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有些被噎住。
但也能确定,薄祈翊,既不是薄聿珩那种无论如何都会留三分绅士风度的人,也不是薄祈震那种色中饿鬼。
他不吃装天真扮无辜那一套,对她也称得上毫无兴趣。
很难搞的一个男人啊……
她想试探他是不是姐姐的情人,得想别的办法才可以。
薄祈翊话说完,就要回宴会厅,走了两步,看到薄聿珩也出来了。
他打招呼:“大哥。”
应如愿对上薄聿珩清淡的眼睛,思绪一下就被拉回安秣那些话上。
他有白月光……
她随薄祈翊喊:“大哥。”
薄聿珩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下,又看到薄祈翊:“祈遇和向泱闹着要去澳城玩儿,正好我有桩生意需要亲自过去谈,那就一起去吧,就当是祈震的新婚旅行。”
薄祈翊问:“是王家那桩生意吗?”
“嗯。”
薄祈翊对此很感兴趣:“我也去,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赌王’。”
“王家跟薄家断交十几年了,这次突然抛来橄榄枝,确实有点意思。”薄聿珩说着看向应如愿,“你今晚也收拾好行李。”
应如愿一愣,没想到有她的份儿:“我也要去吗?可是我还要上学……”
“事假病假,你都旷多少课了,多一天少一天,也没关系。”
就是因为她总旷课,学习进度才紧张,她其实都焦虑死了,怕最后拿不到毕业证。
“我不去澳城。”
薄聿珩帮她想好了:“这学期,能上多少课上多少课,就当提前预习,下一学年,重新上大二。”
应如愿眼睛一亮:“可以这样吗?”
“怎么不可以?相当于留级了。”
薄祈翊看他们还有话说,便对薄聿珩点头致意,先进去了。
他走后,薄聿珩就朝应如愿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应如愿下意识抬起头。
他今晚作为主要人物,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形挺拔轮廓俊朗,一派东方男人的温雅贵重。
“刚才在跟祈翊说什么?”
应如愿的眼珠黑白分明,倒映他从容的俊彦:“没什么,就是去洗手间,刚好遇到,打了个招呼。”
薄聿珩微低下头,目光拉近,压迫感随之而来。
“短短一个小时,你要上几次洗手间?”
应如愿呼吸一滞,他离她两张桌子,都能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开座位吗?
她迎着薄聿珩的桃花眼,心底有些慌乱,一时没能想出合适的解释。
薄聿珩倒是问:“来事儿了?”
“……”应如愿咬住下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薄聿珩眼睫一落,徐徐将她从下到上看一遍,然后说:“让司机送你和四夫人先回老宅,收拾东西,等婚宴结束,应该是凌晨两点出发。”
应如愿吁出口气,庆幸蒙混过关了。
“为什么要晚上走?”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薄聿珩卖了关子。
应如愿便没有再追问,回到宴会厅,喊了吴清莲一起走。
吴清莲怀着孕,身子不方便,迟到早退都很正常。
母女先回了老宅,应如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了要跟薄家的兄弟姐妹去澳城的事。
吴清莲听着,欲言又止。
应如愿注意到了,问:“妈妈,您想说什么?”
“你跟大少爷……走得很近吗?”吴清莲问出来都感觉胆战心惊,而应如愿短暂的沉默,更是让她警铃大作。
“阿愿,你可不要犯傻,你跟大少爷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忘了我们刚进薄家的时候,夫人警告我们的话吗?”
应如愿叠好了一件衣服,将它平整地放入行李箱。
然后回头看着吴清莲,轻轻地一笑:“我知道妈妈,我没有犯傻,我比谁都清楚,我跟薄聿珩是不可能的。”
“那你……”
应如愿坚定地说:“但我现在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