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几乎是如遭雷劈。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上一次他在分会内部主持祭祀典礼时,在打开裂隙的那个瞬间所感受到的那股冰寒无比的目光。
他的脸色骤然一片苍白如骨,全身都像是浸泡到了冰潭内部。
“你……你怎么会知道……”
林恩翻阅着桌子上的书籍,缓缓道:“你的身份做的真的是很多,你是m国的富豪查尔斯,你还是在政府机关当中一位顾问,我甚至查到在一百年前,你和血衣女士结婚时用的都是你伪造的身份,你的本名姓闫,清朝末年留学于m国,你们一家也算是那个时候的名门望族。”
“而我也真的是很意外,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你,我也想不到曾经我们居然曾有过匆匆的一瞥。”
“只是可惜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隔着地狱,我没看清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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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的巧合。
巧合的都感觉像是命运的戏弄。
查尔斯的神情呢喃,冰冷几乎是灌注进入了他的骨髓。
“怎……怎么会这样……”
林恩古井无波,缓声道:“你是说我们怎么从你留下的那具躯体那找到你的吗?你们真的做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因为我能看到往日的画面,恐怕我还真的会被你们欺骗。”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你的命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应该知道会是谁吧?”
那一瞬间。
查尔斯几乎是一下子惶恐地跪伏了下来,向着林恩不停地磕头。
“求求您!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您不要把我交给她,我错了!我对我以前所犯下的罪行忏悔!求求您千万不要把我交给她!我可以告诉您我知道的一切,还有那些血肉神教的余孽,我都可以帮您……我……我……”
林恩俯视着他。
“你觉得有和我求饶的资格吗?”
查尔斯满脸的恐惧,汗水滴落下来几乎是打湿了地毯,他的全身不停地哆嗦着。
突然之间。
他猛地转身,惶恐地摸爬滚打地向着窗户的位置奔去。
但林恩并没有阻止他。
任由他逃窜。
他只是抬起了手,接通了那边的通讯。
“血衣姐姐,我替你找到他了。”
……
天色渐明。
旷大的庄园中,查尔斯恐惧地不停地向前奔跑,他只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被冰冷所拽住。
他的脑海当中不断地回响起那些早就已经被他尘封了的记忆。
他想起了他那个温柔的妻子。
想起了他那个懂事的女儿。
那些久远的要被遗忘的记忆,这一刻却像是涛涛的洪水一般向着他席卷而来。
他们最早是在那个时候的魔都认识,他刚从海外归来不久,在一场舞会之上,他一眼就被那个年轻的女性所吸引,和那个时代所有的女孩都不同,她受过很好的教育,出过国,留过学,早就没有了那个时期古典女性的那些腐朽的封建观念。
虽然那个时候,他的确是受到了血肉神教的要求才主动地接近那位女士。
但他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以为她可能就是自己的后半生。
她和他一样反对封建的腐朽,她主张所有的女性都能够勇敢地踏出家门,得到经济独立,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而不只是成为家庭和男性的附庸。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颗明珠。
无论是在哪都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后来终于在他全力地追求之下,他们终于结婚了,可也许真的是时代的拘束性,甚至即便是她这样进步的女人,一旦步入婚姻之后,也开始了故步自封……
他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对她施暴时的场景。
他以为她会直接离开。
可是没有。
家庭和孩子就像那几千年守旧的枷锁,依然是牢牢地束缚住了她,让她承受了伤害却不敢离家而去。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地明白了血肉神教选择她的用意,在那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她的内心当中有着反抗和独立的种子,可同时也有着华夏几千年来对女性的封建旧制,而这也塑造成了她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她恨,却不敢走。
而这恨就是他们所希望的,一个能够成为恶灵的载体。
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凉。
他猛地恐惧地转身,他了望向庄园尽头的花园,他看到了那个穿着血色长裙的身影,她就站在那里注视着他,就像是隔了整整百年的时光。
“不!不!不!”
他摸爬滚打地恐惧地一路向前。
他依然记得那件她曾经最喜欢的裙子,那是他们订婚时,他特意从南洋为她量身制定的晚礼服,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都是爱不释手。
她说她她只会在舞会的时候为他穿上,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在他们打算相守一辈子的时候。
可也就是在那天。
在她穿上那件红衣时,他用斩骨刀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身体肢解。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在斩掉她的四肢时,她依然有一息尚存,他记得那猩红的鲜血溅落在那晚礼服上,让那件红裙变得如鲜血般红。
“那不是我要做的!那不是我!是血肉神教指使我那么做的!那不管我的事!”
他颤抖地摸爬滚打。
可那记忆却是越来越清晰,清晰到甚至他都记得镜子当中自己那染血的笑脸。
他用血肉神教的手段封住了她的灵魂。
他把她封在那蜡烛当中折磨。
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让她的女儿吃掉她的血肉,让她看到自己是怎么在她死后进一步地对他们的女儿施虐,因为他知道,她能留在那里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心爱的女儿,而他就是要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女儿撕碎。
他每天都在毒打。
将那些对她的暴行转嫁到他们共同的女儿身上,他能听到她在蜡烛当中的哀嚎,能看到那恨意一点点的积累。
而也就是那个晚上。
他拖着那个幼小的身体杀掉时,他依然记得他拿着那只幼小的手臂在她面前炫耀,记得自己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你看啊,她死了。”
“不是我!不不不!不是我!!”
他抱着脑袋,恐惧地尖啸,想要将脑海当中的那些记忆全部都抹除掉。
但黑暗袭来。
那只骨白的手猛地遏住了他的咽喉,将他一点点抬离地面。
窒息感滚滚席来。
他不停地挣扎,恐惧几乎溢出眼眶,那个他无比熟悉的身影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浮现,倒映出了那双恨意的血红的双眼。
“晓晴……晓晴……”
那是她以前的名字。
她和她说过,那代表着清晨的阳光,是一天蓬勃朝气的开始。
她说她希望能永远地站在阳光之下,永远都不要变成那些阴暗的可怜人。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是爱你的……我是受到了血肉神教的蛊惑……我……我是……”
但是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看到了那把锈迹斑斑的斩骨刀重重地划开了他的咽喉,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把刀曾经杀死过两个人,他们的骨头埋在槐树下,那盛开的花朵就像是血一样的红。
呲呲呲呲——
鲜血不停地从他的脖间彭洒而出。
他感受到了那窒息的痛苦,感觉到鲜血涌入气管的那种巨大的恐惧,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呃啊——”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痛苦凄鸣。
也就是那一刻。
刺啦一声。
他的脖子上猛地被撕扯下来了一块血淋淋的肉,他看到了他曾经的妻子,看到了现在的那个血衣的恶灵,看到她就像是那个时候他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血肉吃进胃里。
她在吃他,一口一口地将他身上的血肉撕扯下来。
那痛苦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地就像是当年他曾经所做过的那样,清晰地仿佛他依然能够听到那个时候她的悲鸣。
而现在,这种声音却是从他的喉咙中发出。
不!
不!
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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