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当时就被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买了初夜,现在也是被老男人包了所以才能复学。
桃色新闻一向是最吸睛的,何况还是曾经纯白无暇的白天鹅,一朝沦为卖身的野鸡,当下就传遍半个学校。
应如愿忙着补落下的功课,没关注外界,还是许和夏跟她说她才知道。
握在手里的钢笔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许和夏看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如愿,你没事吧?你别生气,我相信你,他们在论坛讨论,我都替你骂回去了。”
应如愿弯腰捡笔。
如果都是编的,她反而不会有感觉。
问题是,这条消息,有五成是真的。
她确实上过维多利亚港的拍卖台……虽然是被迷晕不是自愿。
她确实被一个老男人出价两千万……虽然最后得逞是薄聿珩。
应如愿咬住下唇。
她大意了,她早就应该有这个危机感,当时台下那么多畜生,都认识她,他们怎么可能会好心替她保守秘密?
必然是到处宣扬。
港大非常在意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德是第一位。
如果这件事闹大,惊动校方,她可能会被清退。
应如愿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上课,她不能被退学。
也不知道那些人当时拍没拍下照片,如果有照片,那就是实证……
不行,她必须在这件事变得更糟糕之前,找人把事情压下。
可有谁能帮她呢?
应如愿搜肠刮肚想人选,薄聿珩那张嘴角轻舒,眼底浅笑的俊脸就冷不丁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有点麻。
找……他吗?
应如愿本能的有些排斥找他。
但她除了薄聿珩,也不认识其他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她心不在焉地回了许和夏几句话,借口说不舒服,爬上自己的床,用被子蒙住自己。
她忽然想起维多利亚港那一夜。
男人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肩上,她从脚背到脚踝的皮肤绷得很紧,随着他的动作,无助摇晃。
他在某一个时间停下来,她难耐到抽泣。
在她耳边诱哄道:“喊哥哥,喊哥哥就都答应你。”
“……”
应如愿不记得自己最后喊没喊他,只记得男人顶弄她的力道和频率,每一下都印在她骨子里。
手机突然响起,她连忙拿出来看,是妈妈。
应如愿从被子里爬出来,坐在床上,清了清嗓子,接了:“妈妈,怎么了?”
吴清莲柔声:“阿愿,你在学校怎么样?”
“我很好啊。您呢?她们没再欺负你吧?”
许和夏刚才出去了,宿舍里只有应如愿一个人,但她还是很注意,没有明说薄向织的名字。
吴清莲忙道:“没有没有,爷爷发话了,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要和睦共处,二夫人还亲自来跟我道歉,送了我一双鞋,还提议给我办个入门宴呢。”
应如愿不懂:“入门宴?”
“是啊,说现在虽然没有纳妾这种说法,但我毕竟是正经上了薄家族谱的四夫人,哪怕老爷不在了,也要给我体面,好叫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周末要在老宅给我办一个入门宴。”
吴清莲的语气挺欢喜的,“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你周末不用上课,要记得回来。”
应如愿注意到她话里的关键词:“薄家的人都会去吗?”
所以,薄聿珩也会回去?
吴清莲说:“只要是在港城的,都会回来的。”
应如愿抿唇:“好,我明天下课就坐车回去。”
“好好好。”
挂了电话,应如愿有点怀疑,觉得薄家人不会这么好心。
她瞥见宿舍外有人躲着:“樊雪,你在那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