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恒的叱问,天女只是平淡的说道:“王爷果然见多识广,连天幻魔音都知道。”
看她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回应楚恒的指责。
楚恒被气到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战,我天师道损失惨重,朝廷更不会轻易放过我教,更大的损失还在后面。”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能将那个能制造出损失的人解决掉。”
圣女神色清冷:“所以,王爷你必须要与我教继续合作!”
楚恒冷笑连连:“你们将太上皇想成什么了?”
“知不知道,就是这一次的刺杀,都是本王费劲千辛万苦才寻找到的机会!”
“现在,机会已经被你们给浪费,还渴望第二次?做梦!有了防备,他怎么可能还会给你们第二次行刺的机会?”
说着,楚恒越发愤怒,直逼天女:“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们的失败,他已怀疑到了本王的头上。”
“若再强行出手,那就是逼他来杀本王!”
“你……”满含杀机的看向天女,楚恒咬牙切齿:“是想让本王死吗?”
天女不为所动,仿佛楚恒那如有实质的杀意根本就不存在,她冰冷依旧:“下次动手,我教会出动两名副教主级别的高手,由他们联手,足可击败阉狗赵瑾。”
“即便那赵瑾还有保命杀招,他们也可拖住此撩,待我伤势养好,配合两位高手,自可出手击毙太上皇。”
“王爷你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给我教再提供一个机会就足够了。”
楚恒面色阴暗,眸光闪烁不定,并未马上做出答复。
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升出了一丝的悔意,就不该招惹天师道的这群疯子。
这些疯子,根本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狗!
才刚刚失败,不考虑如何躲藏朝廷的追捕,反而还要继续拼命。
真要是和这些疯狗闹翻,楚恒都不敢保证,这个在他面前圣洁如仙子的天女,到底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思虑良久,楚恒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稳住天师道。
至于说今后,那就得视情况而定了。
“好!本王答应你。”
楚恒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想必你们也清楚,太上皇并没那么好杀,如今他身边的防护更是无比严密,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是在引火烧身。”
“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必须要蛰伏,不能有任何的妄动,一切都等本王我找到机会再说!”
天女凝视着楚恒,眸光深邃,意味难明。
半晌,这才开口:“那我便给王爷两个月的时间。”
楚恒闻言大怒:“机会这种事情要碰!可能明天会有,可能一年也不见的出现,两个月如何能定?”
“那就是王爷的事情了。”
天女缓缓起身,双眸冰冷:“天师道的血,不能白流,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要么,是王爷!”
“要么,是太上皇!”
天女的回答,算是让楚恒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江湖流氓。
这是完全不跟你讲道理!
他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咬牙道:“两个月内,本王会派人与你们联系!”
“不必,解释,我自会前来拜访。”
幽幽的说完这句话,天女飘然离去。
看着从自己身边远去的天女,楚恒神色阴晴不定。
直至,确认天女的身影彻底消失,他这才狠狠的踢了一下门框,怒吼道:“前有楚逸欺人太甚,后有天师道生死相逼,你们都当本王好欺负吗?”
“王爷息怒。”
老者轻声宽慰了一句,阴恻恻的对楚恒说道:“其实,也并非是没有办法对付那个贱人。”
楚恒眉头一挑,来了兴致:“如何对付?”
老者自得道:“王爷可是忘记,老朽最擅长的是什么了?”
听到这话,楚恒一愣,摇了摇头:“不妥!”
“你的巫蛊之术虽精妙,但这天女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一旦被她发现端倪,势必迎来反噬,得不偿失。”
老者不以为意,神色间充满了傲然的打开了手心:“此蛊乃苗疆至宝,老朽耗尽千辛万苦方才得获。”
“它其中的一个特性,便是无色无味无形,曾经更是毒死过一名宗师境的高手。”
“连宗师境都无法发现,那贱人又如何逃脱?”
“一旦那贱人中了此蛊,任她实力超群,也只能任由王爷把控。”
楚恒闻言狂喜,如获至宝般看向老者掌心:“如此宝贝,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老者歉然的摇了摇头,以惭愧的语气说道:“还请王爷恕罪。”
“此蛊毒性猛烈,饶是以老朽之力,也至最近方才掌控。”
心情大好,楚恒自是不会责备老者,他狂笑着说道:“好!好!”
“走,咱们立刻就去炼化此蛊,本王到是要看看,等那贱人中招以后,她还有资本在本王面前猖狂!”
彼时,吕儒晦府。
“江湖人士,不过一群匪类尔!”
太仆王阜捧着还在毛热气的茶盏,摇头晃脑的说道:“看似高来高去,洒脱无比,实则不过一盘散沙。”
“吕王与这些匪类勾结,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说,平白落了下成。”
上首的吕儒晦摇了摇头:“慎言!”
“天师道的事情,未必就与吕王有关,不可妄下结论。”
另一侧的典客张元吉不屑道:“这都是明摆着的事。”
“莫说是咱们看出来了,就是凉宫那位,怕也心知肚明!”
“先是河北的袁家,紧接着又弄出个江湖门派天师道来,这吕王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说着,张元吉看向吕儒晦:“左相,这吕王,当真可扶吗?”
“没有野心,才不值得扶持。”
吕儒晦神色淡然的说道:“衡山王的例子就在眼前,怎得二位都忘了?”
提起这茬,王阜、张元吉二人彼此对视,皆沉默下来。
衡山王?那可真是扶不起来啊!
“等着吧。”
“若老夫所料不错,不出几日,他就会来上门请罪。”
吕儒晦挪动着桌面上的茶盏,声音低沉:“只是……”
“这烂摊子到是无妨,最不该的就是被凉宫那边拿住把柄,怕是不好收拾!”
王阜开口说道:“若左相担心这烂摊子不好收拾,那咱们干脆就找个由头,让凉宫那位跟咱们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