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嬃眸光虽慌乱,却又异常的坚定,她断断续续的说道:“等到了那个时候。”
“就是天下诸王,也会以此来理由借口,清君侧,兵发长安!”
“到底是满足你自己的兽欲重要,还是大夏的万里江山重要,你自己决定吧!”
这个时代的女性,大多将贞洁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更何况是吕嬃这样的出身高贵的女子。
尤其,她与文帝之间的婚姻,完全就是一种政治妥协,且因为文帝身体上的原因,她连一根手指都没被对方碰过。
如今被楚逸轻薄到这种程度,已触及到了吕嬃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宁愿一死,以保全名节。
楚逸从吕嬃的眼中,看出了她并不是在与自己开玩笑,更看出了那股决死之志。
心中暗叹想要征服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容易的同时,楚逸伸手掐住了吕嬃的下巴:“你果然很聪明,知道用什么办法来保护自己。”
吕嬃愤恨的甩了甩头,挣脱了楚逸手掌的束缚。
虽不发一言一语,但眼中的决然之情,已表明了她的态度。
轻笑一声,楚逸抽出了作怪的手掌,抬起了身子。
吕嬃连忙跑到一旁,整理着自己那散乱褶皱的衣服。
待确认已整理完毕,不会被人看出什么端倪之后,吕嬃板着俏脸,厉声呵斥道:“你给我滚!”
“本皇希望,弟妹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在凤仪宫内做你的皇后。”
“现在外面的世道很乱,弟妹你一个女子,不适合参合进来,若真出了什么意外,本皇也会心疼!”
见楚逸这么说,吕嬃冷笑了一声:“你将本宫身边所有的人都换掉了,直接软禁本宫,本宫还有其他选择吗?”
“本皇即便是换掉了所有人,吕儒晦也同样有办法联络你,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楚逸淡漠的说道:“不过,本皇不在乎。”
“只要弟妹你今后安稳的呆在凤仪宫,本皇可以保证,今后绝不会出现如刚刚那样的事情。”
“否则……”狞笑了一下,楚逸继续:“天下大乱,又能如何?”
说罢,楚逸深深的看了吕嬃一眼,也不理会她如何反应,大笑着离开了凤仪宫。
今次,虽是没趁势直接拿下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但已算是彻底将她把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那个没半点感情的文帝尚在,楚逸对这件事,真的不急……
随着楚逸的离去,那些此前被他遣散的宫女、宦官亦迟迟不归。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有一行人来到了凤仪宫内。
这些人也不等吕嬃传唤,便直接走入殿内,跪在吕嬃的面前。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看着下方那跪了一地的生面孔,吕嬃凤眼含煞,冷声道:“你们就是楚逸安排过的人?”
一名年纪稍大的宫女连忙回道:“回禀皇后娘娘。”
“从今以后,将由奴婢等伺候娘娘您的起居生活,娘娘但有所需,尽管吩咐,奴婢等在所不辞!”
“在所不辞?”
吕嬃被气笑了。
她冷眼看向宫女,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希望你今后还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另一边,吕府。
书房内的吕儒晦双眼紧闭,似乎在回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张元吉道:“左相,太上皇今天的反应,实在超乎了咱们的预料啊。”
王阜也跟着点了点头,沉着脸说道:“在做出这个计划之前,咱们确实是想到了许多可能。”
“其中最大几率发生的情况,就是太上皇强硬拒绝,直接选择兵戎相见。”
“但真的没想到啊!他竟能在这绝境当中,找出了一条咱们都认为绝对没有可能的道路,拿楚河来开刀!”
听到这话,王阜点了点头:“楚河这一死,咱们的麻烦确实是大了。”
说着,王阜扭头看向了始终都未发一言的吕儒晦,问道:“左相,咱们是否要提前与吴王沟通一下?”
“沟通是一定要沟通的。”
吕儒晦睁开了双眼,沉声道:“是老夫亲手杀掉的楚河,吴王知道此事以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无论如何,该有的姿态,咱们必须要先做出来。”
王阜开口附和道:“左相说的不错。”
“吴王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可见其心知并非常人可比,只要咱们解释清楚,或许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轻易就上了凉宫的当。”
话音落地,吕儒晦还未如何,一旁的张元吉却已皱眉反驳道:“王兄,你不了解情况。”
“吴王虽既擅隐忍,但他对自己的王妃却是极为喜爱。”
“尤其,在当年他的王妃为其产下楚河而病逝之后,吴王便再未立过正室王妃。”
“而且,吴王也曾对外方言,无论他今后有多少子嗣,他的王位继承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嫡长子楚河!”
“当年陛下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将楚河扣押在长安至今,以牵制吴王。”
“这么多年来,吴王对朝廷毕恭毕敬,没有丝毫忤逆之意,或多或少也都是因为楚河的缘故。”
“眼下,楚河惨死在金銮殿外,吴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吕儒晦面沉如水,冷声道:“吴王那边,老夫自会应付。”
说是这么说,但无论是王阜还是张元吉,他们都看出了此刻吕儒晦的无奈与愤怒。
可以说,他们会落到这般田地,完全就是被楚逸一手给逼出来的。
若是当时吕儒晦不动手,以楚河那懦弱的表现,他绝对会将所有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给说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将再无半点回旋的余地,甚至会被当场斩杀。
至于说今后天下如何混乱……人都死了,说那个还有什么用。
可同样,杀了楚河,吕儒晦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身为八大上王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吴王其实易于之辈。
今后的他们,真的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