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气的双眼发红,可又奈何不了江寒矜,想到这里面弥漫的仙灵之气对自己有好处理他软了软声音,主动放低姿态道:
“算老子怕了你了,把我放下来吧,我肯定好好教这小鸡崽子。”
“呸!你管谁叫小鸡崽子呢,主子,我不喜欢他,可不可以换个来?”
凤傲天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寒矜,它很害怕江寒矜因为这个生气,因为别人请了人来教它,可它却觉得这只兽太凶了,它不乐意。
猪猪对药理知识很精通,可武学上,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就算自己有心请教,猪猪也不懂这方面,它想要学这些,只能拜托江寒矜。
江寒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单纯的小鸡崽子,她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毕竟还这么小,能干什么大事儿?
要不就算了?
倒也不是不能换一个来,只是梼杌凶,饕餮馋,凤凰这样的神兽血肉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大,万一一不小心给这小崽子打死吃了,她损失一员大将不说,还会因为契约破碎导致自己受伤,到时候这些狗东西肯定会趁虚而入将他们之间的契约解除。
凤傲天见江寒矜半晌都没说话,一颗心里是七上八下,它抬起头对上江寒矜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我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没有。”江寒矜揉了揉凤傲天的头,“我只是在想你还这么小,就让你接受严酷的训练,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既然她与凤傲天是一体的,江寒矜的态度自然不会对待它像对待穷奇那些凶兽一样。
凤傲天摇头,“不,主子,我能吃苦的,你相信我吧。”
“成。”
江寒矜将眼神挪到穷奇身上,恶狠狠的开口,“穷奇,要想自由,就必须先付出一些东西,帮我教导好这小崽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寻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这好处可就落不在你头上了。”
穷奇翻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臭丫头又在编自己,他是那么容易屈服的兽吗?
哼!
一点小小的好处就想收买自己,那怎么可能。
穷奇还想拿乔一番,江寒矜看出来他的意图,冷笑一声,“你要不同意,我就叫梼杌来。”
江寒矜是不可能给这几只凶兽结盟的机会,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在中间挑拨一番。
只要他们不站在同一战线上,各自为政,那她就能在这个夹缝中谋得更多的好处。
穷奇一听这个,他转了转眼珠子,江寒矜这臭丫头想把好处让给梼杌那个狗东西,自己怎么可能同意。
只要待在这里,有仙灵气淬炼筋骨,他何愁破不了这狗屁契约。
“行,我教它!”
江寒矜站在旁边看着穷奇教凤凰,看的入神,直到外界的考核结束,江寒矜才才带着穷奇出了珠玑环。
第一批考核刷下来不少人,江寒矜一看熟人都在。
原本来参加考核的人差不多有三四百个,而现在就只剩下一两百个的人。
一两百个人只能收五十人,最后一场考核才是真的关键点。
第一场考核结束,第二场就要换位置了。
这是防止考生记住考场。
秦佑生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往地上一扔,原本空荡的地上出现了一道门,考核官们带着剩下的考生朝着门里走去。
四月的山溪带着一丝丝因为积雪融化的寒意,在山林中奏出叮叮咚咚的乐声。
江寒矜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就落在了溪流的面前,溪水中野花落下的花瓣顺着溪流一路往下。
江寒矜深吸一口气,看向周围,看来考核从现在已经开始了。
从大门出来,这周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次考核的是团战。
那么,内容是什么呢?
江寒矜不知道考的是什么,她顺着溪流往下,在顺着溪流往下不远,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潭边上有着一个十分瘦弱的小女孩儿在搓洗木盆中的衣衫,她看上去只有八岁大小。
她破旧的衣衫上全是补丁,两只手被冰冷的溪水冻得通红。
江寒矜没妄动,而是站在暗处观察着女孩儿的一举一动,深山老林的突然出现一个瘦弱的女孩,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
“喂!站在石头后的大姐姐,你在看什么?”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江寒矜的身后传来,刹那间,寒意顺着脊骨往上爬。
江寒矜警觉性不错,可身后女孩儿的出现,她却一点都未察觉,什么时候自己的警觉性这么低了?
事出无常必有鬼。
这两个女孩儿肯定是考核的关键。
江寒矜脸上挂出笑容,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同样穿着补丁衣服的女孩儿,她和水潭边洗衣服的那个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她的气色明显比水潭边洗衣服的那个女孩儿的气色要好的多,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着补丁,但是补丁并不多。
对方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见自己没有恶意,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开口问道:“这位姐姐看上去很是眼生,是在这山林中迷路了吗?”
“对,迷路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你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吗?”
女孩儿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她再次上前一步,手上挂着的花篮中传来浓浓的花香,江寒矜在这些花香中闻见了一丝血腥味。
她这个人的鼻子对血腥味一向都很敏感,对方在用花香掩盖自己身上的味道。
“这位姐姐天色也不早了,下山的路有些远,山上夜晚豺狼多,姐姐不如先去我家休息一晚上再走。”
“行。”江寒矜没有任何意见。
于是江寒矜跟着女孩儿走了,在离水潭边不远处有着一间不大的茅草屋,茅草屋并不太多人生活的迹象。
这两个女孩儿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要装人,至少也要把这茅草屋搞得像有人住过才行。
江寒矜的指尖不着痕迹的从布满灰尘的灶台上划过,他人看不见的微光闪过消失不见。
江寒矜收回手指,捻了捻手指,像是不在意一般的问道:“两位妹妹多大了?”
“十岁了。”
嗯…十岁,穷人孩子早当家,没理由不会烧灶台。
破晓多的,她无槽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