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可中兴大夏的一代雄主,甚至堪比大夏的开国帝君,乃至前汉、前秦之君者!”
说道这里,丘安博语气深沉的继续道:“而他的狂妄,恰好就是本王目前最需要的!”
“只要本王促成了此次合作,那么剿灭这四十五万大军的功劳,就将归属于本王,而本王也可借此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敖将军迟疑道:“可若此战输了呢?”
丘安博淡然一笑,说道:“输了?那下场与本王谈判失败回去也没什么不同。”
“本王已被父皇彻底抛弃,就算是回去,也只是被丢在哪片荒芜的草原,自生自灭。”
“等父皇归天,本王那些兄弟,怕是连让本王自生自灭的机会都不会给留下!”
“眼下,本王若促成此事,那尚有一线生机,否则就只能束手待毙,本王才不甘心将命运交托于他人!”
敖将军与同伴再对视,语气坚定的说道:“二皇子放心,我兄弟二人,愿为二皇子效死!”
“好!”丘安博握住二人的手,眼中写满了坚毅。
吕府。
楚恒趁着夜色而来。
在见到吕儒晦之后,先是拱手一礼,然后连忙说道:“左相,本王的希望已经发出去了,可那凉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不正常吧?”
吕儒晦极为淡定,悠然的抿了一口手中清茶,回道:“有什么不正常?难道,你还期盼太上皇气急败坏,提着一柄砍刀直接杀上门来吗?”
楚恒嘴角一抽,苦笑着说道:“那到不至于。”
“只是如今凉宫风平浪静,本王这怎么想,都感觉不踏实啊。”
“淡定!”
吕儒晦右手虚压了一下,说道:“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发酵的时间,也需要一个反应的时间。”
“凉宫那位,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不代表这件事它就没发生。”
“你的那篇檄文,最重要的便是占据大义名分,至于诬蔑他的那些,也不过就为了增加在民间的流传速度,不必在意。”
“这一点,凉宫那位也十分的清楚。”
“檄文也好,如今与老夫彻底撕破面皮,站在对立面也罢,这些都只是插曲而已,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最后的决战。”
“战争,乃是政治的延伸,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说道这里,吕儒晦突然转移了话题,幽幽的说道:“当然,他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最起码在不久之前,他才刚刚会见了东胡使者。”
听到这话,楚恒一愣,心中警惕感大升。
“东胡使者?”
“不错!”
点了点头,吕儒晦说道:“暂时,老夫还不清楚他与那些东胡人都说了什么,不过那些东胡使者目前尚在驿馆当中。”
楚恒紧张的问道:“会不会,他想要引东胡人入境,让他们来对付咱们?”
“王爷说的不错,的确有这种可能。”
吕儒晦认可的说道:“在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事都不能排除在外,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也并非绝对。”
“东胡与犬戎不同,随着百年前我大夏燕云之地的丢失,东胡与我大夏再无领土接壤,对我大夏所能造成的影响力很弱,一直以来也没将重心放在我大夏。”
“毕竟,对东胡人而言,他们的主要对手,还是那个压制了他们百年之久,随时都可能大举入侵的犬戎。”
听到这里,楚恒一阵灵感涌现,连忙说道:“左相,您认为,咱们是否应当同那些东胡人接触下?”
“王爷想做什么?”吕儒晦问道。
“兴许……”抿了抿嘴唇,楚恒说道:“见上一次,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再不济,也能通过与他们的交谈,大致推断出凉宫找他们都谈了些什么,不至于让咱们在这里胡乱猜测。”
吕儒晦略作沉吟,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王爷您一定要小心,不可被凉宫那边察觉。”
楚恒信心满满:“左相放心,本王知道。”
“接下来,本相的丞相府,还有九卿各部府衙的官员都会罢工罢朝,让朝中政务彻底停摆,使局势陷入混乱。”
吕儒晦沉声到:“朝中的局势一乱,民间必会随之大乱,而官府无人管控,那么烧杀掠抢的事情也会增多,各地灾民亦会再度失去控制。”
“而这些,都会化作压力,集中到凉宫那边。”
“等到了那个时候,王爷您就必须要站出来,以大义的名分稳定人心,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竖立起你贤德之名。”
“如此,大事可成!”
楚恒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问道:“左相,具体需要本王做些什么?”
“祈福!”
吕儒晦说道:“陛下龙体欠安,你虽非陛下骨血,但毕竟与之有叔侄之情,且为我长安城内唯一的上王,理当为陛下祈福。”
“如此,可让天下人见到王爷您的孝心,我大夏以孝为本,只要立下了这个基调,王爷您也就可以稳坐钓鱼台了。”
“至于具体的细节,老夫已经安排人去操办。”
“待明日,王爷您只需用最为虔诚的姿态,由王府出发,以步行一路走到城外的苍山,到时候自会有人宣传王爷您的所作所为。”
楚恒双眼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了吕儒晦所描绘的画面,激动道:“还是左相思虑周全!”
“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吕儒晦摆了摆手:“早些回去做准备,老夫也要休息了。”
“操劳了几十年,难得有个不用上早朝的时候……”
楚恒见状,连忙躬身道:“还请左相早些休息,小王告辞。”
从吕府离去,楚恒并未听话的返回自家王府,而是按照其心意,直奔驿馆方向走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他的车架才刚刚抵达驿馆外围,甚至还没打听出东胡实则下榻的具体位置,就被几名黑卫拦住。
“请王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