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整个牧氏王府上下,一片惶恐不安。
除了牧仲龙,牧玄章,牧复容等一众牧氏王爷嫡系,全都规规矩矩,像是奴才一样,半躬着身子,站在旁边,不敢说一句话。
尤其是牧玄章,此刻,整张脸都吓得惨白,看着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牧尘霄,目光更是又气又惶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知道
完了!
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得罪了这位,铁帽子王继承人的头衔,算是没了。
连他本人,恐怕都要
今天要是处理不好,八成连他们整个牧王牧,都要倒大霉!
全场惶然。
看着轻抿清茶,坐在那一句话不说的苏轩辕,牧仲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躬着身子,满脸赔笑道:
北王阁下,不知您可否告知小王,尘霄他是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苏轩辕淡淡道:
自己问。
牧仲龙顿时一脸尴尬。
随即。
连忙示意人,赶紧叫醒躺在地上的牧尘霄。
下一刻,便有两个府内下人,提来一桶水,便直接硬生生浇在了牧尘霄身上,还在昏迷当中的牧尘霄,当即感到一阵透凉,打了一个哆嗦之后,瞬间就醒了过来。
牧仲龙目光冷沉。
若是平时,他哪能叫小人这么对待自己这个宝贝孙子。
可现在,牧尘霄竟然给他们牧王府,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连杀了牧尘霄的心,都有了!
牧尘霄身上的伤,倒不是很严重。
之所以先前昏迷不醒,有一大半,是因为被吓的。
此刻。
清醒过来的牧尘霄,先是一脸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当发现已经回到牧王府,而牧仲龙正用极其不悦的目光,盯着他看时,顿时吓的牧尘霄,连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一句话,他不敢开口。
你个逆子!
牧玄章怒斥道:
还不赶紧如实招来,你是如何得罪北王的!
这一声。
更是让牧尘霄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抬起头。
哆嗦道:
父亲,我我冤枉啊
冤枉?
苏轩辕却是突然合上茶杯,放在一边,淡淡道:
这么说来,小郡王让那些商业轮船,阻拦我北境舰艇停靠江都港口,意图拖延我北境大军,进攻蓬蛙岛的这件事,是子虚乌有是吗?
什么,你个逆子,竟然背着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牧玄章一听大怒,抬手,就要打。
牧仲龙心里,更是直打颤。
这种罪名
即便是他们牧王府,也承受不起啊
父亲,我我真的是冤枉啊。
牧尘霄连忙辩解。
如此说来,苏某在江都港口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苏某编的不成?
我且问你,江都总督是不是亲自跟你说过,江都港口已被我北境征用,而你又是怎么回复他的?
苏轩辕淡淡道:
要不要苏某,再重复一遍?
淡淡声音,清冷无比。
彻底吓的牧尘霄不敢说话了,他满脸煞白,直冒冷汗,此刻,连嘴唇都吓紫了。
连忙大声乞求道:
北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苏轩辕却是连看都没再看牧尘霄一眼,随意瞥向站在旁边的牧仲龙,淡淡道:
如何处置,老王爷看着办吧。
牧仲龙:
牧玄章一阵颤抖。
全场所有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敢说。
求情?
他们也要有这个胆啊!
几乎沉静了没几秒,牧仲龙便咬牙道:
来人,上酒!
便有一杯毒酒,送了上来。
不不要,不要啊,我知道错了,父亲救我!
牧尘霄瞪大眼睛,一脸恐惧,跪在地上,疯狂求饶。
牧玄章不敢说话。
咕哝!
两个下人,就已经将这杯毒酒,强行灌进了牧尘霄肚里,没过多久,这位小郡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了。
抬走。
牧仲龙却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摆了摆手。
随即。
一脸赔笑道:
北王,这个处置,您还满意吗?
你们牧王府的商业轮船,阻挡我北境舰艇停岸,你可知道,这期间耽搁了多少事情?
苏轩辕淡淡道。
一句话。
牧仲龙脸上笑容全无。
他苦笑道:
那以北王之见,我们牧王府,还应该如何
我北境大军,现在还缺点粮,不多,六十万担粮食,牧老王爷应该能拿的出来吧?
牧仲龙:
六十万担!?
牧仲龙心里苦笑,可此刻,比起整个牧王府的明天,他能不答应吗?
最终,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恭候佳音了。
苏轩辕淡淡道:
告辞!
便要离开。
牧仲龙连忙躬身,朝着行礼,一直等到苏轩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小心翼翼的站直了身子。
牧复容苦笑道:
父亲,真的要准备六十万担粮食啊?
足足六十万担!
即便是他们牧王府,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牧仲龙却是瞥了一眼,冷斥道:
不准备,难道你想让我们整个牧王府,都跟其他三座铁帽子王府一样的下场吗?!
牧复容:
看着一众心不在焉的牧王牧诸人,牧仲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怒斥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吩咐下去,一天之内,务必筹集六十万担,江都不够,就去其他大都买!
众人:
还有,从今天开始,剥夺牧玄章铁帽子王第一继承人头衔,由复容你来继承。
牧玄章:
对于这一切,牧玄章只能无奈苦笑,他早已料到,自己儿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他这个做父亲的,岂能置身事外?
大战将即。
距离北境起兵,也只剩下一天时间。
而刚回到东海指挥厅的苏轩辕,就收到了林天北等各大军团长的禀报,西域诸国,已经开始逐步,派遣舰队出海,目标直至北境第一舰队的必经之路,南沙海!
同时。
西域诸国的起源圣地教廷,也疑似在当天,有好几尊至强神榜出现。
每尊身后,都跟着大批教廷高手。
看样子,要在北境舰队起兵的当天,就想让其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