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皆在效仿拥有着璀璨民族的华夏,但大多也只能得其行,而不得其实。
楚逸侃侃而谈。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大夏人,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与有荣焉。
确实,现在大夏天灾连连,国难不断,但这并不代表,华夏民族就软弱可欺了。
华夏民族,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拥有着最为文明、悠久,且强大历史的国度!
楚逸目光灼灼的盯着丰臣秀赖,冷然道:“所以,到底是谁你的勇气,让你在这里与本皇叫嚣?就你的那个父亲吗?”
一声大喝,如平地惊雷。
“本皇的儿郎,今日可将你从高句丽抓来,那么明日便可东渡东瀛,将你的父亲,你所有的亲族都如同死狗一般拖过来!”
“当然,根据本皇对你们东瀛人的了解。”
“在你父亲得知你战败被俘以后,你的儿女必须要带父自尽,以全你们那个什么狗屁武士名节,而你的妻子,女人,将成为最低贱的军妓,沦为粗鄙的军卒玩物!”
囚车内的丰臣秀赖闻言周身一颤,眼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突然发疯一般摇晃着铁栏,哀求道:“太上皇!求您!求求您,饶了我,放我回去吧!”
“我对天照大神发誓,我愿意终生侍您为主,在我回去以后,会陆续为您送来东瀛的情报。”
“我是东瀛国主丰臣家康的长子,知道许多东瀛内部的情况,有我做内应,您将再也不用担心我们东瀛的海寇侵犯大夏疆域。”
“就是……就是……”咬了咬牙,丰臣秀赖继续说道:“就是您想出兵攻打东瀛,我也可以从中提供情报,必然可助您一战而灭之!”
“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不能死,否则我的家族就完了,求求您!”
这番话,足以震碎旁人的三观。
身为东瀛国主的长子,为了活命,竟然不惜出卖他的父亲,乃至他们整个国家,这在旁人听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连站在楚逸身后的吕儒晦,在听到丰臣秀赖如此说以后,面皮都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
出于某种心理,他对丰臣秀赖的表现简直鄙视到了极致,就连这样的货色也配当卖国贼,简直就是拉低了他们这个行当的门槛。
不过,吕儒晦在鄙视的同时,心中也不由感叹,东瀛人,果然都是一些心理上有毛病的变态。
在那个神奇的岛屿之上,他们的父子亲情,仅能维系到成年之前。
在成年之前,一个父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子女舍去性命。
可一旦子女成年……普通人家尚可,如丰臣秀赖这种,有着大权势的家族,那父子相残的情况比比皆是,其根本就毫无半点亲情可言。
甚至!在许多时候,父辈对待这些成年的子女之残忍,还要远超对待外敌。
用他们的话来说,只要成年,就代表着是一名优秀的武士,而武士是不可以为他们家族,为他们的姓氏抹黑的!
没错,东瀛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国家内的子民,他们重视家族荣耀的程度,甚至超越了国家本身。
对此,吕儒晦知晓,楚逸也同样清楚。
“晚了!”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扭头看向安谷泰,说道:“王爷今日大起大落,想必心情也很是复杂,不若,本皇便将这丰臣秀赖的脑袋送予王爷王爷,当做饯行之用?”
安谷泰闻言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楚逸。
杀一个人,对他而言,那与拍死一只苍蝇也没多大分别。
但苍蝇要分品类,人也同样要看身份。
他乃堂堂犬戎左贤王,在大夏的凉宫内,将东瀛国主长子给杀了?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怎么解释?
即便,他们犬戎人也十分瞧不起这些行为变态的东瀛人,但看不起与直接杀掉,那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况且,安谷泰十分确认,楚逸此举必然还有着其他的深意,自己绝对不能上当!
看着陷入沉思的安谷泰,楚逸淡漠的问道:“怎得?王爷这是不愿意本皇为你饯行,还是说不舍得走了?”
楚逸的话,听起来只是普通的询问,但实则却是赤果果的威胁,就犹如将明晃晃的刀刃,直接架到了安谷泰的脖颈之间。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安谷泰被气到牙根紧咬,遥想他这一辈子,何时如此落魄,被人肆意拿捏?
可偏偏。
看着眼前那一千五百持枪鹄立,神情肃穆的大夏精锐,在看看楚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安谷泰也只能打碎了银牙和血吞。
他眼皮抖了抖,终于还是缓缓的伸出了手。
霍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佩刀递送到了安谷泰的手中。
态度虽恭敬,神情却十分的玩味。
盯着手中的战刀,安谷泰从未感觉,一柄平平无奇的战刀竟会重若千斤。
“王爷,考虑的如何了?”
楚逸淡淡的说道:“这天底下,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那都得遵守那个地方的规矩。”
“王爷您既然来了,自然也要遵守本皇的规矩。”
“本皇的要求十分简单,王爷你亲自动手,将这些东瀛人全部砍了,那么本皇立刻就恭送王爷!”
“是不是不杀,本王就走不了了?”安谷泰咬牙怒视楚逸。
闻言,楚逸轻笑一声,可还不等这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他的表情就猛然一边。
楚逸也如同一头凶狠的猛兽般,死死的盯着安谷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本皇的规矩,没人敢破坏!”
“在犬戎,你是高高在上的左贤王,但到了本皇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安谷泰的面皮又是一阵抽动,甚至连持刀的右手也在轻微颤抖。
这并非是怕,而是气!
安谷泰死死的盯着楚逸,看着眼前这个给他带来平生未曾有过巨大耻辱的年轻人,恨不能扬起手中的长刀,先将这个可恶的大夏太上皇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