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慈烺的话,众人全部保持安静,静静的听朱慈烺下面要说的话。
朱慈烺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一圈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诸位,平定辽东,力败建奴,与大家协心同力,与将士们浴血奋战,是分不开的,本宫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
朱慈烺一边说,一边向弯腰向现场众人行鞠躬礼。
众人哪里敢接受朱慈烺如此大礼。
看到朱慈烺的动作后,立刻向两边躲闪,同时一边还礼一边齐声说道。
“殿下言重了,这一切都是臣(末将)份内之事。”
朱慈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好了,诸位,就不必和本宫客气见外了。”
朱慈烺摆了摆手。
“本宫准备明日便离开沈阳,返回北京。”
朱慈烺将话题转移到重点上来。
“如今,辽东、辽北以及整个东北地区都已经安定下来。朝廷势必要将这些区域控制起来,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朱慈烺说完之后,让杨天将大明堪舆图展现出来。
这幅地图非常的清晰,详细的的画出了整个东亚的全貌。
朱慈烺自然也参与到了这幅地图的制作中所以地图上可以看到西伯利亚以及西怕利亚以北的北极圈。
众人看到这幅地图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象中,以为辽北已经苦寒不堪了,在往北的区域肯定是不能生活的。
以往的堪舆图只是大概而简单的画一下,表示这片区域。
可是,没想到太子拿出的这幅堪舆图竟然标注的如此详细,山川河流,无不体现。让人看了之后,会不由自主的怀疑,朱慈烺去过这些地方,不然是怎么做到的。
“殿下,这幅堪舆图是殿下所制么?”
孙传庭眼睛根本没有离开地图,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喜爱。
朱慈烺很清楚,对于一名指挥官来说,一幅精准的地图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孙总督,不必像见到美女一般,爱不释手了,马上你派人临摹一份去便好了。”
看到孙传庭快要流哈喇子,朱慈烺打趣说道。
听到朱慈烺的话,孙传庭立刻两眼冒光。
“臣谢殿下!”
李定国和黄得功一看,立刻坐不住了。
“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臣也想要一份!”
李定国和黄得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朱慈烺自然是应允下来。
成功的从朱慈烺手上搞到这份堪舆图后,孙传庭正色起来,指着堪舆图对朱慈烺说道。
“殿下请看,实际上建奴的势力范围不仅仅是辽东、辽北,向北的原我大明奴儿干都司的大片区域都被建奴控制。
臣认为,之前朝廷虽然在此区域设置了都司、卫所,但是依旧缺乏实际上的控制和管理,这才导致建奴做大。
如今建奴虽平,但是朝廷应该从中汲取教训,应加强对这片广袤区域的控制和管理,避免出现第二个建奴。”
孙传庭说完之后,向朱慈烺行礼。
孙传庭这番话虽然是实事求是,但是言语之间多少对朝廷有点不满。
朱慈烺自然不会责怪于孙传庭。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对于敢说话,敢说真话的人,哪怕他说的不对,也应该加以鼓励。
只有这样才能广开言路,让自己听到更多想法和建议。
不然的话,只会堵塞言路,最后不知自己得失,沉溺于溜须拍马,谄媚谎言之中,走向毁灭。
何况,在朱慈烺看来,孙传庭的话很有道理。
明朝初期,北至北极圈,东西东瀛倭寇,这片区域都是明朝的势力范围。
但是,朝廷认为这片区域苦寒,所以设置了奴儿干都司,笼统的管辖这片地区,实际控制力不够。
朱慈烺点了点头:“孙总督说的不错,孙总督可有良策?”
朱慈烺看向孙传庭,虽然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是还是想听听孙传庭的意见。
孙传庭作揖行礼。
“殿下,臣以为应当在关外区域设置行省!”
孙传庭一开口,众人便纷纷议论起来。
孙传庭口中的行省其实就是明朝实行的承宣布政司制度,习惯上简称为省。
明朝如今是两京十三省,就是南京北京加上十三个承宣布政司。
与承宣布政司对应设立的还应该有都指挥司和提刑按察司。
三司对应的最高长官分别是负责政务民事的布政使。
负责司法治安的按察使,自己负责军事的都指挥使。
三司三使,三权分立。
后来为了能够集中力量镇压叛乱,所以又出现了总督这一官职,总督总揽一个区域的所有事情,是这个区域的最高长官。
朱慈烺听到孙传庭的话后,内心也很意外,这老孙又和自己想到一起了。
“孙总督,说说看,设立几个行省,怎么划分?”
朱慈烺继续问道。
孙传庭再次指着地图说道。
“殿下请看,臣以为在原辽东都司的基础上,成立辽东行省,设置辽东承宣布政司、辽东提刑按察司和辽东都指挥司!
此外,以朵颜三卫控制区域为基础,成立朵颜行省,以西海女真活动区域为基础设置西海行省。北山(外兴安岭)以北区域设置岭北行省。”
孙传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朱慈烺听了之后,频频点头,孙传庭这几个行省的划分不仅考虑了地形,还充分考虑了人文、历史等因素,划分的还是比较合理的。
这样以来,关外这片土地,便被划分成了四个行省,分别是辽东省、朵颜省、西海省以及岭北省。
朱慈烺虽然心中对于孙传庭的建议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是再次将目光看向众人,想再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诸位,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想法?尽管说出来!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朱慈烺鼓励着众人。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孙传庭的建议可以说是十分完美的。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朱慈烺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
一个让朱慈烺没有想到的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