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的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如果柳媚在他没有告诉老张之前,来刺杀他,他还不会说什么,但他都已经告诉老张有一段时间了。
可现在柳媚又来杀他,这明显有些不合规矩,毕竟这明显是违反规矩的。
“走,我们回去!”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而别墅的地下室相当大,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虽然许多地方都有墙,但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三四十个在这里训练,那已经足够了。
“人呢!”
走进了地下室,张天浩便随口问了一句,然后便看到了阿财从边上提过了一個女人过来。
孙欣欣走了过去,然后帮柳媚理了一下头发,也不由得眼睛瞪得滚圆,眼中满满的杀气。
“少爷,要不杀了吧,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会害死我们的。”
“对,少爷,还是杀了吧,反正除了我们自己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张天浩知道众人的想法,还是摇摇头,对着边上的阿风说道:“你去拿一瓶伏特加过来,给她灌下去,我们审问一下,如果能问出来更好,如果问不出来,直接把她丢给外面去,让人领回去便行了。”
“少爷,要不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教训?”
“不用,怎么也是一个姑娘,太过分了,也不仁道,把酒灌下去,让她吃点儿苦!”她不想与老张那边闹翻了,毕竟两人的共同目标是一样的。
只是半瓶酒下去,才把她叫醒,但整个人都已经醉过去了,怎么叫,也只是嘟囔几句,这让张天浩一行人也是相当无语。
“阿英,你把她提出去吧,送到不远处的大街上,给她家里打一个电话,就说是喝醉酒了倒在外面,希望家人把她接回去。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花儿是红的。”
“是!”
阿英直接提着柳媚的腰,然后往肩上一扛,便从地道走了出去。
……
延安,老李很快也收到了张天浩的电报,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该死的混蛋小子,又是半夜三更给我发电报,白天不能发吗,非在把我的觉打搅了,我还要不要睡了!”
李部长看着手下刚刚送来的电报,也是不住的骂了几句。
但他还是戴上眼镜,看起了刚刚由小玉翻译出来的电文。毕竟他已经下过命令,如果张天浩那边有电报过来,第一时间送给他。
“蒋要清党!”
只有四个字,很简单的内容,而且一目了然。
可是老李手中刚刚点起来的烟头直接掉到了地上,毕竟这事情太大了,大到了连他都不敢做主。
清党,他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而且也明白这清党背后的份量有多重,如果这真的,那后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特别是现在还是抗战时期,竟然要提出清党,他真是如同无数草泥马狂踩而过一样,都有些懵圈了。
第一次清党那血的教训还在,现在张天浩那边发现了蒋可能要清党,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警卫,警卫,过来,牵我的马,我要去向首长汇报。”
这时,边上的警卫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李要去见首长。
“报告,首长,现在都已经快一点了,首长们都应该睡下去了,要不等明天吧!”
警卫还是小声地劝了一句。
“你懂个球,快点儿备马,现在便过去。”
“那个,首长,现在我们现在没有法骑马,您也不看看外面的天,这雪都已经是快要到膝盖了。”
“也比你走快,骑马过去,现在便走,雪再大,也要过去!”
老李直接骂骂咧咧的瞪了他一眼,骂了几句,便直接穿上他的衣服,便直接往外面走去。
平时一刻钟的路,这一次直接花了一个小时,满山的大雪,让路变得更加难走了。
……
临晨两点,几个首长直接坐在房间里,烤着火,抽着烟,一个个都是脸色严重,沉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李,那小子有多大的把握?”
“不知道,但那小子只是发了四个字,可能他也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才连夜发电报过来,这都已经快临晨一点才送给我。我在看了之后,也直接跑过来向各位首长汇报。”
“他敢,老蒋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违!”
“行了,别讨论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想一下,我们怎么应付这场可能发生的清党事件,表面上不敢,但暗中,你能怎么着,借刀也行,不是吗?”
又一个首长使劲的抽着旱烟,也是一脸的阴沉。
“的确,表面上不敢,但暗中下手,让你有嘴说不出来,而且借刀也是很正常的,他老蒋又不是没有干过。给我们挖无数的坑,坑了我们多少的同志。我们不能把现实放在幻想上面。”
“对,这事情必须要重视,不能给他们有机可乘,否则这是对同志们的生命不负责,所有人员,必须全面转入地下,除了那些摆在台面上的人物。他们不敢动的,其他的,全部给我潜入深处,没有特别的唤醒,绝对不能唤醒。”
“还有,各处已经让对方知道身份的,全部撤离,不给他们机会,把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你们看如何?”
“对了,还要通知一下老周,南方局那边虽然才刚刚建立,一定要重视国民党的反扑,特别是与他们有联系的,更是要重视一下。”
“好,那大家讨论一下,下面我们具体怎么做,一会儿连夜下发去,但我们外表上一定要保持冷静!”
“对了,还有前线的部队,与他们有过接触的,必须拉开距离,防止这些国民党军队攻打,引起不必要的摩擦,给他们一个借口。”
几位首长便在那里慢慢的商量了起来,一直到了临晨四点多钟,他们才把事情确定下来。
而老李以及总部各个电台开始工作起来,甚至大量的电文发向全国各地。一场无形的战争再一次拉开来。
只是李长春并不知道,他一句话,让许多党内的同志在这一场清党过程中逃过一劫,毕竟张天浩的政治敏感还是相当高的。
这使得张天浩在以后回国后,许多老人还记得张天浩这个人情,毕竟这一次逃过了多少人,连张天浩也不知道。
而此时始作佣者却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好像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似的。
与此同时,在柳家,柳家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女儿,全身酒气,便是一肚子怒火,从一点多钟领回来,他便没有睡好。
“以后媚儿给我看好了,你们看看,喝个酒把自己醉得睡在租界,一个姑娘家就这样睡大马路上。不被冻死了,便是会被人拾去。”
“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