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杨凡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龙非雨和夏鸣离开了。
回到二楼以后，杨凡三人拿了一些食物，围坐在茶几旁。
“说实话，以前我从没见过这么夸张的情况。”夏鸣摇头道，“我本来以为联合行动要一个月后，结果今天突然就开始了，这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吗？”
“再说，联合行动就联合行动，为什么要所有人都宣誓，连我们这些没达到要求的新人，都要提前宣誓。”
龙非雨想了想，“我听说……”刚说完，他就看到夏鸣跟杨凡，死死盯着自己，急忙重申道，“只是小道消息。”
“我听说，乡镇那边，有一个小队的队长失踪了……消息还没得到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鸣急忙说道，“有队长失踪了？队长好像至少都要三重吧，就算大部分清道夫的实力在同级里不算出色，但能到三重，就不知道累积了多少手段了。要杀一个三重的强者太难了。”
龙非雨摇了摇头，“都说了是小道消息了，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三重高手，很难被击杀，他们的手段比我们强太多了，除非秒杀，否则人家总有一些保命手段的。”
“秒杀？这不可能吧……”
杨凡突然问道，“联合行动的目标，是污染者吗？”
夏鸣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不止污染者……不过我也不方便多说，等你等级高了，自然有机会接触。”
“不止污染者？”杨凡愣了一下，他还以为他们面对的威胁，只有被污染的破界者呢，看来他还是想简单了。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这次联合行动也跟们没有关系，咱们的大部队都出发了，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敢袭击这里。”
“哎，杨凡，斗地主会吗？一会把桌子搬下去，咱们三个打牌，不然一宿没事做太无聊了，容易睡觉。”
“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
杨凡看着手里的牌，皱起眉头。
沙岳背着手在杨凡后面，一看到杨凡的牌，激动不已，急着说道，“叫地主，叫地主！”
“沙伯，我能叫地主？”
“能，能，能！你叫啊，包赢！”
夏鸣瞅了一眼沙伯，“沙伯，你确定要让杨凡叫地主？别到时候输惨了。”
“切，你小子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杨凡，快地主，输了算我的！”
“那我叫一个好了。”杨凡补了底牌，“沙伯，这么打？”
“哎呀，不是这么打，这么配，对……我来我来……”
夏鸣冷笑一声，“谁来都不好使，我不炸得你们哇哇叫呢。”
杨凡手里的牌，逐渐转移到了沙伯手里，短暂配牌后，沙伯嘿嘿一笑，“三个五三个六三个七三个八三个九，没了。”
夏鸣差一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什么鬼！我三副炸没机会出？”
龙非雨冷哼一声，“我大小王都没机会出！”
由于牌太好，技术太烂，杨凡被踢出了游戏……
他也对打牌实在没什么兴趣，干脆到院子里随便晃晃。
无意间，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传达室。
大晚上的，外面的街道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但是传达室里还亮着灯。
收音机里传来了黄梅戏的曲段，还有人跟着在唱。
杨凡想了想，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走进了传达室。
“树上的鸟儿，成双昂对哎哎……”李大爷的歌声戛然而止，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杨凡。
“李大爷好。”杨凡礼貌的打着招呼，“这么晚了您还不睡？”
李大爷微微皱起眉头，“你们不是晚上值班吗？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他们打牌呢，我也不会玩，就随便转转，刚好看到这里还亮着灯。”
李大爷关了收音机，拉过来一张椅子，“来坐会。”说完，起身给杨凡倒了一杯水，“我给你倒杯水。”
没想到李大爷虽然整天见不到面，但实际上人还挺热情的。
“你叫杨凡是吧？”李大爷将纸杯放在杨凡面前。
“李大爷知道我？”
李大爷爽朗一笑，“你们这些人进进出出的，我是门卫，最少得知道谁是谁吧。我不但知道你，我还知道每一个人。就连你不知道的人，我都知道。”
“我不知道的？”杨凡心中燃起一些希望。
李大爷十分坦诚的说道，“是啊，之前也有一些人来做保安，不过可能是吃不了苦吧，后来就没再来过了。”
杨凡这才明白过来，李大爷说的是在他之前的破界者。
十二小队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新人，甚至有一些人还在龙非雨夏鸣之前，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死在异界，还是离开了清道夫。
杨凡略有些失望，李大爷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门卫？
也许真的像黎小雨说的，“门卫”只是一个绰号呢。
李大爷想了想，拿出了一盘围棋，“哎，你不会打牌，会不会这个？”
“围棋？我也不会。”杨凡摇了摇头。
“没事，我教你！围棋比打牌有意思多了，你看着大半夜的，又没什么事，就当消遣了。”
“我以前也教过秦昊，可那家伙啊，年轻的时候太急躁，根本没时间陪我下，我只能到公园找其他老头下，可他们水平太菜了。”
杨凡略感诧异，这么说来，李大爷在这里的时间，可能比秦队还长了？
在杨凡看来，围棋比斗地主有意思多了，在李大爷的指导下，他居然真的对围棋产生了一些兴趣。
“围而不攻方为上策，围棋的道理啊，其实用在哪里都可以，就看你能不能参悟。”
杨凡微微皱眉，好像有所收获，正当他抬头看向李大爷的时候，李大爷又笑呵呵的低头下棋。
前半夜，杨凡一直在跟李大爷下棋，他好像找到了目前唯一感兴趣的娱乐活动了。
关键是，李大爷在指导杨凡下棋的时候，总是能冒出一些提醒，是在说棋，但又让杨凡感觉不止是在说棋……也不知道是因为棋理本就与修炼相通，还是自己想多了。
一盘结束，李大爷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孩子有潜力，进步很快啊。至少现在偶尔还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了。”
“咱们歇会，坐了这么久，我们都门口活动下，我这把老骨头啊，都快生锈了。”
杨凡点点头。
两人站在传达室门口。
夜已经很深了，安保公司大门外的街道，空无一人，居民区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
道路两旁的路灯早就坏了，只有传达室这里的光，成了附近唯一的光源。
不知道联合行动的进展如何了，队长，安姐和白大哥他们都没事吧。
稍稍活动片刻，李大爷实在太累了，说要回里屋睡觉，要把大门关上。
杨凡也要回去继续值班。
看着传达室的灯暗了下去，黑夜吞噬了一切，杨凡叹了一口气，李大爷都睡觉了，看来“门卫”说的应该不是他。
夏鸣他们打牌也累了，白天没睡，到了午夜，总是容易犯困，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休息。
杨凡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夜里一点四十五分。
他倒是不困，神秘圆珠升级到二重后，他需要的休息时间已经很短了，一天睡三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
一个小时后，夏鸣已经开始打呼噜了，龙非雨闭目养神，沙伯回到了地下四层。
杨凡一人坐在大厅门口，静静看着漆黑的夜色。
一阵寒风吹来，出奇的冰冷，让杨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味随着这阵寒风，一起飘进了杨凡的鼻子里。
当他嗅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他立即取出妴胡泪珠，滴在眼睛里，随后快速朝着大门方向狂奔过去。
透过铁门栅栏缝隙，杨凡看到空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他穿着一身道袍，一只手里提着圆形的包裹，另一只手握着一支拂尘，步履僵硬，径直走来。
杨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师父？！”
来人，正是教导杨凡炼符的不觉道长！
【作者题外话】：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