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物业效率高,半个小时都没到,便打开了电梯。
“抱歉抱歉,这两天监控出了点问题,刚才在修监控,来晚了些”物业擦了擦汗解释。
还真是奇怪,一会监控坏,一会电梯坏的。
“没事,我们从楼梯上去”
剩下三楼林初九和安非只能爬楼梯上去了。
楼梯通道的灯也是坏的。
不过好在是白天,光线从矮窗里照进来,也看得清。
许久没人走的缘故,台阶面积了一层薄灰。
靠墙壁这边的台阶面有几个鲜明的脚印映入眼帘。
脚印不大,三十六七码,目测应该是个女性踩的。
下面楼层同样也有脚印。
林初九悄悄看了一眼安非的脚。
至少得四十二码起步。
肯定不是他的。
电梯之前一直都是好的,爬楼梯走的人可以说为零。
“走了”
安非走在了前面。
林初九在后面,抬头看去。
她的身影和那天在巷口一号遇到的猫耳男孩重叠在一起。
俩人身形格外相似。
七楼到了。
安非迈出楼梯口,先行一步上前。
林初九回头看了一眼那串脚印。
脚印同样也停在了七楼平台。
他们这栋楼都是一层两户。
而七楼只有他和安非住。
那脚印是谁的?
联想到陈嫂今早说的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林初九拍了张脚印的照片,才慢慢走进七楼走廊里。
林初九并未开门,而是蹲了下来,盯着一处墙角。
在他的房门旁边,干净的墙角处,有半个沾灰的脚印。
鞋底的印花和楼道里一模一样。
林初九照例拍完照片,开始仔细查看锁孔。
锁孔旁边有几道划痕,有长有短。
像是铁丝划的。
安非靠着墙,已经看了他一会了。
林初九摸摸鼻子,站了起来。
很明显,他刚才的操作在别人眼里很怪异。
“有陌生人来过这,你晚上记得锁好门”林初九简单解释。
安非环着手,口罩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不过林初九感觉他的眼里带着笑意般。
“嗯,你也是”安非低声回应。
他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林初九礼貌点了点头,视线像是不经意般扫过他的脖子处。
随后,俩人心思各异,各回各屋。
仔细检查完屋内,确保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之后林初九才坐了下来。
陈嫂炖的冰糖雪梨还热乎着,才拧开盖热气就扑面而来。
雪梨的清香夹杂着冰糖的甜味,喝下一口嗓子也舒服了许多。
有好一段时间没登陆星空聊了。
消息列表弹了出来。
那个【是柔柔呀】上次聊完之后便没有再联系他了。
访客那有一串红点。
【收藏爱好者】查看了您的主页99+
这位网友最近的一条动态是在七天前。
就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捆绳索和几根铁丝。
林初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收藏爱好者】发的动态都是各种各样手的模型。
各类手模型中,发现了一张比较特殊的。
那具手模型是装在透明展柜里的,玻璃倒映出了她的身形。
虽然模模糊糊,但还是能看出大致长相来。
是个女的,她的大半张脸有很恐怖的烧伤痕迹。
手机震动打断了林初九的思绪。
是苏辞树发来的消息。
——
“那具女尸和我有啥关系?我可是五好市民,手无缚鸡之力”江成一脸不明白。
苏辞树白了他一眼,“还记得守在你家的那个阿飘不?”
“你是说,那个阿飘就是女尸?”
江成眼睛微微瞪大,不可置信。
宁旬说着风凉话,“真蠢嘞,都说到这个份上才反应过来”
市北挖出来的那具尸骨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
“准确来说,那具女尸和你有因果”
苏辞树这话说出口,房内安静了一瞬。
江成cpu都干烧了,“我根本不认识她啊?因果从哪来的?强行碰瓷?”
“你别管,好好躺尸躺过这星期就行”宁旬得瑟起来。
他天天跟着苏辞树早出晚归自然知道的内幕比江成更多。
“我和宁旬要出一趟远门,至少得一星期”苏辞树表情凝重。
现在缺的就是证据了。
“那我之后得天天点外卖咯?”江成都快在这出租屋里待到长霉了。
“我叫初九过来了,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晚上会过来,这几天你”
苏辞树挎上破布包,接着交代。“这几天你少上网,只要安全度过这星期,你就可以出门了”
一听林初九要过来,宁旬刷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可以不去吗?”他攒了一肚子话想要和林初九说。
“……你觉得呢?”苏辞树冷嗖嗖扫了他一眼。
现在的苏辞树和刚下山的时候天差地别。
和江成待一起的时间长了,他现在说话和江成一样噎死人不偿命。
“得,那我要和初九见一面再走行不行”
苏辞树:“你现在是啥情况你不知道?难道你想把他阳气吸完?”
“我这不是忘记了么”宁旬理亏,“……走吧走吧走吧”
看来攒的这肚子话得排出去了。
——
晚上七点。
叮咚。
门铃响了。
林初九提着行李箱,姗姗来迟。
“初九,你来了”
江成扬起手,像招财猫似的打招呼。
林初九浅笑,“对,这几天我先来和你住”
视线对上,江成眼神又快速闪躲开。
好奇怪。
他一和林初九对视上就感觉紧张。
屋内整洁干净,像是特意打扫过一般,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是很用心了。
“中午那会有事耽误了会,你吃过饭了吗?”
“没……”江成话音一转,手指捏紧“还没吃”
他那会一直忙着收拾屋子。
“给你”
林初九递过一盒饭,“刚才发消息给你,你可能没看到,怕你没吃饭就带了份盒饭来”
“谢、谢谢”江成一时结巴了。
初九太细心了。
“不客气,明天我去上班你想吃什么糕点我给你带”
“嗯”江成低低回应。
——
江成再次翻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尤其是对于安黎,不断刷新着他的认知。
白天苏辞树说的事一直萦绕在心头。
江成突然想起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
那天安黎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带着青肿伤痕来找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