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继续瓮声瓮气:“是吗,我还以为他会很乐在其中呢。”
叶言看了看她:“您说这话,是还在跟大少爷赌气吧?”
“他就没跟我赌气吗?要没有的话,知道我要返港了,怎么都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吧?我昨晚都先去看他了。”
这还不算先低头服软,给他个台阶下吗!
应如愿就是觉得他这次很冷淡,以前他不会这么晾着她的。
要么是用他惯用的那种方式强迫她把这一茬揭过去,要么是好声好气地哄她不要生气了。
总之都不会让她走,她真走了也不挽留。
就算她不应该在他重伤卧床的时候跟他计较前女友,可她不也先回去找他了吗?
这种落差,她都要开始想,是不是因为程砚心回来了,他没那么多耐心给她了。
应如愿深吸了口气,别开头,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飞机跑道,客机飞起,客机降落,按部就班,从来不会为谁停留。
叶言斟酌着说一句:“大少爷应该是不喜欢,您总是说他跟程小姐有什么吧。”
应如愿把脸转回来:“为什么?”
叶言神色略有些忌讳莫深,跟二夫人提起薄聿珩和程砚心的关系时的样子有些像,都是不好开口。
应如愿皱眉,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关系?
最多最多,就是前男女朋友,她已经知道了,不觉得有什么,他们至于这样吗?
她都开始思考,比前任更不好开口的关系还有什么?
应如愿突然就想起薄老爷子在老宅卧室,特意叮嘱薄聿珩的那句话——不要弄出意外。
难道,薄聿珩跟程砚心有过“意外”?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
这种可能性对应如愿来说太超纲了,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合适,表情很空白地看着叶言。
叶言并不知道她脑子里的想法。
只是很认真地对他说:“大少爷都为您挡子弹了,您还要质疑他心里有没有您吗?您总说他跟另一个女人有什么,既是侮辱了他的心意,也是侮辱了您自己。”
应如愿无言以对。
·
回到学校后,应如愿就跟薄聿珩彻底断联了。
他也不似先前那段时间,时不时的传出一两件绯闻让圈内津津乐道,安安静静,总之没有任何渠道可以知道他的情况。
因为运毒案还没有了结,新闻也没有只言片语的报道,最多就是财经频道三言两语简述了薄氏集团最近有人事变动,临时从分公司调任了几个高管过来。
因为说得很浅层没什么内涵,所以无人在意,这个世界依旧岁月静,就好像那晚的枪声,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应如愿也不是不能给薄聿珩发微信问问他怎么样,但一想到他不主动给她发,她就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闹别扭,也不愿意给他发。
不过……
严格说起来,薄聿珩也不是完全不理她。
白雪就收到了他让叶言转达的交代——多给她做补脑的食物,以及督促她每天早睡。
他知道她拼命学习的时候,会晚睡早起。
应如愿也不知道,他不跟她联系,是还在跟她赌气,还是跟上次一样,不想打扰她考试?
啊啊啊!烦死了!
应如愿气愤地吐出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学习上。
临近考试,要背诵的东西特别特别多!
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今天努力拼搏,明天八个男模!
应如愿就这么刻意地忽略了薄聿珩整整一周,专心备考。
直到周五。
她还是认输了……
她想知道他好不好……
她趴在桌子上,一脸认命地给叶言发去了微信。
“叶秘书,聿哥的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