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解释：“应该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了，脑袋撞到额头上，直接晕了过去。”
“还好巡逻的佣人路过发现了她，万幸的是孩子没有大碍，医生说人醒了就没事了。”
摔倒？
应如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吴清莲最是小心谨慎，她日常散步的地方只有一个，轻车熟路的，怎么可能不小心摔倒？
这件事，有问题！
不过应如愿当面没有说出来，抿了下唇，道：“谢谢三夫人和周管家，我在这里守着我妈妈就好，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老宅吧。”
三夫人皱眉：“你一个人在这儿可以吗？”
应如愿勉强一笑：“我可以的，不是还有佣人吗？周管家，麻烦您送三夫人。”
周管家点头：“好的，应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我都会安排好。”
“谢谢。”
两人走后，应如愿便坐在了吴清莲的床边。
她一直守到半夜12点，吴清莲才醒过来。
她忙喊：“妈妈。”
吴清莲看到她，立刻抓住她的手，惊恐地坐了起来：“阿愿，阿愿！有人推了我！有人突然从后面爬上来，推了我一把！”
应如愿立刻追问：“您看没看清是什么人？”
吴清莲眼神纷乱：“好像是……好像是……”
“是谁？大胆说，这里只有我们，别怕。”
吴清莲这才颤抖着说：“是二夫人，就是二夫人，我看到她的背影，我不会认错！”
“……”
应如愿其实有点儿猜到了。
毕竟老宅里现在跟她们结仇的，只有二夫人。
但她还是很惊讶二夫人居然就这么直接动手，一点都不掩饰，简直是明目张胆。
应如愿对吴清莲说：“您先别声张这件事，我来处理。”
吴清莲本来胆子就小，经此一遭，夜里睡觉都做噩梦。
应如愿也几乎一夜未睡。
她一边将整理好的实习资料发到教授邮箱，一边向辅导员请敏特的假。
辅导员虽然准了她的假，但也说她请假的次数太频繁了。
应如愿也没有办法，这些事她总得去处理。
次日上午，经过医生检查，吴清莲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应如愿便送她回了老宅。
作为薄家最无足轻重的人，就算刚受了伤，但既然医生都说没事，薄家人自然就没再放心上，更不会专门在家等她们。
她们从下车，到进客厅，只有佣人向她们鞠躬。
客厅沙发上，只坐着二夫人，她正在摆弄香炉。
瞥见她们进门，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更别说做贼心虚了。
应如愿先送吴清莲上楼，然后下楼，坐在二夫人的对面。
二夫人弄的是宋代的焚香，步骤很复杂，茶几上摆开的工具就有十几样，她翘着兰花指，做得很优雅。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应如愿直接开口，“二夫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推倒我妈妈？”
二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拿起火柴盒，划了一根，慢慢点燃了香烟：“你说为什么？你有没有害祈震，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
“叶秘书已经替我作证，那天晚上，我没跟薄祈震在一起。”应如愿面不改色。
二夫人一拍桌子：“我不信！”
她苍白憔悴的面容在香烟后，有些诡谲，“我不相信别人，我只相信我的儿子，一定是你！”
“好吧，就当你是因为薄祈震被流放，为了报复我，才推了我妈妈。那么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呢？你又为什么对我妈妈下毒？为什么想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才是应如愿要问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