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受不了这种调戏,拼命拉开距离,呼吸杂乱无章。
她急中生智:“安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聿哥能有这样的未婚妻,是好福气,能有这样的大嫂,也是我们这些当妹妹的好福气。”
她就是在提醒他,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再对她做这种事!
她上次就说了,她不愿意当他的情人、小三,还有妾。
薄聿珩果然不乐意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表情没那么有性趣。
应如愿趁机推开他。
她逃下病床,离他远远的:“聿哥,你真的不走吗!”
薄聿珩扫了眼她赤着的脚:“回床上。”
应如愿一动不动。
薄聿珩知道,他不走,她就不肯再上床,气笑了两下,到底是说:“粥,记得喝。”
然后走出病房。
应如愿在原地站了三分钟,确定他没再回来,这才回到床上。
她呆坐了一会儿,到底是拿起保温桶,把粥倒出来吃。
·
薄聿珩出了医院,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只是风里还有凉意。
叶言打开后座车门,薄聿珩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垂下眼皮,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青雾薄织,他语气疏淡:“叶言,去帮我办两件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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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愿正吃着粥,病房外鬼鬼祟祟地出现一个人影。
应如愿第一反应是薄聿珩去而复返,吓得直起了腰。
不过定睛一看,是许和夏。
她放下心,同时庆幸刚才成功赶走薄聿珩,不然就撞上了。
“和夏。”
许和夏走进来,也是一副幸好的样子,小声问:“薄总和他老婆走了?”
应如愿低头喝粥:“嗯,走了,对了和夏,怎么会是他们送我来医院?”
“你走着走着突然就晕倒了,吓死我了,我就大喊来人啊,我也没想到薄总会直接跑过来,你都不知道他当时表情多急,秘书都来不及给他撑伞,他外套都淋湿了,抱起你就上了车。”
应如愿微怔。
许和夏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细,已然看出:“如愿,你们肯定认识吧?”
应如愿很不想被别人知道她跟薄家的关系,这不是光彩的事。
但已经被许和夏看出来,她也不得不说了:“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嗯嗯。”
应如愿低声:“我妈妈,现在是薄家四夫人。”
许和夏“啊”了一声,那是……妾啊?
但就像樊雪那天说的,港城豪门至今都保留一妻多妾的旧俗。
所以许和夏短暂惊讶后,就接受了设定:“……那你现在是薄总的妹妹?”
“算是,所以他会看在我妈妈的份上,照顾我一点。”应如愿只能这样解释,“但我在薄家的地位,跟薄向织是比不了。”
许和夏完全理解:“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你居然跟薄向织成了‘姐妹’,在薄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应如愿摇头:“我尽量不回薄家就是。”
然而这种事,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应如愿输完液回学校,晚上给吴清莲打电话,照例询问她的身体。
“妈妈,您这两天怎么样?”
吴清莲难受道:“不太好,夜里总是睡不着,当初我怀你和你姐姐也没有这样……阿愿,妈妈很担心,你说我是不是高龄产妇,孩子可能生不下来啊?”
应如愿一听,神经立刻绷起来:“不会的,您才四十五岁,不是没有您这个年纪生孩子的,您让薄家的家庭医生看了吗?”
“看了,医生还给我开了药,但我感觉没什么用。”
应如愿知道妈妈胆子有多小,这会儿肯定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她看了一下课程表:“我后天上午都没课,明天晚上回去,带您到医院看看,您别太担心了。”
“好好,你快回来。”
应如愿又安慰她几句,哄她去睡觉了,自己才开始学习。
第二天下午下课,应如愿便离开学校。
依旧是地铁加巴士加打车,辗转三趟,才回到薄家老宅。
她在薄家是最透明的应小姐,回来或离开,都无人在意。
就是没想到,她一进客厅,就看到薄夫人和安秣坐在沙发上聊天。
安秣还先跟她打招呼:“如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