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架上的手机传来铃响。
江成脸上沾着泡沫,眯着眼睛,顺手接了起来又将手机放回原处。
“哪位?”
入眼是一阵水声和黑屏。
【哟,这是洗脸还是在洗澡?】
【怕不是见光死吧?】
【主播叫他露脸】
“不好意思哥哥,我不小心点错了电话,就拨给了你”
江成搓脸的动作一顿,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没事,你挂了就行”
安非没有挂断,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哥哥是在洗脸吗?”
“嗯”
脸上泡沫洗干净了,江成用毛巾擦干手,拿起手机。
入眼是个乖乖女,清纯长相,黑长直发型,很是漂亮。
江成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打的是语音。
【!!!!】
【这特么不是C吧里打碟的江江吗!!】
【!这头红毛!这眉眼!百分百是他!】
【流弊!!】
【是江江!!】
【老公!】
【是我老公啊啊啊!】
直播间人数瞬间爆满。
江成发尖还沾着水珠,顺着脸颊滑到喉结,眉尾处的眉钉在灯光照射下反出银光,薄唇颜色微浅。
阴差阳错钓了条大鱼。
而且,这大鱼他熟啊。
安非神色流转,随后适时露出一副纯洁又含着浅浅羞赧的笑容。
“原来是江哥哥啊,好开心,我可是哥哥最忠实的粉丝呢”
“嗯,你好”江成这边手机一晃一晃的,正在走路。
“既然你打错了,那我就挂电话了”
“哥哥这么着急挂断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吗?那也太让人伤心了吧”安非一脸惆怅样。
“丑谈不上,你这不有鼻子有眼的,长得也挺漂亮”江成扬起手机,多看了几眼。
这人眉眼怎么有几分安黎的神态?
安黎倒是有个弟弟,他与安非碰过两回面。
不过视频里不管长相还是声音都是个女的,所以江成没有再过多思考。
况且世界这么大,有几个人长相相似也说得通。
“那哥哥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生吗?我很喜欢哥哥呢”
安非轻咬手指,卷而浓的睫毛微微扇动,很是单纯。
“……以前喜欢,不过现在不喜欢”江成简单开口。
哟。
这货是看出他和安黎长得像了。
安非撑着脸,“那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呢,江哥哥”
“我封心锁爱了”
“哥哥,那你说说,柔柔可以让你对我重新敞开心扉吗?”
安非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脸颊左侧还有个浅浅的小酒窝。
整个人单纯而美好,很吸引人视线。
学生时代安黎的笑容就是这般,两张脸重叠在一起,江成愣神了一瞬。
“安……”
安字才出口,江成瞬间噤声,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安黎是安黎,别人是别人。
他对着别人的脸喊安黎的名字,这像啥话。
学人家霸总搞替身文学?
清脆的巴掌声在直播间里回荡,水友们看得摸不着头脑。
“抱歉,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视频显示已经挂断。
安非收回笑容,脸上表情淡淡的。
“好了,今晚就到这,下播了”
【主播!还有一个!】
【你忘了大明湖畔等你的L网友了吗】
【你快回来~】
——
林初九再次扭头朝窗外看去。
透明玻璃映着室内白炽的灯光,外面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几户住户亮着灯。
窗外总有一种窥探感传来。
但这可是七楼啊。
林初九锁上窗户,又给窗帘拉上了。
房间他都仔细检查过一遍了,也没有第二个人的踪迹。
想着想着,林初九再次陷入了睡眠。
“你真是个笨蛋!”
小白一巴掌拍向小黑的脑袋。“刚才要不是我动作快,你就被他给发现了!”
“我知道错了”
黑影委屈巴巴的跟在白影后面,身形逐渐消失。
深夜。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飘在床边。
宁旬撑着脸,另一只手轻轻碰上床上躺着的人,下一秒手透了过去。
“亲爱的房主,我能不能回家就靠你了”
给点力啊。
也不知道他躯体是个什么情况。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宁旬一个人说着独话。
变成魂体后无饥无困,也没人看得到他,他就只能围着房子飘来飘去。
孤独感愈发强烈。
——
“小林,最近不是看你挺喜欢去钓鱼的嘛,我也买了根鱼竿,明天一起去钓鱼怎么样?”
前几天休息日林初九钓了条大鱼送给陈叔。
陈嫂炖了锅酸菜鱼,一想到那滋味陈叔口水都呲溜呲溜的。
钓鱼的心思一下就被勾起来了,陈叔火急火燎的买了些钓鱼装备就来约林初九了。
林初九打包好手中的糕点,“可以的陈叔,正好明天休息,我提前让李叔占个位置,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直接去那就行”
“好嘞”陈叔腰杆挺直了不少。
就算明天不休息,他也要放假去钓鱼。
那天陈嫂直夸林初九钓鱼厉害,陈叔可眼红了。
所以,他!也要!钓大鱼!
——
“别害羞啊小弟弟”
“来给姐姐摸一下脸”
“这青涩感,怕还是个处吧”
一间大包间内传来一阵调笑声。
七八个个穿着火辣的女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缩着个圆脸小男生。
“我不是这的服务员,我是被别人给骗进来的”男生声音被女人的嬉笑声盖住了。
昏暗光线下,包厢内暧昧气氛拉向了极点。
“乖乖,跟姐姐好不好?”
几个人中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一御姐长相的女生强行挑起了男生的下巴。
苏辞树被迫仰头,入眼就是就是波涛“胸”涌。
香水的味道和酒水混杂在一起,苏辞树有些喘不过气来。
山下的女人比《西游记》里的蜘蛛精还恐怖。
他穿街走巷,碰到一热心男士说带他去宁家,然后就被套麻袋困在这了。
“乖乖,你穿这么清凉,是想勾引姐姐吗?”
女人手指滑过苏辞树的后背,顺着脊柱一路往下滑去。
苏辞树一脸受辱的表情,不断闪躲。
他上身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衣服”,里面的皮肤若隐若现。
那是别人打晕他的时候给他换的。
“我跟你走”
苏辞树长吸一口气,跟着刚才摸他的那女人走出了包厢。
苏辞树趁着女人不注意,抢过门卡撒腿就跑。
“人跑了!”
“那小子跑了!”
“保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