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暂停开发的荒凉区域此时人气很旺,大量特管局的车辆停在周围,几名身穿绘满符咒外衣的人下了车,就要往地铁站入口走。
“王警官等一等!”
许柔伸手将人拦下,她按下对讲机说道:“两组都汇报一下工作。”
“这里是一组,A区已经封锁完毕。”
“许队驱人法阵已经布置完全,我们随时可以支援用不着后援。”老李粗犷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那好,李组长你带二组的人先进去,注意安全。”
“二组收到!来活了小家伙们都动起来!”
“许队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把我们当做拖后腿的人?”说话的人正是上次来取证物的王翼。
他再次奉命带队支援分局,但真实目的是确认张钰的情况,但白局也没告诉他具体确认什么,只让他回来后如实相告就可以。
原本以为这个任务会很轻松,不过面前的许柔却十分防备他,不仅张钰的面没见到,他们还被限制在了酒店里。
许柔收起对讲机转身笑着说道:“王警官说的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按照局里的流程在处理特殊事件。”
“请相信我们的工作能力,还是王警官觉得我们整个分局的玄术师,都比不上你一个小队吗?”
对方火药味十足,王翼被噎了一下他立刻摆了摆手说道:“许队言重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的能力我是十分信服的。”
“那请几位同僚先稍安勿躁,如果有需要我会按照流程求援,先失陪了。”许柔打了个招呼就拎着锤子向地铁站入口走去。
看许柔走远王翼身后的一人小声说道:“头,我们就忍下这口气?真的不进去吗?”
“按照规定对方没有请求我们也只能看着,你们先回车里。”
听到自家头这样说,被符咒衣服包裹的三人只能老实的坐回了车上,王翼则是从兜里摸出烟盒往车后走了走。
感受到视线后,王翼靠着车门点燃香烟抽了一口内心暗道:
(果然不管走到哪都有视线跟随,看样子上次那群人不仅没能按计划处理掉知情人,还留下了把柄。)
(不过想让这些人盯住我还是太天真了,就让我看看许队你想藏些什么?)
王翼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的齿轮在一阵转动后上面的符文亮了起来,在不远处待命的“狗”立刻脱离笼子。
它和之前的那些身材高大的“狗”不同,只有一只猴子的大小,它抖了抖身上透明的毛发,毛发逐渐开始变色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
地铁站里
废弃的地铁站此时臭气熏天,所有进来的人都忍不住想掩住口鼻。
“这些都是动物的尸体?”第一次出任务的齐可有些紧张。
“咳!好家伙不仅有猫狗,还有禽类和牲畜这么多尸体堆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这地方居然还没拆迁完,听说八年前就开始规划搬迁了,我哥家的老房子就在这里。”
这时齐可看到地上的东西大吃一惊她指着那里喊道:“组长!那里有条人腿!”
李涛立刻走了过去蹲下确认,却发现不过是条很逼真的蜡制品,他举起那条腿递给收集证物的组员然后吩咐道:
“这应该是蜡像的一部分,而且断口很新鲜,都散开找一下周围看有没有相似的东西。”
二组的人全部散开,果然没几分钟就有人发现了蜡像肢体和残块。
“老李,你们发现了什么?”许柔此时也走了进来。
“许队,除了这些蜡像的残块,站台前面全都塌了,但从定位器传来的信息看她还在更深的地方。”
李涛说着把手中的平板递给许柔,上面的红点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能看出易遥的位置。
许柔拍了拍挡在面前的瓦砾说道:“联系技术部把这个地铁站的设计图找出来,然后让他们标注好可以破拆的位置。”
“破……破拆!可这个工程量会非常大……”李涛说一半不说了,自家头手里的锤子已经发出了亮光。
“我立刻就联系他们!”
————
地铁轨道的深处
易遥在打碎十几个蜡像后追着最后一个断臂的蜡像进入到了最深处,这里是利用废弃轨道改装的蜡像工厂。
现在那些卡在轨道上的大锅里,还在不间断的熬制原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旁边的台子上摆着很多半成品。
(咕嘟,主……主人……你找到他了没?)
(没有,这里的气味过于浓厚反而不好分辨。)
易遥撩开面前的透明塑料布走了进去,这个围起来的小空间里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工作台,上面摆放了许多雕刻用的工具。
不过真正吸引她注意力的,还是工具台上方的照片墙,那上面挂的全是关于她的东西,有官方的海报,视频的截图甚至还有偷拍的照片。
她取下最下面的照片,上面是自己在《致命通缉》片场等待上场时的照片,很清晰应该是出自某个工作人员之手。
“最后一张照片是片场……”易遥突然想起自己在那次暗杀中和那位操纵尸体的神秘人之间的对话,一条线瞬间明朗起来。
“果然没有猜错,那个神秘人是蝎会的人也就是红蝎的部下,艾尔莎可以给死物附灵,看样子那会送给她的除了木偶还有蜡像。”
“有了艾尔莎的力量,那么不用自己的种子也可以制造出蜡像群……不过蜡像光附灵也只是摆件,他又是怎么让这些没有关节的东西动起来的?”
(哇!主人你的头在旁边的桌子上!呸呸呸!那张桌子上有一颗你的头!……好像也不对!)二狗的声音打断了易遥的思考Õ_Õ
易遥把照片放下走了过去,桌上的头颅雕刻的几乎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但雕刻的人似乎还不满意,特意在侧面划了一刀。
桌子一旁的架子里堆满了自己的“头颅”全部都是碎开的,易遥捡起桌上相对完整的“头颅”打量,却在底部发现了一串数字。
“1039?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