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熏，这个研究员到底研究了什么？
文献资料，全部删除。
可，真的就全部删除了吗？
像是这种东西，会不会只是被封存起来了，然后，有权限的人才能将东西打开？
这人的信息，真的一干二净了吗？
冰极星……
肖宁想到了君未然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那个叫纯姬的女人……
想着想着，肖宁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
一扭头，就发现了身边的绿衣少女盯着自己。
肖宁一扫她，当即明白了。
绿衣少女吃完了她给的精神力了。
不过，很明显还没有到达完全体。
所以，绿衣少女又盯上了她。
肖宁一笑，也是，她现在不就是一块肥肉吗？
“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还看我呢？”
肖宁明知故问。
之前，肖宁当着绿衣少女的面拆了自己精神力的手，然后，又在一瞬间将它变成精神体团子。
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
精神力的质量，取决于她本身。
之前的精神力被绿衣少女尝出来味道温和，也是因为稀薄了很多。
所以，绿衣少女不可能达到完全体。
“你觉得我为什么看着你？当然是想吃你！”
绿衣少女倒是坦诚得很，一点不迂回。
“哦……这样啊……”
肖宁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然后，肖宁一闪身，离开了绿衣少女的身边。
绿衣少女见状，立刻跟上。
她跟上，肖宁就再次闪身。
反正，她就是在绿衣少女的前面一点，让她看得到，抓不到，流口水了也吃不着。
经过数十个回合后，绿衣少女完全拿她没办法。
“唉……我可不想死啊。”
肖宁一边闪身一边说。
“你的本体活的好好的，死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离开你的本体这么远了，你也没有什么用了呀？乖乖的让我吃了吧？”
绿衣少女以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然而，肖宁摇了摇头。
“虽然我的本体离我远了，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本体是我的本体，在我没有回到我的本体之前，我觉得我就是一个个体，为什么我的本体能活，我就不能？难道你忘了，我还可以吸收别人的精神力活下去？说不定，不久之后，我会成为一个独立的精神体呢？”
肖宁这话说完，绿衣少女听得愣了愣。
“独立的精神体？”
绿衣少女对这个词儿充满疑惑。
“是啊，为什么不行呢？我看你们虫兽进化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你想想啊，你的本体现在是不是在保护区里，你们好好的把本体保护着，你觉得本体现在有意识吗？本来，我们都是一体的，可是，现在我是独立的啊！”
肖宁再次解释完。
绿衣少女盯着肖宁疑惑的歪了歪头。
“我想你肯定，现在想不明白是吗？没关系，我可以跟你好好的分析这个问题。”
肖宁微笑道。
绿衣少女一脸困惑，不对啊，为什么我要和她分析这个问题？
我们分析完这个问题以后，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然而，就在绿衣少女疑惑的时候，肖宁问了她一句：
“我问你，你觉得是成为精神体舒服呢？还是要成为完全体舒服？”
“……”
这个问题，把绿衣少女给问住了。
“我又没有成为过完全体，我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这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绿衣少女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当即就生气了！
“确实是我忽略了，那你觉得现在成为精神挺舒服呢，还是之前拥有虫兽的躯体舒服？”
肖宁脾气很好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么一问，绿衣少女倒是有了感慨。
肖宁依然在闪身行动，绿衣少女停了下来。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在深海之中的感觉。
她是一只单纯的水母，但是本能的她也会饿呀，所以，她也只是像普通的同类一样，不断的吃吃吃……
在大海里的时候，她很喜欢大海。
但是，自从和白月认识了以后，她进行了进化，进化后，身体轻飘飘的，她拥有了崭新的语言，能够脱离大海，还可以在天空上盘旋。
一开始，成为精神体，让她觉得很兴奋，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可是，成为精神体，不能仅仅是成为精神体。
必须要进化到100%才行！
不然，本体会死的。
进化要是失败了，白月说，那就成了一个真正的怪物，不人不虫的。
想到这里，绿衣少女有点生气。
明明是白月说，进化了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可以吃到更多好吃的人类！
但是，在吃小珠子前，他没说会失败！
“当然是拥有虫兽的躯体舒服！”
绿衣少女听着自己的心，说了答案。
闻言。
肖宁笑了。
“你笑什么！等我拥有了完全体，我就可以恢复虫兽的躯体，同时，还能完美的混在人群里。白月说，我们的话选择比你们多一倍！你们人类只能当人类，但是我们不仅仅能当人类，还能继续当虫兽。”
绿衣少女不开心的指着肖宁说话。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肖宁懂事的点头。
绿衣少女疑惑了。
她知道什么了？
只听肖宁继续道：
“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了，你看，你现在成为了精神体，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棒的体验，你要是持续当你的虫兽，又怎么能和我沟通？又怎么拥有这样轻便的身体？
可是，你更加怀念虫兽的躯体。
我就不一样了，我觉得我既然成功进化成了精神体，那我就想持续成为精神体，自由自在的多舒服啊？
但是你和我又不一样了，你啊，虽然是精神体，但是，你的躯体，就这样被束缚了。
我知道，你是因为躯体被束缚了，所以才会表现成了这样。
如果你的躯体并没有被束缚，那你就应该像我一样了。”
绿衣少女听见肖宁的话，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绕不开了。
肖宁却很快的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见过纯姬了吗？”
纯姬？绿衣少女看着肖宁。
“你见过纯姬了？”
绿衣少女的表情有些吃惊。
肖宁当即盯上了她，假装温和的笑了起来：
“我先问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