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虽然一般看月婆的都是女人,但是像康永周这样没有老婆,或者说是家里女人来不成,只能由男来的也不少。
这两桌男人,有一桌正在那里划拳行令,大声喊叫,挥拳舞掌,好不热闹,让旁边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喝了酒的人,一般都更加活跃,搞起活动来更加疯。
而另一桌,正是刘天生陪着老婆娘家的人,其中就有一个是康永周。
不过其他的娘家人都已经放下了碗筷,年轻的人和刘慧芳去玩了,年长的去陪康妮去了。
“来,姐夫,我们继续喝!”康永周又举起了杯子。
“喝,喝!”刘天生附和道。
“姐夫,你在桃源村好有威望呀,这么多人来捧场,而且都那么高兴。我家办喜事时,人也不少,可是好像没有这种气氛,是不是因为少了像我们这样能喝酒能搞气氛的人呀,上一次你都没有去!”康永周喝了一杯后看了一眼四周,大大咧咧地说道。
“永康,有一句话说的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虽然只是一个村长,但是来的村民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村长,而是因为我平时对他们也好,把他们当成一家人,所以今天这事就是家里人的好事,他们当然都会来呀!”刘天生非常自豪地说道。
“哈哈,姐妹,我也是村长,我也为百姓着想呀!”康永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啪!”就在这时,刘天生猛地把酒杯在桌子上砸了一下,脸色明显不好。
“你怎么了?喝多了?”康永周见刘天生像是生气,非常不解地问了一句,同时也有一些不高兴了。
妈的,自己可是上席客呀,你这样掷酒杯,不太好吧。
刘天生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不应该生气,毕竟人家是来做客的。
于是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说道:“永周呀,做人要实在一点,既然你说到了你也是为百姓着想,那我想问一下你,你那邻居徐百灯是怎么回事?”
“啊!”康永周身体一震。
这一次刘天生虽然说得很平和,却像是一枚重磅炸弹,让他脑袋都嗡嗡直响。
他可是了解刘天生的,嫉恶如仇,如果知道自己做了那些恶事,怕会是要数落自己的。
“姐夫,你怎么突然提起了他,是听谁说了什么吗?”康永周调节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笑道。
“对,听说你当年侵占了他三分土地;后来还侵占了他十五万征地款;然后还阻止他去外面寻求帮助,暴打一顿抓回来;在他找你讨要说法时,把他打倒,在他父亲求情时,你逼着他父亲自断一条腿;”
“后来更加是以精神病为由,强行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关了三年;最终导致他父亲上吊自杀,妻子离婚,带着儿子离开了;还有你做了互助会的分会长之后,索要贿赂,侵占会员的福利。可有这事?”
刘天生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瞪着康永周。
康永周神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心里暗叫不好。
妈呀,刘天生说得如此清楚,把自己犯下的几宗大恶都说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要知道,这些事虽然在本村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是村民都怕了自己,或者因为是一个家族的人,所以基本上不会在外面乱说。
刘天生是怎么知道的,是哪一个村民多嘴多舌?
难道,难道之前吴凡来找他,就是跟他说的这些事情?
这么说来,连吴凡都知道了?
面对刘天生如刀一般的正义眼神,康永周明显地露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姐夫,你说的这些事情早就传开了,不仅在我们村到处在传,就是县里也在传呢。”
“不过吧,我已经习惯了,对于这种无中生有,或者说捕风捉影来诋毁我的说法,我是嗤之以鼻的,因为我问心无愧,我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住黎民百姓!”
见康永周说的像真得一样,刘天生都有一些怀疑章曼玉也不过是听说了这些事情就反映给了吴凡的,于是疑惑地说道:“诋毁,是在诋毁你吗,怎么桃源村没有人诋毁我呢?”
“你们这是山里呀,山里人就是要淳朴一些,不会无中生有,而我们那里虽然是属于农村,但其实是城市了,且早就有了地地征收等,村民有钱,自然想要更加多的钱。在欲念得不到满足之时,就会搞一些事情出来,我可以明确地说,你刚才所谓的那些事情,都是无中生有,就是在诋毁我!”康永周略有一些委屈地说道。
“是吧,真是诋毁,那行,你给我逐件解释一下看!”刘天生还是瞪着他。
他当然希望这只是诋毁,毕竟这个康永周是老婆的堂弟呀,如果那些事情是真得,那他就没得救了,吴凡都不会放过他,法律最终也不会放过他,老天爷也不会轻饶他。
康永周点了点头道:“好,姐夫,你听清楚,我就一件件地解释吧,你可是互助会的总会长,了解清楚了也好,有机会可以劝说那些人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第一件,徐百灯说什么我占了他家几分地,其实那是另一个邻居的地,那个邻居去外面发展了,平时是给姓徐的在耕种。我建房子时,邻居同意了给我,但是他可能没有和姓徐的沟通好,所以姓徐的就以为我霸占了他的土地,一直在为此闹事!”
“第二件,当年的征地款他家只有八万元,他把一些不属于他家的面积也算进去了,就是公共面积但是以前被他家占用的都算进去了,怎么可能呢,是吧?补偿是按原来的证上面积来算的。八万元中,有三万元是集体提留,用于村里的公共事业,我个人没有用他一分钱!”
“第三件,说什么是我阻挡他去上面告状,那更加是子虚乌有。事实上相关部门有一条规定,就是不准越级投诉,所以他违规了,相关部门把他截回来,然后通知我去接他回村,可能是有人打了他,但绝对不是我呀,我们都是邻居,怎么可能打他,他这是迫害妄想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