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值班的小组长一接到电话,便开始安排人员向着四个方向出发,开始四下寻找起来。而他才放下心来,准备睡觉。
至于昨天跑掉的女地下党,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找人更难,不会随意跑到你的面前来。
倒在办公室里的那张小床上,转眼之间便传来了阵阵的呼噜声。
……
城南某个大街上,两个人分别坐在一个茶滩边上。
“猴子,昨天有没有听到关于大批电子元件出售的消息?”
“大批,没有,谁有那本钱压货,这东西可是精贵的东西,即使是有人想要卖,那也是一个一个的卖,怎么可能会有大批的数量!”
“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那家有大批电子元件卖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对面的青年直接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不过这个……”说着他手一搓,便是要钱的意思。
“你放心吧!”
……
城北包打听的房间里,两个情报科的队员直接闯了进去。
“孙二,跟你打听一个事情,如果隐瞒不说,你知道后果的。”说着,他直接把手中的枪举了举,淡淡地说道。
“二位爷,二位爷,你是我的亲爷,行了吧,有什么事,你说,你说!”孙二看着这两把短枪指着他,也是直接认怂。连连说道。
“好,有没有听到谁有大批的电子元件出售的,全是电台的电子元件?”
“二位爷,这可是违禁品,那里有人敢卖啊!你二位爷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孙二一听,那里不明白。
“看看我们的证件,如果你再敢跟我们这么说,我不介意把你带回去,你也知道我们那里的情况进去容易,一般都是躺着出来的。”说着,把党务处的证件给他看了一眼。
孙二一看是党务处的,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可瞬间怂了。
“说吧,有没有?”
“没有,昨天我也没有听到,如果二位爷有需要,我帮你打听打听,只是这个费用……”
“还真是死要钱,如果打听到,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记住,是一批电子元件,不是一个两个的。”
“二位爷,谁会整批整批的卖啊,一般都是一个一个的卖,整批的卖,那是送人头,不够缉私队抓的。”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呢。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谁手中有大批的电子元件,打听到了有赏。相信你也知道怎么找到我们的。”
“是。是!”孙二把头点得跟小鸡似的,如同一条哈巴狗似的。
“好,这样吧,打听到的,有重赏!”
两人便直接转身离开,而孙二看着离去的背影,直接一口痰吐到了地上,便是一阵暗骂,指着两人的背影,几乎是把两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进去。
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底层的小混混,包打听日子也不好过,各个方面都是大爷,一个也惹不起,这是他从昨晚到现在第二次遇到威胁了。
而且同样是党务处的,他都快要疯了,一个是打听重伤的女人,另一个是打听电子元件的事情。
可昨天晚上跑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打听什么消息。加上前几天也是同样打听一个女人的消息,同样也没有消息。
“该死的,包打听这碗饭还真不好吃。”
……
而SJZ某个房间里面,陈夫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已经睡得时间足够久了,她许多都好像记不起来了。
“陈夫人,您醒了?”
“这是那里?”
“这是SJZ!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了。”
“我只感觉到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全身没劲,这是过了几天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只是你已经送到这里两天了,您的伤口发炎,身体不大好,这两天才消下去。”那个小姑娘小声地说道。
“我去叫爷爷过来,他跟你说吧!”小姑娘开心的跑出去,然后便对着院子中的爷爷叫了起来。
“爷爷,爷爷,醒了,醒了!”
那老人一听醒了,也是一喜,然后便跑进了屋里,便看到了陈夫人正睁着眼睛看着屋里的情况,甚至听到脚步声,便看向进来的老者。
“陈夫人,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五天五夜了。不过现在总算醒了,我这里也可以放心了。”
“我丈夫怎么样了?”
“对不起,你的丈夫,我还真不知道,只是我们的同志把你送来的时候,并没有多说,还请夫人节哀。”老者小声地安慰道。
“都是该死的特务,应该全部去死,要不是特务,谁又会亲人分离呢,阴阳两隔。”老者带着一丝的苦笑,把陈夫人扶起了一点。
“一会儿我找大夫过来看一看,你看如何?”
“没有什么,我只是感觉到腰这边有些疼,别的没有什么,让同志们费心了,我们夫妻实在是对不起同志们。”
“那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的,你们可是人才,真正的人才。”
陈夫人也只能苦笑,现在已经成为了这样子。
“我感觉到好多了,什么时候送我走吧,不能再在这里耽搁同志们,给同志们带来危险,对了我的护卫如何?”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边的同志并没有交待,具体情况,还要待问,不过,夫人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多休息两天吧。”
“不用了,还是尽早安排我走啊,把我送到延安,不然我在什么地方,便会给这个地方的同志带来危险。”陈夫人坚决地说道。
“好吧,我会把你的意见上报,你等我半天,你先休息一下,丫丫,去做一碗面条,再加两个鸡蛋。”
“不用了,我现在不能吃这些东西,给我一些稀饭便行了,要稀一些的。”陈夫人一听,立刻拒绝道。
“那行,丫丫,你去做吧,爷爷出去一趟。”
老者转身便往外面走去,而丫丫看着陈夫人,笑着跑出去做饭了,只是丫丫才七八岁的样子,竟然会做饭了。
陈夫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眼中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她和他的而丈夫一个不小心,便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内心的痛也是越来越重,不由得小声抽泣起来,甚至为了防止传出去声音,她甚至咬着被角,防止自己哭出声音。
可她也要学会坚强,而且必须要学会坚强。
她恨,特别的恨特务。
可她也知道,这份恨只能埋在内心深处。但对于丈夫之死,甚至连尸体都不能见到,而且还被挂在北平城头上,她的内心便是一阵的巨痛。
“金山,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没事找事,你也不会有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