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吕倩,已变的越发柔顺乖巧,且非常识大体,从来都不会主动纠缠楚逸,更不要说让他早些结束公务,去休息的事情。
见吕倩突然一改常态,楚逸自是十分好奇。
吕倩俏脸微红,喃喃道:“臣妾去问了太医,说这几日,乃最适合臣妾受孕的日子……”
楚逸了然。
随着他与霍璃之间的婚期临近,身为侧妃,却偏偏又最早就跟随楚逸的吕倩,已越发没有安全感了。
身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吕倩自是清楚,想要在深宫当中立足,单靠太上皇的宠爱那根本就是不够的。
毕竟,今后楚逸身边的女人只能是越来越多,她分得的时间也只能越来越少,宠爱这东西,早晚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散。
所以,想要在深宫当中立足,获得一个安稳,子嗣!就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
无论是她现在作为太上皇的侧妃,还是未来太上皇登基复位,她成为大夏的皇妃,都必须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亲生子嗣,她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乃至!未来的某一天,母凭子贵。
这一点,楚逸仅仅只是略作思量就能想明白,但有一点他确是百思不得其解。
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楚逸睡过的女人不说太多,但也绝对不少,且从来都没做过任何安全措施,每次都是毫无保留的将精华灌注到对方体内。
可这都一年多了。
别的女人次数少,可以暂且不提。
但吕倩呢?这么久的时间,她的肚子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禁让楚逸怀疑,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顿时就止不住了。
楚逸心下不由的捉摸,自己是不是也找个时间,让太医来给他看看?
就在这时,楚逸看到了满脸期待,却又带有一丝惧意的吕倩,他放下了思绪,说道:“本皇知道了,你先回去准备吧,本皇一会便来。”
“臣妾遵旨!”
吕倩欢欢喜喜的离去。
而她这边前脚刚走,楚逸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冷哼声。
“都已是这种要命的节骨眼了,你竟然还任由身边的女人瞎胡闹?”
“要命?”
楚逸轻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是本皇的麻烦,自然当由本皇来解决。”
“与人哭诉,又有什么作用?不过再增加一个为此而烦恼之人罢了,无意,无用!”
说着,楚逸转过了身,饶有兴致的看向师妃宣问道:“你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这是什么意思?
一句唯有现代人才懂的名词,让师妃宣听的一愣。
不过她虽然猜不出这句话的意思,但也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冷冰冰的看了楚逸一眼,不再言语。
一夜过去。
距离楚逸大婚,仅剩一日的时间。
整个皇城内外,都开始为明日的大婚而忙碌了起来,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布置、礼仪、安保等等,一系列流程,全部都由负责礼仪的奉常府,还有负责皇家事宜的少府府全权负责。
尤其!如今陛下久病在床。
楚逸的大婚,更有给文帝冲喜的意义,所以这一次的布置,更是十分的隆重。
哪怕吕儒晦的班底都罢工在家,各个府衙在岗的人员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竭尽全力的处理着他们手头上的工作。
同时。
早在几日之前,为了筹备此次大婚。
以长安令郑知龙牵头,一切主干道上都布满了游缴、督盗,还有下属的署吏,负责着城内治安的同时,将街道清扫一空,绝不留半点可能会影响到观瞻的东西。
城内城外,都洋溢着一片浓重且喜庆的气氛。
无论是街面上的百姓,还是宫闱深处的宫女、宦官,乃至那些站岗执勤的侍卫,纷纷换上了崭新的衣服、铠甲。
可以说,这算是除了当初文帝迎娶吕儒晦之女,立皇后之外,最大的一件喜事。
没有任何人,最起码在表面上有丝毫的怠慢。
而在这一日的清晨。
一道檄文,横空出世!
这道檄文,同样由楚恒所发出,对比之前的那一道,这一道檄文中的言词更加激烈,不光将大夏自六年前狼山一败的事情旧事重提,就是将在这之后,大夏国祚日渐衰落,天下各地灾情不断等问题,全部归咎到了楚逸的身上。
而更为重要的是,在这道檄文中,楚恒对他的称呼,已出现了不同。
檄文内,楚恒全程以大夏皇室子孙的身份自处,对楚逸则是直呼其名。
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都可以看出,这片檄文,与其说是声讨,莫不如说是宣战,是楚恒对楚逸的宣战!
“以太上皇之尊,误国误民,引苍天将怒,实应自刎以谢天下?”楚逸冷笑着将檄文拍到了桌案上。
一旁伺候的百里奕连忙躬身说道:“太上皇,我大夏自立国以来,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这道檄文,分明就是造反了。”
“尤其是这檄文当中的最后一句,虽为同族,共出一脉,但吾断不能见我大夏江山被如此败坏,故以兵戈之力,行天下大义。”
“楚恒这分明就是要告知天下,他打算起兵造反!”
“造反?清君侧尔。”
楚逸冷笑着说道:“他将自己摆在了大义的名分上,然后再出兵,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的造反,按上这么一个好听一些的帽子。”
“本皇到是想看看,就凭他这么一个已经成了过街老鼠的废物,还有吕儒晦那条藏身在幕后的老狗,要如何来清本皇的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