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赵月茹带着李良兄妹俩还有李菊回到四合院,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李良兄妹俩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就算陈晋死了,她也是长嫂如母,一定会把他们养大的。
刚进垂花门,前院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他们看了看,院子里有好几个人,为首的就是聋老太太,旁边有一大妈、二大妈还有一个他们不认识的老年妇女以及一个年轻女子。
“这是怎么了?”他们都有些疑惑。
接着就听到聋老太太大声笑道:“老天有眼,终于把陈晋这个祸害给收走了,哈哈,我的乖孙子,你可以消消气了。”
一大妈笑道:“就是,老天终于把陈晋收走了,自从他来了咱们大院,搞得大家怨声载道,可以说是民不聊生,早就该把他收走了。”
二大妈也跟着笑道:“老太太说得对,我们家老刘做错了什么事,竟然也被害的关起来了,真是毫无天理,现在老天终于开眼了。”
那个老年妇女走到赵月茹面前指着她喝道:“你就是陈晋家的?”
赵月茹有些害怕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的女儿叫秦淮茹,你还记得吗?”老年妇女哼了一声道,看到赵月茹脸色发白不说话,怒道:“你们家陈晋怎么这么恶毒?我女儿刚成了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你们还要诬陷她,让她被关起来?你们还是人吗?呸!”
李菊站出来道:“你们要干什么?想打人吗?我告诉你们,别说陈晋没死,就是陈晋死了,他也认识一些公安的人,易中海、刘海忠他们还关在里面呢,你们也不怕他们在里面吃苦受罪?不怕告诉你们,对于小茹来说,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你敢?”
“你敢?”
“你敢?”
聋老太太等人同时大声喝道。
李菊看了看赵月茹,赵月茹挺了挺胸道:“你们看我敢不敢?刚才李菊姐说的没错,我父亲的战友就是区公安局的人,你们要是想让你们的家人在牢房里过得好一点,就给我安分一点,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乱来,我就去告你。”聋老太太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喝道。
赵月茹这时也不害怕了,因为她发现了这些人的软肋,那就是他们被关进监狱里的家人,别看她们现在这么凶,只要考虑到她们的家人,她们就会害怕了。
“那你去告吧,你不告我还要去告呢,你们作为服刑人员的家属,竟然还敢威胁受害者家属,看看告了之后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聋老太太看赵月茹已经不好欺负,就对李菊道:“陈家的,你也敢掺和进来?我看你是不想在大院里住下去了?”
李菊冷笑道:“老太太你也不用吓我,这是轧钢厂的大院,能不能住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几个倒是要考虑考虑了,易中海、刘海忠、傻柱、秦淮茹、许大茂都被轧钢厂开除了,已经不是轧钢厂的人了,明天我去厂子里问问,是不是应该收回你们的房子,毕竟厂子里还有很多人没有房子住呢。”
聋老太太几个人脸色大变,他们不是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一直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提起,现在李菊提出来了,他们还真的害怕了。
聋老太太是不怕,她是五保户,没有人能把她赶出院子,怒道:“陈家的,你好狠毒的心,你一大妈、二大妈年纪这么大了,还想把她们赶出去?你还有点人性吗?”
李菊怒道:“那你刚才说要把我一家人赶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也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还有四个孩子?你们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一大妈、二大妈害怕被轧钢厂收回房子,都借口家里有事赶紧回去了,再惹了李菊和赵月茹,把他们往厂子里一告,到时候被赶出大院就完了,他们可没有乡下可以回去,到时候就得露宿街头了。
聋老太太看到一大妈、二大妈就这么走了,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秦淮茹的母亲看了看聋老太太的脸色,低声道:“老太太,那我也回去了,该给几个孩子煮饭了。”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道:“好,你们都走吧,我老婆子一个人就行。”
看到聋老太太生气了,秦母赶紧拉着那个年轻女子走进穿堂。
年轻女子走的时候还不时回头看了看赵月茹。
聋老太太怒道:“好啊你们,都长本事了,敢这么对我老太太了,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拄着拐杖走进穿堂回了后院。
赵月茹对李菊道:“李菊姐,谢谢你。”
李菊笑道:“客气什么,要不是陈晋帮我,我还在纺织厂领着一个月十八块钱的工资呢,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谁叫你是陈晋的媳妇呢,哈哈哈。”
赵月茹脸一红道:“这,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那不是迟早的事?”李菊笑着道,急着又说道:“好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见吧。”
赵月茹点头道:“行,明天见。”
分开后,赵月茹带着李良和李玉回了家。
这时对面房子的窗户慢慢放下来,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慢慢收回了目光。
三大妈遗憾地道:“太可惜了,竟然没有打起来,你说他们要是打起来了,我们去报公安,他们是不是都会处理?”
没等阎埠贵说话,三大妈接着憧憬道:“那就太好了,公安来了把他们都赶走,陈晋已经死了,赵月茹没资格住这个房子,到时候我们把他拿过来,老大结婚以后也有地方住了,还有中院的那几个房子,老二老三也住进去,以后就不愁找不到媳妇了。”
阎埠贵看着已经开始做白日梦的三大妈道:“行了,先别发梦了,去做晚饭吧,等一下孩子们都回来了。”
三大妈悻悻地收回梦想,道:“行,那我把那条鱼杀了吧。”
阎埠贵下午只有两年课,上完课后先去后海钓鱼,钓上来一条半尺长的鲫鱼,好歹也算肉了,所以三大妈准备把鱼杀了煮汤喝,大冬天地喝一口热乎乎的鲫鱼汤也不错。
阎埠贵却喊道:“那条鱼今天不能吃。”
三大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吃?”
阎埠贵眼睛一瞪道:“老大要娶于莉,彩礼还差几十块钱呢,吃什么吃?这条鱼杀了挂起来,过几天我去找赵月茹借钱,把这条鱼送给她,陈晋死了,肯定有不少抚恤金,到时候借几十块钱过来,老大的彩礼钱不就有了吗?”
三大妈一开始还不理解,但听到陈晋有抚恤金,她又眉开眼笑了,给了自己的丈夫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