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文德端着一盆水果走出厨房，淡淡开口。
他的目光从韩枫身上扫过，神情略显复杂。
“坐下慢慢聊。”
乌文德坐在沙发上，轻呼一口气。
“齐成河一票，申子明那边...应该问题也不大，这是两票。”
“我那一票就算投给柳家那小丫头，也不过三票对三票，刚打平。”
“明天总会那边会派人过来，樊暮雪的师父是总会的副会长，肯定会倾向樊暮雪的。”
“怎么算...柳家都是必输的局面。”
韩枫和秦晓池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一丝愁容。
乌文德虽然闲赋在家，但是对眼下的局面还是相当了解的。
“我这一票是最无关紧要的，投不投，投谁，影响都不大。”
“韩枫，如果想赢，还得再想办法，何家那边...要不要试着拉拢一下？”
乌文德望着韩枫，笑呵呵的开口。
“何家？何盼和何晓峰被我得罪死了，何安然倒是有希望拉拢...但是她在何家的处境并不算太好。”
韩枫摇头苦笑道。
何安然就算想帮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晟宇集团的股份和露娜集团上百亿的产业，都被她拱手送给了韩枫。
光是这俩件事儿，就几乎让何安然和家里闹翻了脸。
她现在承担的压力，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小。
“何家不行...那李奕辰那边，要不再想想办法？”
乌文德顿了顿，再次追问。
“也不行...李奕辰也被我得罪死了...”
韩枫神情有些尴尬。
秦晓池白了韩枫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她在出发前虽然给侯爷打了电话，但是那边并没有明确表态。
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想办法再拉拢一个常务理事。
可偏偏剩下的几人，要么帮不上忙，要么被韩枫得罪死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明天会上，我那一票看情况投。”
“申子明和齐成河那边要是不出问题，我会把那一票投给柳家那小丫头。”
“在任的时候怕这怕那，现在都闲下来了，多得罪几个人也无妨！”
乌文德笑呵呵的说着。
汤姨则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乌伯，科研室的事儿，您知道多少？”
乌文德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韩枫也没必要再在投票的问题上纠结。
他话锋一转，询问起了市医院的情况。
乌文德眼角微颤儿。
他目光挪向一侧，轻咳一声。
“天儿热，我给你俩弄点冰镇的酸梅汤，待会儿带到路上喝。”
汤姨缓缓起身，说罢径直走进厨房。
“汤姨！我来帮你！”
秦晓池见状，也连忙起身，跟着走进厨房。
还顺带关上了厨房门。
“你知道多少？”
乌文德见客厅只有他和韩枫二人，直接开门见山。
“乌伯，您知不知道SHP？”
“科研室的规模...不是一个三甲医院应该有的规模，建造之初，应该有考虑过秘密研究SHP吧？”
韩枫试探着询问。
“何止是知道...国内SHP的研究一直处于空白状态，近十年来，我一直在研究SHP。”
“就在你接手市医院的前几天，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JAMA上秘密发表的那篇论文也是我撰写的，哪知还没来得及深入研究，就被你小子鸠占鹊巢，把市医院都抢走了。”
乌文德神情有些激动，但语气中却包含满满的无奈。
SHP的用途广泛，要是使用的好，每年挽救数百万条生命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就在于，几乎所有新兴科技都率先用在军事上。
想要直接抛开这个因素，单纯让SHP在医用路线上发展，实现难度非常之大。
“这件事儿...樊暮雪知道吗？”
韩枫犹豫片刻，再次发问。
“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关于SHP的研究，我从未同任何人提起过。”
“但市医院的账务审核一直被樊家攥在手里，从仪器设备的采购，应该不难推断出我在研究什么。”
“更何况当时的市医院实际掌控权在樊家手中，上下布满了眼线。”
“虽然我自认做的足够隐秘，但我有种直觉...樊家非常清楚我在干什么。”
乌文德望着洁白的地板，神情有些怅然。
他费尽心力，只用两个季度就完成了全年三分之二预定营收额。
好说歹说才说服樊家，同意他从国外花费巨资引进了一批实验所用的设备。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始用，就被韩枫一锅给端了。
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说不甘心是假的。
“方便再问一句...SHP的研究，卡在哪里了吗？”
“狂暴因子载体的构建及对人体细胞系增殖的影响，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可以分化出几十万条甚至上百万条路线。”
“但是正确路线，只有那么几条，排除运气成分，要想成功找出解决方案，我一个人要二十四小时不停做实验，持续整整好几百年。”
韩枫刚发问，乌文德就滔滔不绝的讲着。
不过看韩枫那懵逼的表情，不难判断出...他是真的听不懂。
乌文德只得强压着想要倾诉的冲动，尽可能的用通俗易懂的话概括了一下。
“如果，我说如果。”
“我能给你提供实验所需的所有科研设备，和充足的人手。”
“还有...SHP强化剂的载体。”
“研究出初代SHP，需要多久？”
韩枫面色凝重，望着乌文德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可能！大批量科研人员和设备的采购，绝对会引起国际上的关注。”
“此外，就算有秦家在背后帮你小子，也不可能允许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搞SHP。”
“至于SHP的载体...”
“等等，你刚说什么？SHP的载体？”
乌文德在专业领域上是绝对权威的存在。
在他看来，韩枫刚才所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在提及SHP载体的时候，几近失声。
“对，SHP的载体，也就是...注射过SHP强化剂的人。”
“如果我刚说的都成立，研究出初代SHP，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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