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觉得不对吧?
不是他被她抓了把柄吗?他释放什么威慑吓唬人?
然后就听到他语气低沉:“应如愿,你是二十岁,不是两岁,有什么问题可以等我回来问我,因为这点小事,就在深夜独自跑出门,两岁的小孩都没你这么任性。”
应如愿先是被他连名带姓且毫无情绪的称呼叫得一愣。
紧接着才反应过来,怎么到了他口中,什么都是小事?
杂志是小事,亲子鉴定是小事,人尽皆知的绯闻是小事,偏袒纵容是小事,既然都是小事,他又为什么不能说个清楚?
应如愿这边不服气,薄聿珩那边也愠怒着。
以为她是怎么了才出走,结果是因为这个。
杂志,他记得那份杂志。
他不喜高调,鲜少会在公众面前露面,除了刚接任薄氏的时候接受过一次专题采访,这些年没有第二次,所以秘书才替他保留那份唯一的杂志。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杂志里说过什么海城女朋友?
吃醋就算了,还是吃自己臆想出的醋。
妹妹不管教确实不行。
“还想让我放了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这个假期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学乖。”
应如愿:“!!!”
应如愿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薄聿珩眼底的色泽如同暗礁里未知的危险,就这么沉沉地攫住了她。
“上次在杭城,我让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出门,你也是不听我的。你可以屡教不改,我为什么不能出尔反尔?”
好一个先发制人!
明明是她在质问他!
应如愿被他倒反天罡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刚才忍辱负重,又是卖乖又是被他亲,才换来他松口放她自由去他公司上班,现在他一句话,又没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
应如愿转身抓起沙发的抱枕朝他砸过去,干脆一股脑全说了!
“你跟程砚心有过一段就有过一段,本来你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说你在我之前没有过女人我就不相信,没有过女人,你上哪儿练出那些变态的招数?”
“但你敢做不敢认!一直模棱两可,一直暧昧不清,说我转移话题,你才是在转移话题!答不上来理亏了就翻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霸凌我,你没品!”
薄聿珩轻松抬手抓住她的枕头丢至一旁。
应如愿从昨晚就被压制的火气这会儿全爆炸出来了,反正他不肯放她,她也不用装了!
她抓起抱枕、纸巾、花瓶里的一束花纷纷砸了过去,薄聿珩皱眉挡住,又气极反笑,说她胆子小,有时候又大得离谱。
都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撒泼手段?
他快速起身抓住她的双手,直接扭到她背后控制起来,盯着她小狼崽似的眼睛,勾唇:“我哪些招数变态了?”
应如愿因为气得厉害,脸颊浮现出薄红:“我不跟你说这个!”
薄聿珩将她搂过来:“我那些招数你不是也很喜欢?昨晚吸得多紧要我告诉你吗,明明是你变态,变态妹妹。”
应如愿感觉被羞辱了!
又恨自己昨晚的确神魂颠倒,恼羞成怒之下她挣开他的控制,一巴掌挥了过去——
薄聿珩迅速扣住!
扣住后,应如愿才蓦然回神。
同样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想要打他……
薄聿珩冷冷地看着她:“知道自己做什么吗?”
“……”应如愿咬紧了下唇,又畏惧又委屈,“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会怎么样。”
“嘴上不肯承认有关系,我却从各种边边角角里找到你们相爱过的蛛丝马迹。”
“你养一只猫,它都不能接受你随心所欲对待它,如果你凶它打它,它下次就不会再亲近你。”
“我甚至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感情有情绪,你让我这么忐忑不安,凭什么要求我乖乖听话!”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