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你说的是假的!你在骗我!这不可能!”
孙谦虽在茫然无措的大吼,但他的眼神却已涣散,心中信念逐渐崩塌。
云飞冷笑一声:“黑卫打探情报的本事,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件事,我们黑卫早就知道,只不过这属于你和陈斌之间的私人恩怨,所以我们懒得多管罢了!”
“你真以为,我会因拿此事来诓骗于你不成?”
云飞的确认,就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谦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口中发出阵阵嗬嗬声,却再也难以说出只言片语。
怜悯的看孙谦一眼,楚逸摆手:“给他个痛快!”
说罢,揽着吕倩杨柳般的腰肢,就直奔大殿走去。
云飞对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左右黑卫连忙抽出腰间佩刀,一刀斩落,孙谦口中的嗬嗬声戛然而止。
大殿内,吕倩俏脸苍白,脚步虚浮,若非被楚逸揽着,怕连走路都显困难。
刚刚亲眼目睹那一切,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过强烈。
“怎得?不舒服?”
楚逸明知故问。
“太……太上皇……臣妾确是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看着惶恐吕倩,楚逸摆了摆手:“那就回去吧。”
待颤颤巍巍的吕倩离开以后,楚逸双眼一凝,看向云飞。
“陈斌与吕儒晦可有关联?”
云飞拱手:“两人并无任何关联!”
“目前,禁卫军当中共分为三大派系,实力最强者乃位列九卿的卫尉王震,他直接掌控了五万禁卫军中的三万。”
“根据情报,王震的姑姑乃吕儒晦的姨母,两家有联姻关系。”
“另一派正是陈斌,此人当年并未随太上皇参与北伐,乃禁卫军当中为数不多的老将,在军中颇有威望,卫士令一系掌控了一万五千禁军。”
“若非被王震占据了卫尉一职,陈斌本是最有希望获此位者。”
“但也因此,二人水火不容,麾下到是有一批忠心的老部下,王震虽将其视作眼中钉,却也不敢妄动。”
“最后的一派为中立派,由巴士司马令倪涛统领,但因其人数最少,且所管辖职权也不大,所以是两派都争取的势力,反而最为滋润。”
默默的听完,楚逸点了点头:“区区一个禁卫军,里面竟还有如此门道,当真有意思。”
就在此时,云飞突然拱手,恭敬道:“太上皇,卑职斗胆!”
“若您对陈斌下手,怕正合了吕儒晦等人的心意。”
“那又如何?”
冷笑一声,楚逸眼中杀气腾腾:“这陈斌竟胆大到连朝廷的库银都敢劫,本皇岂能饶他?”
“这件事,本皇自有安排!”
“你先去放出消息,就说抢劫库银的幕后真凶被已缉拿归案,试试各方的反应!”
云飞领命告退。
恰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匆匆返回的赵瑾。
二人对视,各自错开。
赵瑾眯着双眼,深深的看了一眼云飞背影,这才快步入殿。
“太上皇,冠军侯府的底细,老奴已查探清楚!”
楚逸走到高阶上的座椅前坐下,端起桌面上的茶盏,轻抿一口:“说吧。”
赵瑾躬身,恭顺道:“冠军侯府传自已故的军神霍无敌。”
“其家族传承四代,皆为我大夏抵抗外敌立下汗马功劳。”
“可因冠军侯府少侯爷,当年随陛下您北伐匈奴,最终不幸罹难……”
说到这里,赵瑾怯怯的偷看了楚逸一眼,待确定对方并无任何不悦,这才继续。
“如今,冠军侯府唯剩老侯爷霍龙,还有他的独孙女霍璃!”
“因太上皇您被俘一事,由先帝定下的婚约取消,冠军侯府至此闭门谢客,远离朝堂。”
这身体的原主人,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啊!
听到赵瑾的介绍,楚逸不由苦笑。
摇了摇头,楚逸摆手:“还有其他的吗?”
“老奴听闻,三年前,吕儒晦曾动过与冠军侯府联姻的念头,欲让其子吕康迎娶霍老侯爷的孙女霍璃,但被老侯爷拒绝,之后冠军侯府就再无任何消息传出。”
“吕儒晦还动过与冠军侯联姻的念头?”
楚逸冷笑:“冠军侯府素来行事低调,且为军方代表。”
“吕儒晦区区一个文官,竟还要与之联姻?简直痴心妄想!”
赵瑾献媚一笑,适时的送上一记马屁:“太上皇说是。”
“根据老奴打探的消息,吕康那小子到是对霍璃小姐一见钟情,虽被拒仍纠缠不休,结果都是吃了闭门羹!”
将手中茶盏放下,楚逸摆了摆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赵瑾连忙恭敬一礼,小心翼翼的倒退着从殿内走出。
待赵瑾的身影彻底消失,楚逸又沉思了片刻,这才起身奔吕倩所在偏殿走去。
见楚逸到来,面色仍未恢复的吕倩连忙起身,伺候他更衣。
“怎得?本皇惩戒逆贼,吓到了你?”
吕倩喏喏道:“那些目无王法的逆臣,自是该杀。”
“你说的不错!”
淡然一笑,楚逸抬起手掌,缓摩挲着吕倩那滑嫩却略显冰冷的脸蛋,沉声道:“该杀之人有许多,但也同样有许多惩戒的手法。”
“如孙谦这等罪大恶极之辈,一杀了之简直就是在宽恕他们的罪行,唯有让他们体验到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们品尝到连死都是一种奢望的时候!”
“这,才能最大程度的震慑住旁人,使他们再去做什么的时候,会有投鼠忌器之感!”
吕倩娇躯一颤,只感楚逸话中有话。
犹豫半晌,吕倩终是骨气勇气,以贝齿紧咬樱唇,小心翼翼的询问:“太上皇,若臣妾犯错,您也会如此惩戒臣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