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一周的时间过去了。
张天浩这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出门,或者说是即使有人邀请也是闭门谢客,把自己宅在家里了。
可惜,他想要得到的消息,根本没有得到,甚至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钟长安,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一周时间,一百多个人,散在上海各处,竟然没有打听到消息,他也是一阵的无奈。
“少爷,明天,便是我们出发的日子,你看,我们继续吗?”
“不用了,明天按时出发!也是时候去转一圈了,对了,千重武滕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甚至又出售了一部分不错的产业,人已经离开上海,现在上海这边负责的是秀一吉夫!”
两天前,他还在别墅内,召集了四大分社的人进行了下一步的分工。
他的会社,在他了解到之后,也只是上海的会社被他收缩,只剩下不足三成的产业,而另外三个分社到是没有出问题。
上海这边的产业,基本上被他转移到了香港去发展了。
“那行,小钱那边,你派人去通知一下,如果有消息,但发电报给我,如果没有,我们这一次出去,时间可能要长一点,没有两三個月,可能回不来!”
“这么长时间?”
“是啊,这一次的时间比较长,唉!”
这一路上,他还真有些事情要做,而且事情还不少,日本只是第一个去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少爷,这一次,我按你的要求,一共是买了五张船票,你看带着那些人过去合适?”
“阿风几个吧,留下来看家,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
“是!”
……
延安那边,李部长也收到了张天浩的电报。
“这小子要出一趟远门,人将不在上海?”
看着电文的内容,他也不由得念叨了几句,脸色也是有些古怪起来,毕竟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张天浩在上海的身份,位置。
“不过,这小子把电台交给了老张,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他想了想,便放下了电文,也有些不解。
“不对,这小子不是那么轻易离开上海的,难道这小子遇到了麻烦?”
他一想到这里,便是一阵的疑惑,他可是相当佩服张天浩的能力,可现在连张天浩都有些搞不定,他这里自然也是有些为难了。
“算了,这小子已经尽力了,只能等到新的同志过去时再找吧!”
他并不知道,张天浩一直让人盯着这件事情,上海一百多个人正在为此事而奔波,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直接放弃了。
……
特高课内,影佐看着这一段时间记录关于张天浩的活动记录,也有些疑惑起来。
“你们确定他没有出去过吗?”
“将军,我们可以确定,他除了召集几大会社的人开会之外,便把千重武滕派到香港去发展了,而上海的产业,也没有几个了,最主要的是,这些产业不足顶峰的三成。”
“另外,这些产业都跟海军有关系,因为他有一个村里的兄弟是在海军那边做后勤少佐,负责后勤的。”
“这个,我到是知道,他把其他产业都砍了,有意思,现在他想回京都老家,看来,他应该发现了什么!”
影佐也是念叨了几句,毕竟这事情,他也不敢确定,但他这样的人,还是看得出来三原小次郎的心思。
“将军,我怕是三原小次郎直接掀桌子了,您可能不知道,儿玉机关长直接让他捐款一百三十多万日元,现在我们又让军部那边准备低价收购二百吨粮食,他不干了!”
“哦,一百三十多万日元,好家伙,这个儿玉还真不简单,这是要把三原小次郎往死里整啊!”
影佐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也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
“怪不得人家拍拍屁股走人,这才几年,便这么做,想把我家的家底掏空啊,估计以后三原会社不可能再借给儿玉机关一分钱了,反正在海军那边挂了号,根本不用理儿玉。”
“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将军,那还要盯着吗?”
“盯着,我到是要看看他到底去了那里,是不是真的回国了?有没有回到京都老家去。”
影佐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并不放心张天浩。
而他这里得到消息的同时,儿玉机关同样也得到了三原小次郎的消息,只是此时儿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毕竟三原小次郎不跟他玩了,直接跟海军合作,让他抓不着挠不着,自然心里不甘,最主要的是,三原会社这边一缩水生意,根着至少也有十几家会社缩小生意,准备转移财产。
可能没有三原会社大,但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数量。
“该死的三原小次郎,八嘎!”
他气得直接摔起了杯子,毕竟三原会社连跟他商量都没有,便直接卖了,而且卖了不少钱,直接存进了美国人的银行。
这让他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
“来人,给我查,好好的查查这个三原小次郎,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嗨!”
……
“少爷,要不要跟重庆那边说一声?”
当天晚上,孙欣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小声地询问了一声。
“不用,这一段时间,我们直接失踪,反正我们这晨愿意跟他合作是好的,不愿意合作,那也是正常的,即使是戴老板猜到我可能是一个金蝉脱壳,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没有证据。”
“上海这边的李长春多次发出了请求见面的暗号,我连都没有连,怎么可能轻易暴露我的存在,如果重庆那边有重要的消息,早发来电报询问,或者是请求我们协助了。”
“原来是这样啊!”
她一听,便不再说话,而是继续收拾着东西。
而张天浩坐在那里开始随手写了一些东西起来,只是他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毕竟他这里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儿玉他们会如此针对他。
他到底是那一个地方露出了马脚,让他们专门针对他。
如果不搞清这其中的原由,他根本不会放心去做事情,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到底是那里出问题了!”
他坐在那里,随手写着,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坐在那里的他开始整理着自己在上海,以及自己身份的所有信息,开始细细的分析起来,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
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因为他还是发现了问题,他可能会暴露的问题:身份问题,成也身份,败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