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楼的雅间里,渊王坐在临街的窗前,远远的注视着街上的一幕。
“翠儿,你说渊王约我,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上次的事道歉?”柳含烟自从接到天一的传信后,一直想不通。难道不是渊王到丞相府去吗,为什么会约自己到外面来。
婢女翠儿想了想说:“小姐,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也许是关于皇上赐婚的事吧!”
一想到皇上要给她和渊王赐婚,柳含烟心里就闷的慌,仿佛胸口有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此时听见翠儿这样说,心里更是百般滋味。于是她悄悄对翠儿说:“翠儿,你这样……”
随后,翠儿向远处跑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柳含烟来到约定的房门前,“渊哥哥,烟儿进来了喽”话落,人已推门而入。
此刻,渊王正坐在桌子旁,悠闲的喝着茶水。
“渊哥哥,你找烟儿来,是有事吗?”柳含烟一副娇羞样,看得暗处的天一,一阵反胃。
“烟儿,坐!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渊王说着,就向怀中掏去。
柳含烟闻听此言,两眼放光,高兴地说:“什么东西,渊哥哥。”
暗自庆幸自己来了,她本不想来,但又怕渊王搞事情,所以即使再不愿意,她还是来了。
“看看,喜欢吗?”渊王边问边递给她一个玉盒。
“渊哥哥送得任何东西,烟儿都喜欢!”柳含烟一看到玉盒就知不是凡品,更何况是里面的东西。
“我打开看看!”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玉盒。
“嗯?空的?这是怎么回事?虽说玉是好玉,但自己也不是没有,如果只是个破玉盒,有什么好稀罕的!”柳含烟在打开玉盒的瞬间,就愣住了,心里不住的揣度,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失落。
渊王细细的打量着柳含烟,不落下一个细节,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认错了人。
“怎么样,烟儿,喜欢里面的玉钗吗?”渊王不动声色的问道。
“玉钗?什么玉钗?不就是一个破……呃就是一个玉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柳含烟淡淡的说道。
“是吗?那可能是本王弄错了吧!”说完,他摸索着收起玉盒,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
柳含烟打开后,里面确有一支绿幽幽的镶金玉钗,式样新颖,非常漂亮。
"谢谢渊哥哥,烟儿很喜欢!”她笑着,把盒子放入怀中。
“烟儿,本王有件事想问你!”
“渊哥哥,你问吧。”
“就是当年我喝多,引发旧疾晕倒之时,你给本王吃了什么药,那么有效?”渊王好奇的问道。
柳含烟听到渊王问当年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这好好的怎么问起当年的事了。再说,她怎么知道?
当年她只是好奇,那么冷的天,为什么有人会躺在地上。待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美到无法形容的少年,她不由的看痴了。
等到回神时,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询问自己叫什么名。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少年就是北冥的战神,也就是现在的渊王爷!而渊王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知现在渊王问起当年的事是何意,难道他知道了?不可能呀,当时自己也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像个小姑娘。不行,我得先查一查,渊王的恩人只能是我!
柳含烟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那么多年了,烟儿早就忘了。刚才我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渊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既然烟儿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也没有多大点事!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勾起了多年前的回忆!"
柳含烟一听,心里喑喑松了口气!
殊不知,她的一切表情,都被渊王看在眼里,更加确信当年确实认错了人,而且错得很离谱!
既然真相已弄清,渊王觉得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柳小姐……”
“砰”的一声,太子破门而入,打断了渊王的话。
“烟儿,你没事吧?”太子急切的来到柳含烟身边。
“太子哥哥,你……”
“烟儿,你别怕,是不是渊王威胁你了?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砰”渊王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君墨渊,你疯了?”
“本王没疯,我看疯的是太子吧!”
“太子哥哥,你误会了,渊哥哥是来送我玉钗的。”柳含烟拽拽太子的衣袖,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
“玉钗?什么玉钗。烟儿若是想要,我送你十个八个的。就这破玩意,能配得上烟儿?”听到太子说的话,柳含烟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太子好风度,皇家好教养!怎么,太子这是抢人来了?”渊王讥讽一笑。
“君墨渊,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战神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眼瞎腿废,十足的残废一个。烟儿才貌双全,为什么要嫁给你一个废人。
只有嫁给我,她才会幸福!放弃吧,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哈哈哈……”太子肆无忌惮的搂着柳含烟,哈哈大笑。
柳含烟趴在太子怀里,弱弱的说:“太子哥哥,你不要这样说渊哥哥,他会伤心的,烟儿也会难过的!”
要不是得到自家王爷的暗示,天一早就下来狂揍太子一顿,哪怕受到天大的刑罚。
渊王气得手上的青筋乱跳,凌厉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随即又隐忍下来!
他突然想起“君墨寒,在别人眼中你是一个金馍馍,但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坨狗屎”。
然后他就不气了,只是冷冷的说:“君墨寒,她在你眼中是香馍馍,但在我眼中就只是一个屁而已!”
躲在暗处的天一,硬是被自家王爷的话,雷到憋出内伤,没想到王爷会说这种……等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太子及柳含烟愣了一下,随即“啊,渊哥哥,你怎么能如此贬低烟儿,呜……”
“君墨渊,你怎么自甘堕落成这样,……”太子一阵无语。
说话期间,天一不知何时推着渊王已走到门外。
君墨渊嘴角微扬,继续说道:“即使她只是个屁,你要想闻,那也得等我放完了再说!”
“哈哈哈”渊王笑得声更大,徒留房中凌乱的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