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离开后,对着下人们吩咐了原委,并且着重强调了,以后这个院子彻底的封死起来。
并且嘱咐他们,扣除了每日的吃食,不允许里面的任何人进出,如果谁敢违抗命令,签了死契一律杖毙,活契一律发卖。
下人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疾言厉色的主母,纷纷表示表忠心。
顾灵这番操作,没有避讳裴枫和烟娘这两个人。
院子里除了裴枫,就只有烟娘一个人伺候。
顾灵在外放出的风声是,裴枫说的是一种传染性疾病,为了不影响到其他的人,她决定封院子。
再加上有大夫出去的宣导,大家认知上觉得或许是说的夸张了一点,但还是纷纷赞顾灵大义。
烟娘对裴枫爱之入骨,主动承担所有照顾裴枫的责任。
外面怎么评论烟娘,顾灵大概猜到了,男人口里说出来的都是美名,他们都希望自己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事事以他们的女人。
女人这边的褒贬则是不一。
顾灵走到了裴和风的院子里,里面此时已经安静了不少,看来是最近她的态度影响到了裴和风。
让裴和风发现以往的招式对她已经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裴和风现在这么安静,感觉还真是不习惯,果然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推开门,裴和风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有声音,他身体动了动。
“把饭放在桌上,你们出去。”
裴和风以为推门进来的是下人,顾灵走了进去。
裴和风大吼一声,“我叫你们滚出去,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们听不听不懂人话为娘不知道,那我感觉你的脾气最近见长啊!这是想出了什么损招来逼迫我。”
裴和风听到顾灵的声音,他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顾灵,眼里满是怨恨。
这要是疼爱儿子的原主在这里,顾灵都能猜想得到,她如何能承受得了,难怪前世会被活活的气的起不了床。
被那两父子给把数百年来顾家所攒下来的家产,全部收入自己的囊中。
“你来干什么?”裴和风这话满满都是质问的语气。
顾灵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说道:“我刚从你爹那里过来,你爹今天突然生病了,烟姨娘在照顾,说是传染病,要养病100天,你可以去看看。”
裴和志身体一僵,他马上说,“娘,既然烟姨娘在照顾,我就不去看了吧!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传染疾病怎么办,那不是要儿子的命。”
顾灵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人性罢了,裴和风以前和裴枫两个亲的不得了,原主都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结果裴和风在得知裴枫生病后,不在第一时间去看望,而是满是嫌弃的找借口推诿。
以前的裴和风为了烟娘,他能出言顶撞自己的母亲,甚至不惜脱离家族。
结果现在才听到说裴枫得了传染病,烟娘在照顾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他亲爱的烟娘会不会同样染上病。
而是自我保护机制产生,烟娘被自动忽略了,自己刚刚所说的那句话,她刚从那边过来,他就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很厉害的病,她刚从那边过来,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迎着顾灵那探究的目光,裴和风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灵道:“你爹生病了,你既然不愿意去看望,那冲个喜总可以吧?”
裴和风瞪大了眼睛,大大的眼睛里,神色莫名,“娘,儿子之前说过,就因为你,因为你的嫌贫爱富,让儿子和烟娘没有了以后,儿子以后对任何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你以后不会有再有孙子抱,你别以为你借着爹的这件事情就可以逼迫我去成亲,你说你会不会成功。”
“就算你真的成功了又能怎样?腿长在我的身上,只要我不碰你选中的女人,那么她们就永远不会怀孕,你抱孙子的计划就会落空,这就是你当初想管控我人生的报应。”
顾灵淡定的笑了,“是吗?裴和风,你就那么自信,你自己可以为烟娘守身如玉。”
裴和风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娘,这淡定的模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她的手里似的。
裴和风大吼大叫,“对,绝对能行,我不是你,我不喜欢管控所有人,我只需要管控住我自己就行,我要让你后悔,我要让你对不起顾家的列祖列宗,我要让你死后不得安宁,我要看着你辛辛苦苦坚守下来的家业,无后继之人。”
这哪是儿子啊!她这是生了个仇人,其实如果没有任务目标的心愿,她其实真的很想让裴和风和烟娘这两个人走到一起。
不管他们是真心也好,虚假也罢,婚姻的本质就是那样,身有异心的两个人碰撞在一起,兰因絮果,终究是大多数人的写照。
只是那个时候的裴和风还会不会后悔,当初那么坚定不移娶的人,也不过如此。
“你准备准备,三天后给你纳妾。”
顾灵说完这话,不管裴和风在身后如何大喊大叫,也不管他如何坚定的表明自己不会妥协。
三天后。
裴和风在房间里死扛着不肯换衣服,顾灵本就不多的耐心,瞬间耗尽。
她使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直接把裴和风打包出来和六名女子拜了堂。
本来小妾是不需要有这些礼节的,但是顾灵想着,她们虽然是贫苦人家的女孩,但本性不坏。
又花了大力把她们培养起来,不能给她们一个正室的位置,该拜堂的还是得拜。
裴和风被赶鸭子上架拜堂,全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过就是喝了一杯茶而已,然后全身的力气就已经提不起来。
千防万防没防到,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硬着骨气,他娘就没办法给他娶妻。
没想到他娘的操作这么骚,直接下药,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
“外面敲敲打打的是什么声音?”裴枫瘪着嘴用他那含糊不清的声音问着,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