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之所以让张君去锦衣卫,一方面是通过辽东战役,朱慈烺发现张君心思缜密,杀伐果断,以后可以独立执掌锦衣卫;另外一方面就是,地方锦衣卫主要执行监察职责,一些受轻伤而退役的军人完全可以胜任,吸纳这些军人进入锦衣卫,是在安置这些军人,总不能让大明军人流血又流泪。
而张君是军人出身,被吸收进锦衣卫的军人自然亲近张君,从而形成新的一股势力,可以对原有的锦衣卫人马进行制衡!
让权力平稳运行的最好办法,就是制衡。制衡一旦缺失,权力就会失控。
“史大人,你和骆大人做好大明情报司工作的交接!”
史可法对大明、对朱慈烺确实忠心耿耿,但是他作为一个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读书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而且史可法能力只能说一般。
情报司在他手上虽然没有出什么差错,但也没有什么新的进步!
史可法并没有因为被免去职务而苦恼,他和骆养性的想法差不多,也认为朱慈烺肯定是自由安排。
朱慈烺对史可法也却是另有他用,朱慈烺一直就有打算给军队百户以上编制配备思想教育官,简称思教官,大明当然是没有这个官职的,这个是朱慈烺按照后世政委的模式设置的!
思教官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军队纯洁性,保证军队忠于自己,忠于大明。
当然,思教官和监军不同,思教官管思想,管生活,管军纪,什么都可以管,但是唯独不能插手军队指挥!
朱慈烺原来准备灭了李自成、张献忠等逆贼之后,再推行思教官的!
可是,张之极新招募的士兵出现问题,导致燧发枪泄密,让朱慈烺意识到,士兵思想教育刻不容缓,他不得不加快进程。
朱慈烺在自己手上可用的人中挑来选去,最后觉得还是史可法适合这个岗位。
首先,史可法是一个读书人,忠君报国的思想已经完全刻进骨子里了!
其次,史可法忠心于大明,忠心于自己,还不是东林党羽。
最后,史可法做事情认真刻板,执行命令一丝不苟,可以将这件事情做好!
基于上述的原因,朱慈烺最终决定由史可法来任亲卫营总思教官!
“史大人,本宫拟让你担任亲卫营总思教官,你可愿意?”
朱慈烺一出声。
史可法懵!
众人懵!
思教官?这是什么东东?
“敢问殿下,思教官是什么官?臣从未听过,还请殿下示下!”
史可法一脸疑惑的问道。
朱慈烺怎么能不抓住这么一次装逼的机会,立刻一副高人模样,指点江山。
“诸位,兵者,国之重器也!纵观历史,无论是东汉太守割据,还是唐末藩镇拥兵自重,都是军队出了问题。
军队不忠于朝廷,不为国为民而战,纳终将会成为祸害,会危及江山社稷!”
朱慈烺的话引得众人频频点头,太子殿下说的不错呀!
朱慈烺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语气变得坚决。
“本宫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大明,在亲卫营发生!亲卫营永远都是朝廷维护国家安全,保护百姓安居乐业的重要军事力量!”
众人听了朱慈烺的话,顿时齐声呼道:“誓死保护国家安全,保护百姓安居乐业!”
朱慈烺挥手示意众人肃静。
“诸位,所以本宫拟在亲卫营推行思教官,即是思想教育官,主要负责军队将士的思想教育工作,要保证军队始终心怀大明,心怀天下百姓!”
众人听到这,才隐隐明白思教官的含义,心中不禁直呼,太子殿下真乃神人啊!
有了思教官的不停思想教育,不仅能提高军队士气战斗力,最重要的是,这将士怕是一心只有朝廷!
以后佣兵自重、率军造反怕会成为笑话!
“而本宫拟让史大人任亲卫营总思教官,史大人,你可愿意?”
史可法还停留在朱慈烺的的言论中,在史可法看来这思教官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朱慈烺见史可法不说话,心中不禁疑惑,又问了一句:“史大人?你可愿意担任亲卫营总思教官?”
史可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激动的回答说:“殿下,臣愿意!”
朱慈烺看着史可法激动的样子,很是满意,果然自己猜想的不错,读书人都愿意传播忠君爱国的思想,尤其是向五大三粗的士兵传播这种思想,他们更有成就感。
“好,史大人,那你便着手组建思教官队伍,亲卫营从百户开始,分别配备百总思教官、千总思教官、总兵思教官、总都督思教官!”
“这是本宫编写的思教工作手册,史大人你好好看一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或者你有好的建议,都可以提出来,然后将进行印刷分发下去!保证亲卫营人手一本!”
史可法听了朱慈烺的话,顿时感觉到了压力,连忙接过朱慈烺递来的册子!
“同时,本宫给思教工作提几个要求:
一是所有思教官既可以从军中挑选识字军士,也可以从民间读书人中挑选,但是思想一定要过关,最好史大人你亲自把关。如果是读书人,只能从山西、陕西、四川等北方省份挑选!”
史可法很疑惑,但是并没有多问,而是迅速记下!
朱慈烺之所以提这个要求是因为,东南书生多东林党,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建立的军队成了东林党的嫁衣!
“二是所有思教官,无论是百户还是总都督,可以管理军队思想、军纪、生活等方面事务。”
朱慈烺此话一出,孙传庭等将领脸色大变,不禁疑惑,思教官难道是是新版监军?
不过朱慈烺下面的话,让孙传庭等人彻底放心了!
“但是,所有思教官不可插手军事行动指挥,无论是平时训练还是战争期间,一旦有思教官插手军事指挥的,各级军事将领可直接收监,等待处理!”
连续说了那么多的话,朱慈烺觉得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口茶,也不管众人能不能消化自己说的内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