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通过了。”江慕时兴高采烈的开口。
虽说他之前并没有特别想要拜师什么大儒,但这段时间学下来,也算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和心血。现在顺利通过考核,自然也是欢喜的。
“好。”江岁宁笑着开口,“母亲那边说过了吗?”
“你放心吧,我刚刚已经跟母亲说了,她也高兴的很,就等着父亲回来,然后告诉他了。”
江岁宁点头,目光移向沈宴西,“这段时间多谢了。”
那些大儒们的考较不容易,这段时间沈宴西着实也费了不少心思,之前她曾听见沈宴西指点慕时文章,很是认真仔细。
“不必客气。”沈宴西眸光含笑。
江慕时这段时间下来,心底对于沈宴西的钦佩倒是越发的多了不少,“阿姐,我打算请沈大人去酒楼用膳,你要一起吗?”
已经临近中午了,也该到要用午膳的时候了,只不过父亲那边要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就算是庆祝那也是晚膳了。所以他便告知了母亲,午膳请沈宴西去酒楼用。
对上沈宴西的视线,江岁宁点头应下。
得知江慕时已经禀报过郑氏后,江岁宁带上喜儿,和他们一起出来了江家。
而韩念安那边坐着马车到江家的时候,正好远远地看到江岁她们上马车离开,于是没有停留,吩咐车夫直接驾马车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了酒楼外面,眼见着江岁宁他们进了酒楼,韩念安也走了进去。
二楼临窗位置,江岁宁落座之后,看到自楼梯走上来的韩念安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
靠窗的位置视野不错,她刚刚已经看到了停在酒楼外面的侯府马车。
江慕时看到韩念安的时候,不自觉的皱眉,“怎么又是你!”
这个韩小姐,不对,韩姨娘,怎么阴魂不散的。
韩念安压根没有理睬江慕时,甚至一旁的沈宴西也没能引起她的主意,上楼之后,她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岁宁。
“你还真是好运气。”韩念安咬牙切齿的开口。
江岁宁冲她一笑,“这话是何意?”
韩念安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之色,面上是摆出来的满满嫉恨,“你真是厉害,整日里面想尽了办法出风头,现在就连皇上的赞赏都得到了,心里面应该很得意吧。”
这话一出,江慕时立刻皱眉准备反驳,然而韩念安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说道。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能落在你头上,我费尽心思才能进侯府,可你身份如此低微,秦氏竟然主动要让夫君纳了你做姨娘!”
韩念安这话一出,江慕时瞬间一愣,“什么,姨娘?”
“没错,姨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韩念安语气里面满是嫉妒。
这嫉妒自然也有真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对江岁宁的试探,她想要知道,江岁宁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去当姨娘。
而韩念安刚才话说出口的时候,沈宴西便皱起了眉头,现在看着韩念安这模样,眼底的冷色更浓。
沈宴西侧目看向江岁宁。
后者刚刚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想要利用她填平侯府账上的亏空?
呵,她之前倒是没有料到,秦氏竟然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不过韩念安特意找过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韩姨娘这是想要警告我离侯府远一点,还是特意来提前恭贺我的?”
韩念安的反应可着实有些奇怪,毕竟正常情况查下,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想要看到自己进入侯府的,可是她刚刚的语气中,却又似乎透着几分暗暗的激将和推动。
不过,长宁侯府损失惨重,可韩念安现在却依旧能够出门,难不成秦氏交给了她什么任务……
江岁宁打量探究的目光看的韩念安心中很是不舒服,稳了稳心神,嘲讽的开口:“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难道我不愿意你进侯府,你就能不进了吗,江岁宁,你在这儿装什么装,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我不信你会错过。”
“呸,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以为我阿姐和你一样,上赶着要给别人当小妾吗!”江慕时忍不住骂道,“什么长宁侯府的妾室,阿姐才不稀罕,你赶紧滚,再敢在这儿胡说八道,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虽然不愿和女子争执,更不会和女子动手,可这个韩念安当真是个例外,每次见到她都让人讨厌的紧。
“放肆,我毕竟是长宁侯府的姨娘,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少在这儿耀武扬威,谁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欺负我阿姐,别说你是长宁侯府的姨娘了,就算是长宁侯府的小姐也不行。”江慕时语气里满是维护和坚定。
韩念安瞧着江慕时这样子,心中再次冒出浓浓的不甘,上一世的时候,江慕时可从来没有这么维护过她!
咬了咬牙,韩念安没有同江慕时继续浪费时间,再次看向江岁宁,“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说,你根本就不想攀长宁侯府的高枝吗?”
“到底是高枝还是火坑,想来韩姨娘心里面应该很清楚,我虽然赚了一些银子,但并没有给人填窟窿的习惯,更不会去填你捅出来的窟窿。”江岁宁开门见山。
韩念安没有想到江岁宁竟然直接猜出了目的,怔愣过后,又连忙开口:“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嫌弃侯府!”
想起之前江岁宁打自己的那一巴掌,韩念安火速高高抬起了右手,“我现在就替夫君还有母亲好好教训你一下!”
江慕时见状,连忙伸手就要去拦,然而他还没碰到韩念安,后者的手腕就已经在半空中被截住。
沈宴西冷冽的警告声响起。
“你这一巴掌若是敢落下,休怪我不客气。”
韩念安一愣,下意识看向沈宴西,对上那视线,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你,你放肆,就算你是朝廷官员,可我是长宁侯府的女眷,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无权管你,但若是我上奏圣上,参长宁侯府一个治家不严,约束女眷不力的罪名,你觉得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