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吴凡大怒,身形一晃,瞬间冲了过去。
那头撞了同伴的黄麂似乎突然发现有人类和兽中之王出现,大骇,马上就调头飞奔。
“去死吧,如此惨无兽道,留你何用!”吴凡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然后右手猛地一甩。
顿时,就响起了一道强劲的风暴声。
小飞刀出手,一道寒光闪电般的射了过去。
“噗!”飞刀径直穿透那头黄麂的身体,再射进了前面的一棵树上。
“扑通!”那头黄麂应声倒地。
吴凡往大肚子黄麂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暗叫不好。
果然是悬崖,这摔下去,估计死了。
吴凡赶紧冲过去,把自己的小飞刀抽了回来。
这时,他才看见了那头撞了同类的黄麂身上有大量鲜血从两边的孔洞里涌出来,身体不停地抽搐,眼神哀求般地看着吴凡。
“畜生,我们人类尚且不会对怀孕的野兽下手呢,你们是同类,竟然如此无情的把它撞下悬崖,你知道那可是一尸两命,安心受死吧,这是你的报应!”吴凡瞪着它说了一句。
然后也不再看它,而是对虎大挥了挥手。
虎大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大嘴,“咔嚓咔嚓……”的撕咬起来。
吴凡没有理会,而是回到了刚才悬崖那里。
他晃了晃脑袋,马上就想起了刚才的梦。
梦里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对一个大肚子女人下手,把她推下了山洞。而眼前是一头黄麂对怀孕的同类下手,把它推下了悬崖。
如果说那个梦,是因为自己老是想着林天龙杀了他怀孕女朋友的原因,那这几乎相同的一幕竟然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咩,咩,……”就在吴凡盯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苦思冥想之时,突然从下面隐隐约约地传出有黄麂在惨叫的声音。
天呀,难道刚才那头黄麂没有摔死,还活着?
就算没有死,估计也伤得不轻吧!
吴凡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下去看看。
如果大肚子黄麂真得没有死,只是受伤的话,以自己的医术或许能帮助到它。
心动不如行动。他叫了一声,“虎大,你慢慢吃,我先下去,你随后赶来就是了!”
吴凡是想让虎大饱餐一顿的,对于无情无义的那头黄麂,就应该食之而后快。
不过虎大哪还有心情独食呢,马上就冲了过来,那意思非常明显,吴凡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是来保护你的,不能只顾着吃而离开你。
吴凡点了点头,然后观察片刻,就从左边往下爬。
虽然是悬崖,但还是有一定坡度,不是那种直上直下的。
而且山体上还有不少的树木和岩石突起,以吴凡和虎大的身手下去,并没有太大危险。
虽然在上面看不见底,但那是因为雾气太大了。
当吴凡往下爬时,其实是可以看见周围几米远的东西,丝毫不影响下行速度。
而且爬了不到十分钟后,就赫然看见了悬崖底,这就是说这个悬崖的高度不到百米。
到了山底之后,就更加明显的听见了黄麂的惨叫声。
吴凡寻声过去,赫然看见大肚子黄麂正躺在那里,不停地抽搐,嘴里发出哀鸣声。
它的肚子,明显变小了。
而在它的身下,就是大滩的鲜血。
在两腿之间,赫然有一个小东西在蠕动。
“哇靠,把孩子摔出来了?”吴凡忍不住惊叫了一句。
野兽其实是挺怕人的,在听到人的声音或者闻到人的气息之后,就会早早逃窜。
但是这头黄麂竟然泪眼汪汪地看着吴凡,似乎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
“你别害怕,我看一下能不能帮到你!”吴凡本能地走了过去,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地查看黄麂的伤势。
没有明显的外伤,估计就是摔到内脏了。
虽然黄麂并不是人,但是其实器官和人的有几分相似。
于是吴凡替它把起脉来。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头黄麂眼神充满了感激,一会儿看着他,一会儿又看着自己生下了那个小东西。
还好,吴凡松了一口气。
因为通过把脉,他知道,这头黄麂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赶紧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刚生下来的小黄麂。
发现它更加没有问题,可能是因为摔下来时有妈妈身体里面组织的保护,是摔下来后才挤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受伤。
“太好了!”吴凡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小飞刀,让小黄麂脱离了母体。
又过了一分,他对老黄麂说道:“你的孩子没事,你受了伤,幸好我是中医,我去采一点药给你吃下去,断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黄麂不会说话,也不像虎大那么通人性,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吴凡。
说的好听一点,它就是听懂了人话。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它已经抱定了大不了一死的决然。
“虎大,你在这里守护它们,等我把药采回来!”吴凡走到边上,对远远站在那里的虎大说了一句。
虎大真得是太通人性了,它知道吴凡是要去帮助那个怀孕的老黄麂,自己要是跟得太近,,只怕吓都要把老式黄麂吓死去,所以就没有靠得太近。
十几分钟,吴凡就回来了。
他把采来的药去掉大茎,只剩下花、叶和皮,然后合拢双手,不停地挤压。
顿时,一阵一阵热汽从他的手指缝里涌出来,一阵一阵的草药青香弥漫在山林之中。
“好好吞下去,你就能活下去!”吴凡就当老黄麂能听懂自己的话,一个手迫使它的嘴巴张开,另一个手就把药糊放了进去。
或许不管是人还是兽,都有求生的本能,所以那头老黄麂非常艰难、非常缓慢地吞咽了起来。
吴凡还是不太放心,因为只要自己和虎大离开,马上就会有大批肉食性动物赶过来,把老黄麂和幼子吃掉。
帮兽帮到底,所以他索性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老黄麂,等着她部分恢复,至少能独自带着孩子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