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路途中由于林阮不停的在各个县城收集物资,将小日子们踩在地上噶了一波又一波。
小日子的军方高层开始着急,他们疯了一样想要抓住她这个罪魁祸首。
不仅是因为林阮杀了人抢了货,还因为林阮挑衅了他们的绝对的权威。
小日子怕华国老百姓都生了这样的反叛之心。
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胡汉三”,已经让苦小日子久矣的皖地百姓心里有了希望。
这些老百姓在暗地里叫好的同时,也纷纷猜测这位抗日英雄“胡汉三”是何方神圣。
小日子又怎么能容忍有这样的人存在?
于是小日子军方专门派出了一队人捉拿凶手。
不仅如此,还向汪伪政府施压,要求汪伪政府给他们一个交代。
汪伪政府不敢不从,可林阮这一路的路线是随机的,落脚地更是随便选的,可以说根本就毫无规律可言。
最后,双方在皖州境内查来查去,就是没有这个杀人越货的“胡汉三”一丁点儿的踪迹。
他们当然什么都查不到,因为咱们神出鬼没的林.胡汉三.阮早就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豫州境内。
天气越来越热,连日来竟然一滴雨都没有下,旱灾席卷了大半个华国。
一路上,林阮见到河床干涸,井水干涸,土地龟裂,粮食大幅减产。
每到一个村子,她都会偷偷动用异能将田里的庄稼重新催生一遍,只希望旱灾来临时能少亖几个人。
半个月后,林阮一众到了豫州境内嵩山脚下,当晚她们分别入住了村中的几户农户家中。
原本以为今晚与往常一样会一夜好梦。
没想到刚刚躺下,屋外就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哭声。
等到林阮赶到时,已经有很多村民举着火把围在出事的那家农户门外了。
院子里,一对母女正跪坐在地抱头痛哭。
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半大小子挡在她们身前,对着闯进家里的几人怒目而视。
而她们的丈夫与父亲则是低头躬身双手合十。
满是沧桑的脸上带着焦急又讨好的笑,对着站在院子里的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师祈求。
“慧远长老,今年的租子我已经交了啊?您怎么能说没交呢?您是不是记错了?”
慈眉善目的慧远长老当然不会记错,他当然记得这个穷鬼今年的租子交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的。
只要他说这个穷鬼的租子没交,那这穷鬼即便交了,也只能白交。
这穷鬼敢反抗吗?有人敢为他出头吗?
当然没有!!
没有人敢得罪他们,这方圆几十里的良田可都是属于他们寺庙的。
这些穷鬼全都要靠他们的土地才能吃上饭,要是得罪了他们。
收回土地,这些没了土地的穷鬼吃什么喝什么?只能等死。
可以说这些穷鬼明着是他们的佃户,实际上早就成了他们圈养的家奴。
这些年,穷鬼们也早就已经被他们训成了听话的狗,被他们搓扁揉圆,让往西决不敢往东。
说他们是这片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更何况,他们如今只是看上了这个穷鬼的一个丫头罢了。
这穷鬼要从了他们,不光租子会减不说,还会有大大的好处。
可要是不从,哼哼,想来这个穷鬼也不敢。
慈眉善目的慧远长老笑得慈悲。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黄老丈,寺里确实是没有收到你今年的租子,不过你也不要紧张,这租子嘛也不是非交不可,我们刚刚也说了,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抵的。”
说完,眼神便瞟向了院中的姑娘,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你可以用女儿来抵。
老黄头此时终于明白,这些人今天就是冲着他的闺女来的,什么租子没交,都是借口。
这群畜生早就算计好了,不管他今年交没交租子,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他闺女。
他想说那些租子他交了,他真的交了,可谁会信他?
即便信了,又怎样呢?
这些年村里被这些畜生糟蹋的大姑娘小媳妇还少吗?
没有人会帮他,也没有人敢帮他,更不会有人会为他做主。
他从没想过像其他人那样拿婆娘女儿去换好的田地,所以他去开垦租子最少的荒地。
他没日没夜的干,一家人一年还是吃不上一顿饱饭,更不能保住自己闺女。
黄老汉想要跟这些畜生拼命,跟他们同归于尽,可之后呢?
家里其他的人怎么办?没有土地他们就只能等着被饿死。
此时这个只会种地的汉子,爱女心切的父亲,压下了心中无尽的悲凉,流着泪恳求的跪在了慧远身前。
“慧远大师,求求你放过她,我只有这一个闺女,她还是个孩子,您宽限几天,我一定将租子交上,我一定……”
“呸,宽限你吗,你他妈听不懂话是不是?我师兄说了,现在就要你丫头上山懂不懂?”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年轻和尚,上前一把抓住老黄头的领子。
老黄头被高高的提了起来,年轻和尚还在那满是涕泪的脸用力的拍了拍。
“我说老黄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能让你闺女上山那是你的造化,你要是再不识好歹,呵呵,我可不像师兄那样心慈手软。”
说着,他还举起了沙包大的拳头冲着黄老汉比划了两下。
呵,这做派哪里是吃斋念佛、六根清净、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出家人?
简直就是一群肆无忌惮、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恶霸“花和尚”。
在华国百姓心中,不问世事、圣洁无比的佛陀,却靠着大众供给的财产囤积土地农田。
然后摇身一变,再来靠这些土地农田来祸害百姓。
真他妈讽刺啊!!
林阮扫了一眼周围,看着村民脸上那副即愤恨交加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她就知道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儿,这群畜生指定没少干。
林阮又手痒了,只是她还没动手,有人就先她一步捏住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和尚的手腕。
慧远几人转头看向来人,蹙眉眯眼,待看清来人后,眼里全是难以掩饰的藐视。
“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管我们少林寺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