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芝轻嗤了一声,握着刀柄的手并未松懈,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动静?我怎么没有听见,你莫不是想要闯进去吧。”
上官浅唇角噙着细碎的笑,手轻推了推那刀身,无辜的眨眼,:“于芝姑娘在说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于芝的刀垂在了身侧,随意的让刀入鞘后,余光瞥了一眼书房,:“这里有守卫,根本不怕有危险,上官浅,你还是回去吧,我说过了,此刻的执刃不想见你。”
她冷着脸色,说出的话如同寒风一般冰冷。
上官浅翻身下了屋檐,白色的裙摆随着夜风轻微的摆动。
“那我就走了。”上官浅撩了撩耳侧的青丝,笑的意味深长。
于芝抱着刀,立在了门口,看了一眼浓重的夜色,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
翌日。
苏念卿昏睡了许久,她骤然睁开眸的时候,天光大亮,甚至有橘黄色的光透过了窗户入了屋内。
她撑着半张脸,抚住了额头,头涨涨的。
苏念卿眼眸中失去了神采,掀开被子后,才注意到赤裸身体上的痕迹。
她强撑着意识,把衣衫穿好,赤着脚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苏念卿的唇瓣泛白,眼中噙着一丝泪光。
她推开了房门,一把拽住了于芝,:“把宫远徵给我叫过来。”
于芝被拽的猝不及防,可当手指触碰这着苏念卿肌肤的时候,才察觉如此之烫。
“执刃大人!”
于芝的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焦急的呼唤着是守在门口的侍卫。
半晌。
宫远徵匆忙赶来了羽宫,为苏念卿开始诊断着。
他瞳孔一颤,轻抿唇角,纠结的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
宫远徵让侍卫出去,垂着那张俊俏的脸,开始配药,直白的开口,:“昨天,你被折腾到了半夜,受了风寒。”
苏念卿难以置信的看着宫远徵,身体难受到也顾及不到羞耻了,睫羽轻颤,恨不得捂住脑袋,不去搭理。
宫远徵把药配好后,递给了门外的于芝,又继续关上。
“昨夜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宫远徵咬着牙,浓眉紧蹙,不悦的问出了这句话。
苏念卿躺在了床榻上,青丝散乱着,却不影响半分姿色,甚至多了一丝病态的美感。
“宫远徵,我可是宫门执刃,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宫远徵凑近,眸子瞪圆,一把扣住了她清瘦的皓腕,冷冷的开口,:“必须告诉我,你是宫门执刃,宫门的安危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我是你弟弟,告诉我怎么了?”
宫远徵拧着眉,他实在是想不到,苏念卿为何要为另外一个人遮掩。
两个人僵持了半晌,宫远徵松开了她的皓腕,抿唇,:“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把那个人给找出来的!”
宫远徵气的不行,好好的一个姐姐,就被人欺负了!!!
“是我。”云为衫推开了房门,被准备好的红糖汤圆银耳粥端了进来。
她的头发轻束起,白色的纱裙更衬的清冷绝尘,飘飘欲仙。
她神色微软,把粥递到了苏念卿的面前,:“尝尝,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粥。”
宫远徵僵硬着脖子,愣在了原地,似是久久不能回神。
唇瓣上下一碰,难以置信的开口,:“昨夜,你跟她在一起?”
宫远徵本以为自己喜欢哥哥已经是惊骇世俗了,没想到啊,姐姐玩的比他还要花啊。
云为衫不辩驳,神态自若的盯着宫远徵,语气平淡的道出了这个事实,:“不错,昨夜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我。”
宫远徵余光扫到了云为衫脖颈上的痕迹,脸颊蹭的红了起来,羞耻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小呢。
怎么能听见这种事。
宫远徵支支吾吾的开口,:“你跟我姐她......”
云为衫宣示主权的投喂着苏念卿,挑眉意有所指,:“不错,我跟她一起......”
她话说到了一半,引人遐想。
宫远徵唇角抽搐,:“那怎么会风寒了,你们做了什么?”
他脸颊红极了,仿佛下一秒能滴出血,却强装镇定。
云为衫笑笑,捏着勺子的手一顿,:“弟弟年纪小,自然是不懂......”
宫远徵愣了几秒,被这句话堵住嘴。
他紧抿着唇瓣,纠结似的望着云为衫,:“我已经不小了,能不能告诉我。”
云为衫听着这句大胆发言,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用着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苏念卿。
苏念卿乖顺的躺在了床榻上,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云为衫,那倒是说说啊,什么事情,远徵弟弟不懂?”
云为衫见她装糊涂,气笑了,眉眼舒展开,甚至多了一股清冷的气质。
投喂着苏念卿的动作一顿,指腹狠狠的蹂躏在了那沾染着水渍的唇瓣上。
朝着宫远徵挑眉,让他学着点,直接俯身凑到了苏念卿的唇瓣上,撕咬一番,亲自教学。
宫远徵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瞪大了眸子。
这......
太刺激了吧?
貌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无措的站在了原地。
此刻的宫远徵就像是一个大灯泡似的,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在苏念卿的推搡下,云为衫才松开了她胸前的衣襟,笑的温和,:“远徵弟弟看明白了吗?”
宫远徵呆呆的开口,:“看明白了,甚至看得很清楚。”
云为衫擦拭着她唇瓣上的水渍,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那样就好,不然的话再展示一次,执刃大人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