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飞快摇头,耳根和脖颈是绯红色:“不行的不行的!护士刚才说了你现在不能动!”
薄聿珩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应如愿听他还敢反问,仿佛是她想歪了……他都那么“直”了,叫她过去想干什么,完全是司马昭之心。
她才没有想歪!
“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
薄聿珩气定神闲地看她兵荒马乱:“那就过来。”
……仗着受伤,笃定她狠不下心让他在伤口疼之外,再增加别的难受,一定会乖乖听话的老畜生。
应如愿把水盆放回浴室,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目光控制着不看。
薄聿珩眼底掠过一丝笑,将手伸给她。
应如愿下意识握住,然后被他拉着坐在床沿。
应如愿有点紧张,还有点害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脑子里想了几个姿势,好像都不太好……而且病房不隔音的吧?
叶秘书他们在外面呢……
万一护士又来记录数据怎么办……
应如愿好想逃……
视死如归地等了好一会儿,薄聿珩却都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把玩她的手,依次捏过她的指关节,蹭着她的指腹。
他也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但指腹比她的硬和粗,这么蹭,她有点儿痒。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手心没有以前那么温暖。
应如愿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就发现他也在看她,看她的唇。
他眼睛深幽,里面其实没有太重的情与欲,可就是莫名引人下坠。
应如愿被他看得喉咙干,抿了抿唇,上身缓缓压下去,手肘撑在他身侧,虚虚地趴在他身上。
薄聿珩一动不动,看着她将唇贴过来,生疏地碰一碰,舔一舔,舌尖带着试探伸过来。
他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这个欲拒还迎的吻变成同流合污。
应如愿被他含住舌尖的时候闷哼了一下,薄聿珩稍微分开一点,像警告又像威胁:“不准叫。”
应如愿本能地张嘴要说自己没有,就又被他按回去继续吻。
应如愿那被他揉红的手指,在舌尖勾缠时,情难自控地抓紧了他的病号服,扯开了他一颗纽扣,露出了锁骨。
她断断续续地想,薄聿珩生来就是上位者,再温柔也不容许自己被“冒犯”,哪怕伤得起不来,也要抢过控制权。
应如愿从主动变成被动,又从被动变成顺从。
薄聿珩本来就只是想亲她而已,没她想的那么畜生。
只是这个吻接得有些漫长。
妹妹年纪小,大脑活跃,亲着亲着,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天边去,然后就“噗嗤”一下笑出来。
薄聿珩一顿,而应如愿不知道被什么戳中笑点,笑个不停,埋在他的脖子里,都笑出了声。
薄聿珩微微皱眉,抓着她的头发,不重,不疼,只是想让她抬起头:“笑什么?”
应如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那个去:“聿哥知道《情深深雨濛濛》吗?”说着说着又把自己逗笑。
薄聿珩只是年长她几岁,又不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种国民级的电视剧,哪怕没看过,也听过的。
这个跟他们接吻有什么关系?
应如愿下巴搁在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说:“杜飞骂何书桓的话,‘你的心已经死了,但嘴巴没死,还会亲人,可怕得很’。”
换在薄聿珩身上就是,“你的身体动不了,但嘴巴还能动,还会亲人,可怕得很”。
她就是想到这个才笑场。
什么跟什么……薄聿珩捏她的脸颊:“胆子是变大了,还敢笑我了,难怪敢顶撞爷爷。”
可妹妹笑眼盈盈的样子,又着实动人。
他还是想亲:“过来。”
应如愿伸手拿了床头柜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咽下,又喝了一口,含着,凑上去,贴住他的唇,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