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没有任何危险,林阮便屏蔽了耳边的噪音,开始闭眼接受剧情。
原主汤晓月,出生在B市,汤家祖上是有名的富商巨贾,汤父作为汤家的第五代继承人,他不但继承了汤家的遗产,也继承了汤祖父的薄情。
汤父汤母原本只是同学关系,可汤母貌美,汤父一见之下便惊为天人,不顾家里反对执意要娶汤母为妻。
汤家拗不过儿子,最终只能妥协,汤父如愿娶了汤母,两人婚后也确实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汤父没两年便腻了!
毕竟,对于有钱有势的汤父来说,他身边永远不会缺少更新鲜更妍嫩的女人,
就这样,汤父在外面有了更喜欢的女人。
当时国家已经陷入混乱,很多富商豪绅都会把资产转移到国外,汤父也是其中的一员。
可汤父带着大半的家产同情人出国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后来汤家家产充公,汤家祖父祖母相继离世,留下了汤母与刚满一岁的汤晓月。
汤母受不了这一连串打击,也在汤晓月四岁时香消玉殒了,就这样,四岁的汤晓月就被送到了本家的一个姑婆家里。
姑婆待她算不上好,饿肚子更是常有的事儿,这其中有大环境的原因,当然也有姑婆的纵容。
姑婆家里祖孙众多,光孙女就有三个,突然又多了她这么一个拖油瓶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汤晓月还是磕磕绊绊的长大了,还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更是以优秀毕业生的称号毕业。
可就在她以为美好的生活对着她敞开怀抱时,一切却被突如其来的运动击碎了。
六十年代中期,全国进入到特殊时期,作为最后一届毕业的大学生。
同学们全都被分配到了各个机关单位,有了前途似锦的工作。
只有汤晓月,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被用人单位各种拒收。
省里没办法只能将她扔给了市里,市里同样觉得汤晓月这块山芋烫手,便又将她扔给了县里。
汤晓月就这样被扔来扔去的,扔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小县城里。
小县城里对她这位金贵的大学生的到来同样为难,好的工作单位当然是轮不上汤晓月的。
可又不能怠慢了这位大学生,毕竟这年头他们县里也没有几个大学生啊!
几个县领导一合计就在化工厂里给汤晓月安排了一个普通工人的工作,相比于同学们的各种机遇,汤晓月的起点简直低的不能再低了!
可这年头没人跟你讲理,你的出身就是原罪,可以说汤父这个老渣男除了奉献了一颗种子以外,其它的他就没办过一件人事儿!
原本可以前程似锦的汤晓月,就因为成分的原因进了化工厂当了一名工人。
在生存面前汤晓月只能听从安排,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而这还不是最糟的,汤晓月继承了她母亲的样貌,这样年轻貌美又青春洋溢的汤晓月无疑是吸引人的。
汤姑娘犹如一只高贵的白天鹅一样降落在了这座小小县城里,也降落在了县城小伙子们的心尖尖上。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汤晓月出现的地方都会有年轻的小伙子偷偷摸摸的看她,搞的汤晓月烦不胜烦。
最后她干脆没事儿就不出厂,吃饭在食堂,住宿在宿舍,情况这才慢慢好了!
其实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这些人就想看一看这大城市来的女大学生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漂亮!
当然,有些人见到汤晓月本人后,满足了好奇心也就揭过了,可有人就生出了绮丽心思。
这些人中就有人回家和父母提了,有的人家嫌弃汤晓月的出身,怕给家里带来麻烦,责令儿子断了念想。
有的人家却不是,就比如谭家母子!
谭树林那年已经二十七、八了,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娶妻,一是因为谭母这个人生性刁钻刻薄,知根知底的人家没有人愿意将女儿嫁到谭家。
二嘛,就是谭树林的眼光高,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挑来挑去的就到了如今这个年纪。
谭树林见到汤晓月的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姑娘,他觉得汤晓月就是老天爷为他量身定做的,这姑娘从头到脚他都喜欢的紧。
汤晓月年轻貌美学历高,人却单纯好骗,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如果娶了汤晓月,那他以后去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头。
而谭母则是看中了汤晓月一个月能赚的那三十六块的工资。
要说谭家,曾经也是这座小县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解放前谭家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地主,不过,谭父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愣是将诺大的家产败的所剩无几。
直到谭父死后,谭家母子才过了两年舒心日子,也是因为家产全都败光了,清算时这两母子才没有受到牵连。
可曾经富庶的生活养刁了两人的胃口,要不是谭树林善钻营,借着钻运动的空子在化工厂的混了一个小科长当的话,两母子都要入不敷出了!
对于要娶汤晓月过门这件事儿,母子俩是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这之后,谭树林近水楼台先得月,开始每天利用职务之便制造与汤晓月的各种偶遇。
汤姑娘单纯啊,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样对她嘘寒问暖过,很快汤姑娘就沦陷在这母子二人营造出来的虚假的温柔表象里。
汤晓月以为,她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有了爱她的丈夫与家人,以后还会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是她梦寐以求的。
汤晓月满心欢喜的嫁给了谭树林,可仅仅过了三个月,这对母子就露出了真面目。
先是谭母,新婚的第二天老太婆就要走了汤晓月所有的积蓄,包括每月的工资都要上交。
美其名曰:年轻人总是大手大脚乱花钱,还是放在她那里最保险。
之后,老太婆又陆续的将家里的一切家务都丢给了汤晓月。
汤晓月灰暗的日子也从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