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足先登的人就是朱碧玉的未婚夫,孙学军。
孙学军今年已经高中毕业了,由于正处在特殊时期,他现在只能在家务农。
可孙学军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干过农活,只能干些轻松的,比如放牛。放牛这活还是朱老爹给安排的。
林阮看看翘着二郎腿躺在树荫处的孙学军,再看看远处吃草的两头牛。
她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下,觉得就这样弄死这个渣男太便宜他了,不过,她倒是可以先收一点利息。
林阮嘿嘿嘿的笑了!
系统:宿主你的表情好猥琐啊!
林阮:你懂个屁,阿拉那可是盛世美颜好的伐!
林阮利用隐身异能将两头牛全都收进了空间后迅速撤退。
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的孙学军并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他此时嘴里正叼着一个狗尾巴草,回味着昨晚与白婉玉的甜蜜约会!
哎,要是父母能同意他与朱碧玉退婚就好了,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娶白婉玉一样。
孙学军心里清楚,即便是没有朱碧玉,家里也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娶一个寡妇的女儿。
想到这里,孙学军心中就一阵烦躁,他坐了起来,伸手拿下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看向远处。
这一看,就发现了刚刚还在远处吃草的两头牛都没了!没了?
孙学军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的揉揉眼,再睁开眼还是没有。
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就跑到了两头牛吃草的地方。
孙学军找了一圈又一圈,将附近都找遍了,还是不见牛的影子。
孙学军已经吓傻了,那可是两头牛啊!
村子里仅有的两头大牲口,没了它们以后耕地怎么办?
就算将他卖了他都赔不起呀!
孙学军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回了村里,听说牛丢了,大家伙儿全都出来帮忙寻找。
可从早上到下午,大伙儿将山都翻了两遍还是没有找到一根牛毛。
朱家村旁边儿的这座山,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大型野兽,说是野兽将牛吃了,那纯粹是扯蛋!
可牛也的的确确是不见了!
这也太踏马稀奇了!
心思活泛的人就提出了质疑。
“这青天白日的,牛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呢?”
“不会是有人贼喊捉贼吧?”
有一个人这样想就会有第二个,村里人再看向孙学军时眼里就都带了一丝怀疑。
那牛现在可是公共财产,公共财产那可是人人都有份的,四舍五入那许学军丢的就是他们的牛啊!
面对众人的猜忌,孙学军如坐针毡,他指天发誓。
“真的不是我偷的,如果是我偷的,就让我,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儿子啊,你怎么能发这么毒的誓啊?”
“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可怎么办啊?”
“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呢?”
孙母心疼儿子被冤枉,抹着眼泪为儿子鸣不平。
林阮与统子在旁边儿幸灾乐祸。
看看,将孩子给逼急眼都开始发毒誓了!
林阮琢磨了一下,想要天打雷劈嘛,这个有点难!
想要不得好死嘛,林阮自问还是能够帮忙的,所以林阮出声了。
“你们不要再逼他了,他都说了不是他偷的,那肯定就不是他偷的。”
“……对对对,真的不是我偷的。”
“碧玉说的没错,肯定不是我儿子偷的!”
见林阮为她们说话,孙家母子点头如捣蒜,孙学军看向林阮的眼神也透露出一丝赞赏与感动,难得这个女人这次会如此有眼色!
要是这女人一直这么识趣的话就好了,那他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但还没等孙学军继续浮想联翩下去,就听林阮接着说。
“既然牛不是你偷的,牛又不可能凭空消失。”
“那你就将你看到的说出来嘛,你说出来是谁偷的不就行了吗?”
“你快说到底是谁呀,你可不要再包庇那个偷牛贼了。”
“不然,你可就是共犯了!”
孙学军……
他要是知道是谁,他还用在这跟这些人废什么话啊?
他早就上去抽那个王八蛋了!
孙学军恨的咬牙切齿,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儿啊,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谁偷的牛啊?”
“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去包庇他啊?”
“妈,你让我说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还要让我说几遍啊?”
“我就是躺在树荫下躺了一会儿,我怎么知道牛是谁偷的啊?”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让我遇见这种事儿啊!”
“反正我没有偷牛,你不要再问我了!”
孙学军歇斯底里的对着孙母吼道。
不问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年头地里的很多农活都是要用上牛的。
孙学军将村里仅有的两头大牲口都给弄丢了,却想一个说法都不给,村民们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他们问不出什么,那就只能等朱村长回来做决定了,想来朱村长那么正直的人,应该不会包庇这个未来女婿。
早就有人去找朱老爹了,只不过朱老爹今早就去了镇上开会,回村后才知道这件事儿,来的就晚了。
与朱老爹同来的还有孙父。
这对老亲家反应各异,朱老爹是一贯的稳重淡定,孙父已经被气的火冒三丈了!
“你个臭小子,你是怎么搞的啊?”
“让你放个牛,你都能将牛给放丢了!”
“你说说你还能干个啥?”
“那个偷牛贼到底是谁?”
“你要是还不说实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着,孙父就低头从地上寻摸了一截木棍抬手往孙学军身上招呼。
“我让你不说,我让你不说,你说不说,你非要气死我和你娘你才甘心?”
孙学军一边躲着孙父的抽打,一边鬼哭狼嚎的求饶,许母也是上前阻止。
“他爹啊,你别打了,别打了,在打就真的打死了!”
“啊,爹,别打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就算今天打死我,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孙父打了一阵,然后气喘吁吁的扔掉了手上的棍子,转头对着朱老爹道。
“他叔啊,你也看到了,俺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俺看这孩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这件事儿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