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组长小心!有杀手!”
何木成迈动步子就朝着侯永江快步走去。
哪知刚才收到的惊吓过大,他的双腿完全不听使唤,走了没两步就趴在了地上。
何木成却丝毫没停下的意思,连滚带爬的挡在了侯永江身前。
“完了...”
对于何木成刚才的举动,侯永江自然是看在眼里。
可他眼神依旧黯淡,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没完!咱们还有机会!”
“别忘了!段兴平只是一个挂名的,特案组真正的负责人,是你侯永江!”
“我帮你,咱们哥俩俩联手,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就算段兴平死了,只要把这事儿办成铁案,大不了功过相抵。”
“到时候你回燕京,也好有个交代啊!”
...
刚才的那两声枪响,引得静安市震动!
而始作俑者韩枫,此刻已经带着杜明曦离开了静宁酒店。
“你...不怕留下线索吗?”
“离店时间太过于巧合,再加上有监控!”
“万一办事大厅追查起来,怎么脱身?”
杜明曦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儿。
“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韩枫嘿嘿一笑,轻踩一脚油门。
与对向车道呼啸而来的警车擦身而过。
机场在短暂混乱过后,安全部的人员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并且指明了静宁酒店,要求秦晓池派人前去一同封堵,稽查凶手。
酒店大厅内。
“立刻调出这几天入驻酒店的人员名单!”
“还有,把半个小时内酒店出入口的监控记录调出来!”
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指着前台工作人员出示了证件,冷声命令道。
秦晓池则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速度!”
“跟特么沙雕一样愣着干嘛呢?出了事儿你负责啊?!”
黑衣男子见前台的工作人员站着不动,忍不住开口叫骂。
此人正是段兴平的私人保镖,王兴。
王兴曾在某特种大队担任副队长,具有很强的侦察能力。
也曾在安全部任职过,所以对办事大厅的查案流程也很熟悉。
这次段兴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枪杀,段家要是追究起来,他得以死谢罪!
所以在场最急的,莫过于王兴了。
工作人员的神情稍显慌张,不过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先生,请您先出示执法证件!”
“我执你妈!”
王兴神情微滞,随后一腔怒火瞬间从嗓子眼喷出,爆出了一句粗口。
说话间,他还随手抄起收银台上的牌子。
比划着就要朝前台工作人员砸去。
“住手!”
下一瞬,一声暴喝响彻大厅。
那分贝高到差点刺破耳膜,王兴也被惊的浑身一颤儿。
“呦?秦组长?怎么说?”
“你不办事,还特么的想拦着我?”
“凶手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这么护着他?难不成凶手是韩枫那小子?”
“早就听说你和韩枫有一腿...”
王兴眼珠子瞪的通红,指着秦晓池的鼻子就是一通叫嚣。
特情组的组长?
那又如何?
也就在静安市这种小地方有点儿权利罢了。
他们可是燕京来的!
段兴平命都没了,这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就算秦昭河来了都不好使!
话音未落,秦晓池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王兴脸上。
“啪!”
大厅内虽然簇拥着二三十号人,但此刻却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你...敢打我?”
王兴捂着半边脸,带着铁锈味儿的血沫子充斥着口腔。
他愣了足足四五秒,才反应过来。
“王兴是吧?”
“这儿是静安市,不是燕京。”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秦晓池不慌不慌的掏出证件,出示给前台的工作人员。
王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牙帮子,面色憋成了猪肝色!
你个臭娘们?
竟然敢动手打我?!
“行...你叫秦晓池是吧?”
“段组长遇刺,静安市办事大厅特情组的组长秦晓池从中作梗!”
“延误查案时机,导致凶手逃之夭夭!”
“秦组长,您猜猜看...燕京段家得到这个消息,你会是什么下场?”
王兴舔了舔嘴角的红血丝,将脑袋往前凑了凑。
在说出‘燕京段家’这四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咬字。
秦晓池何许人也?
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丝毫不惯着对方。
趁着他脑袋伸过来,顺手就揪住了头发。
紧跟着就是两个顶膝,重重磕在了王兴的脸上。
“砰!”
“砰!”
两声闷响过后。
秦晓池才松手,从吧台上抽出两张湿纸巾,轻轻擦拭着手掌。
“你刚才是在威胁我吗?”
“嘶...哎呦!”
对于秦晓池的挑衅,王兴此刻已经无力回应。
他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满眼冒金星。
几名安全局的工作人员见状,眉头紧皱,上前便想制止。
一旁的办事大厅工作人员也凑了上去。
双方就此对峙了起来。
“哎!别动手!”
“都是兄弟单位!不至于,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一个穿着制服,两鬓斑白,一副老干部模样的男子连忙上前制止。
他刚想伸手扶起王兴,就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秦晓池正冷眼注视着那名中年男子。
并且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家伙事儿上。
就仿佛是在说:你特么扶一个试试看?
中年男子愣了愣,干咳两声缓解尴尬,悬在半空中的手也缩了回来。
“切!”
郑乐乐翻了个白眼,那鄙夷的神情仿佛深深刺痛了那位老干部。
“哎呀!这是干什么?咱们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啊!”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刺杀段公子的凶手找出来,不然上面追问起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啊!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咱们可千万不能内斗,免得让凶手逃之法外啊!”
在老干部的带头下,一旁的几人也纷纷出声。
毕竟...这事儿关系着他们的切身利益。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在我面前摆什么谱?你够资格吗?”
秦晓池这才松口,迈开步子往前两步,停在吧台前。
途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鞋尖儿刚好从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缓过些劲儿来的王兴头皮上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