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司马皇族当代皇主的话,刚刚说完,没过片刻,外面就有侍卫,满脸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喊此刻太行山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全都是北境大军,正在朝着皇族居地,步步逼近。
一时间。
整个司马皇族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但更像是一颗小石子,事先毫无预兆的落在了一直很寂静的湖面上,于司马皇族所有人心里,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许久。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便满是不悦,而又愤怒无比的声音。
你再说一次,外面怎么了!
说话的人,正是先前,本就无比愤怒的司马天机,此刻,听到他们司马皇族,迁居近两千年的皇族居地,竟遭北境大军逼近,顿时心中还没熄灭的火焰,更是一个劲的往上开始骤起,咆哮开口,目光瞪大,直盯着跪在面前的禀报侍卫。
侍卫心头惶恐,连忙哆嗦道:
回回禀大王,外面真的来了好多北境士兵,黑压压一片,就站在整个太行山山脉上,不信,您出去看看。
随即。
眸光颤抖,看向身穿黄金龙袍,头戴帝冠的司马炎。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姬皇族,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已经如此低头,甚至二皇子都为此赔上性命,他姬皇族竟还要这般撕破脸皮吗!
四周骤怒声四起。
所有司马皇族成员,皆是一脸愤怒,拍桌而起,即便是先前一直劝解着司马天机,不要再闹事的司马长空,这位司马皇族大皇子,此刻,也是满脸愤懑,无比冰冷,紧紧握着拳头。
他们司马皇族,传承近两千年。
何时受到如此威胁?
即便是百余年前,那些外敌蛮夷,将战火烧至他们司马皇族居地附近时,都未有如此屈辱,皆被他们出手打发,事后,便再也不敢出现附近。
可如今。
北境九十万大军,竟然将整个太行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要干嘛!
难道真要让他们司马皇族,搬离定居近两千年的太行古山?
姬皇族,未免太欺人太甚了!
司马长空满脸怒火,咬牙道:
二弟为此没了命,我司马皇族更是亲自派人,前去燕京送上和谈书,这已经在天下隐世皇族面前,向其低头,难道还不够吗!?
大皇子说的对,我司马皇族传承近两千年,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一位身穿蟒龙金服的老辈人物,也是满脸气红,站出来咬牙切齿道:
不就是些区区毛头小辈,我司马皇族何惧之有,让他们尽管来,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向我司马皇族居地,发动进攻!
一呼百应。
所有司马皇族成员,皆是起身附和。
王叔,说的对!
我司马皇族,雄吞三国之时,尚且无惧天下英雄,时至今日,岂能怕了这帮区区北境小儿!
跟他们拼了!
拼了!
于司马皇族所有人眼里,他们自然知道,北境的厉害,若是以前,自然没放在心上,但当得知北境竟将朱氏皇族居地尽数踏平,说实话,即便如他们这般的至尊皇族,那是都极其震动无比。
但若只是凭北境大军,就想逼他们司马皇族离开据地,那未免也太不把他们至尊皇族,放在眼里了!
父皇,他们如此欺辱我司马皇族,我们绝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司马长空目光愤怒。
他看向身穿黄金龙袍,一脸冷沉的司马炎,提议他们司马皇族这次,绝不能再在天下皇族面前,向姬皇族低头,否则日后,还有何颜面,逐鹿天下?
同时。
司马长空身为大皇子,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以防万一,应该立刻派人出去,前往其他隐世皇族,寻求帮助。
长空说的对,北境大军,既敢围我太行古山,必定做了万全准备,不过相反,他们也是孤军深入!
司马天机身为司马皇族太叔,也是很快明白司马长空的想法,他脸色一冷,冷声道:
若是此刻,几大皇族再行联手,合力于太行山上,将这支姬皇族手中最为强大的精锐大军一手拿下,到时候,我们只需凭借北境于天下生民心中的威望,一纸诏书,控诉姬皇族昏庸无道,那时便可收复天下民心,到时候,推翻姬皇族,也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所有司马皇族成员脸色,瞬间转危为喜,面露嗤笑与讥讽。
说的对!
北境大军,围了太行山,又能如何?
孤军深入。
必遭反噬!
他们司马皇族,可不是朱氏皇族,任由揉捏,北境大军,围了他们司马皇族居地,何尝又不是在给他们反败为胜的机会?
司马炎食指微动,眸光一沉。
你们谁愿意,前去其他皇族居地,告知此事,让他们前来擒王伏帝!
我去!
司马天机直接起身。
随即。
便又是多达六位的司马皇族老辈人物。
几人皆是七重金身强者,想要在这绵延几个城市距离的太行山上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们说动其他隐世皇族,派人助阵,这场博弈,他们不想胜,也很难!
司马天机等人,很快动身离开。
司马长空冷笑:
父皇,既然北境,动用如此大的阵势,逼我们司马皇族就犯,想必那北境帝主,此刻也已抵达太行古山,这可真是个为我们司马皇族,一雪前耻的大好机会!
若不是北境帝主,他们司马皇族岂能在天下皇族面前,丢如此大的颜面?
司马炎冷沉的目光,也是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冷漠与杀意,连他这般的一代皇主,都不如一个后辈,就更不能为姬皇族留下此人!
上次拓拔府丧礼,没有成功。
这次如此大好时机,绝不能再让其起死回生!
哼!
司马炎重重冷哼,充满自信:
大费周章,围我司马皇族居地,那就让朕好好看看,谁是猫,谁是鼠!
东海那盘棋!
现在才要真正开始!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咱们走着瞧,北境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