,一般人都没这么早起来,包括病床边上照顾的家属。
“老太太怎么样?”陈晋问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叹气道:“刚刚才睡着,呼吸很困难,所以很难受。”顿了顿他接着道:“老太太请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可能要你等一下,她这两天都发着烧,休息很不好。”
陈晋点头道:“行,没问题。”
接着三个人相顾无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几分钟后,易中海轻咳一声道:“老太太这次恐怕是过不去了,她自己也有感觉,陈晋,我知道我们得罪过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看在聋老太太年纪大了,现在又时日无多的份上,抬抬手,她的话你耐心听听,办不办倒是无所谓。”
陈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易中海经过了两个月的牢狱生活,性子发生了一些改变,不过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