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车上已经提前坐了两个西装男子,杜思齐看了皇家医生一眼,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惊讶,也有些惶恐。
“杜思齐先生,你说女王陛下找我们是因为什么事情?”
“肯定是因为霍鑫的事情,我刚才收到学校助理的电话,说机场门口已经围聚了几百上千名群众,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
皇家医生摇摇头。
杜思齐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成了斯蒂芬背叛英吉利最大的帮凶,如果我不是从特殊通道上车的话,我想那上千人已经把我围的水泄不通了。”
皇家医生想了想,心有余悸。
“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帮凶?”
“是的我们都是,你看。”
杜思齐拿出手机,皇家医生凑过头来,然后就看到了机场门口,有一群人拉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
“让杜思齐滚出剑桥,滚出英吉利,他背叛国家!”
看完这张图片,杜思齐又翻开另外一张。
一个白人女人举着一个牌子上,上面写着——把斯蒂芬还回英吉利。
皇家医生侥幸没有看到针对自己的横幅和海报。
可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和霍鑫归化z国逃脱不了关系,皇家医院需要负出相应的责任。
“不是女王答应的吗?”
皇家医生有些害怕的问了一句,但紧接而来的是西装男无比凶悍的眼神。
他立马怂了。
“当然,没有人会说尊贵的女王。”
说完这句话,皇家医生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和杜思齐将会成为这场事件中的替罪羊。
车子直接开到白金汉宫。
九十多岁高龄的女王已经坐在王宫正殿上。
“事情严重了。”
杜思齐对着皇家医生喊了一句。
皇家医生在进入正殿的时候偷偷看了女王一眼。
果然,今天的女王戴着皇冠。
只有事情发生到有些严重的时候,女王才通常会穿着皇室正装戴着皇冠,出现在正式场合,通过公开的方式解决。
现在,她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就像君主立宪之前,国王在大殿上处理王公贵族们的事情一样。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周围除了王室管家之外,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摄影机。
“女王陛下。”
两人对着伊莉莎白行礼。
伊莉莎白点点头。
“杜思齐先生,我找你们来,主要是有三件事情要说,希望你们能够诚实的回答我。”
“当然,我很荣幸女王陛下。”
伊莉莎白点点头,面色平淡。
“第一件事。”
通常,在西方国家,说的第一件事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请告诉我,东方华夏的那个少年药神的高明医术都是真的?”
杜思齐和皇家医生点点头。
伊莉莎白:“你们是亲眼所见?”
皇家医生。
“是的陛下,我们全程在见证奇迹的发生,这种奇迹就好像做梦一样。”
此时的伊莉莎白目光中浮现出一抹神采。
“所以,药神什么病都能治?”
“我想是的陛下,至少他曾经亲自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的绝症,除了穷病以外他都能治。”
这下伊莉莎白的脸上开始有了激动之情。
“行我知道了。”
她停顿几秒钟来消除内心的激动,转而又问:
“我听说现在的杨夏只治疗z国人?”
“准确的说是二十天以内,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将重新接诊国外的患者。”
“金钱也诱惑不了他?”
“是的,钱对于他来说诱惑不大。”
伊莉莎白点点头,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
杜思齐和皇家医生则好奇的互相看了一眼,说了这么多,女王陛下对于霍鑫移民的事情只字未提,似乎不是那么重要。
然而两人刚刚这样想,伊莉莎白忽然冷漠的说了一句:
“第二件事,为什么不把斯蒂芬带回来?关于国籍的问题,我可以帮他很好的解决。”
杜思齐惶恐的说了一句:
“是的陛下,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华夏的药神杨夏比我们想象的更加聪明,他让我们签订了一份协议,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斯蒂芬想要回到英吉利,我们需要为此付出十亿英镑的代价。”
“十亿英镑!!”
听到这个价格伊莉莎白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纵使她是高贵的女王,纵使她住在白金汉宫内,纵使她深受人民的爱戴,纵使国会在养着王室,可她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十亿英镑。
对于英吉利任何一个有钱人来说,十亿英镑都不是小数字。
“真是一个贪心的小家伙,那么治疗斯蒂芬用了多少钱?”
“一千万英镑陛下。”
“知道了。”
伊莉莎白抓住旁边的权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杜思齐和皇家医生走过去。
“现在看来,除非凑齐十亿英镑让斯蒂芬回来,否则很难消除几千万英吉利人内心的愤怒,可是杜思齐先生,你知道的,在这件事上,我们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
该来的总是会来。
杜思齐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他听出了女王话里面的意思。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么你去凑齐十亿英镑,把斯蒂芬从z国买回来,要么我请求你主动辞去剑桥大学校长的工作,我会让剑桥支付你一笔不小的补偿。”
三天,十亿英镑?
比登天还难。
斯蒂芬也未必就值得。
女王陛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想让自己主动从剑桥滚蛋。
毕竟他不是英吉利人,有的是办法让自己下台。
事实就是如此,他杜思齐成了背锅侠。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才不会傻乎乎的对着媒体说是女王陛下做出的这个愚蠢决定,就算说了民众也不会相信,反而还得罪了王室,如同自取其辱。
“不用麻烦您了女王陛下,斯蒂芬留在z国我有最大的责任,毕竟当初是我决定的,所以我会主动在董事会上面请辞校长一职,有没有补偿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