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时候才能变强大呢?”
江寒矜摸着刺痛的脖子,发出一声遗憾的声音。
若是别人听见她这疑问,估计要气昏过去了。
毕竟江寒矜来到这个世界修炼,满打满算也不三四年的时间。
三四年的时间,她从筑基到元婴,这进步的速度已经快到让人害怕了。
可江寒矜始终觉得不够。
她抬头看了一眼看不见人影的天空,将身上衣物换了一身,见还在熟睡的玄雍,她伸手扯了扯玄雍稚嫩的小脸。
对方明明很强大,他想进入玄家禁地,为何看不出来玄雍的血脉呢?
按道理说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窝灵探头探脑的从玄雍的衣襟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寒矜问道:
“那个人走了吗?”
江寒矜伸手将窝灵扯了出来,“是你吧。”
窝灵心虚的挠着脸,刚想说不是,江寒矜就一把扯住了他头上的毛。
这一下把窝灵惹急眼了,可它不敢对江寒矜动手,只能拿爪子抓着江寒矜的手,“你给我放开!”
锋利的爪子在她的手背上留下几道血痕。
江寒矜越发用力,将它整只兽都扯了起来,她红着眼睛看着窝灵,“说,你身上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别想着隐瞒我,玄雍还没醒,就算我弄死了你,他知道了也不怪我。”
托马的,她就说为什么那个男的盯着自己搜,玄雍明明在自己的背上,那个男的都不带看一眼的。
感情是这只贱嗖嗖的灵兽干的事。
江寒矜越想越气,扯着窝灵毛的手越发用力,窝灵使劲抓着江寒矜的手,“你给我放开!”
“快说,不然老娘杀了你祭天。”
江寒矜可以忍受来自玄雍的小脾气,或者是冲着对方的一些小麻烦。
毕竟她拿了钱,拿了钱不干事,是有点不太好。
但不代表她能忍受这么个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搞小手段。
最离谱的是,对方什么时候给自己弄的她都不知道。
窝灵对江寒矜起了杀心,还没等它出手,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尾巴,睡梦中的玄雍小声嘟囔着,“窝灵乖,不准对姨姨凶。”
刚才还想杀了江寒矜的窝灵瞬间变得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它瞥了一眼杀气腾腾的江寒矜,长叹一口气,“唉,真拿你没办法。”江寒矜手上用力,窝灵被扯的眼皮子都翻开了,它甩着尾巴,“疼疼疼,我说我说,这么凶干什么。”
“我有个天赋技能,那就是隐藏血脉,并且做一个假血脉出来,不过我现在做不到而已。当然也不是完全做不到,我还可以转移别人的血脉气息,放在小主子的身上。”
“所以你刚才把我的血脉气息转给玄雍,把玄雍的套在我身上是吧?”
窝灵心虚的转着眼珠子,用小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我也就是试试。”
江寒矜一脚踹在窝灵的心窝子,将它整只兽跟踢球似的踢开,窝灵被踢到墙壁上砸出一个一米深的深坑。
江寒矜冷漠的收回脚,朝着窝灵比了一个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未经我允许再这么干,下一次我一定杀了你。”
窝灵不服气的跳了出来,不屑的看着江寒矜,“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
江寒矜脸上挂出微笑,“你知道我从筑基到元婴花了多长的时间吗?三年多。我要修到和你相同的修为,根本花不了太长的时间,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就乖一些。不过,你现在要杀了我恐怕不太行,结果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死。”
“在我手底下讨生活,要么老老实实听话,要么给我带来巨大的利益价值,不然……呵呵。”对这种不听话的玩意儿,江寒矜从来不会留情。
人尚有背叛的时候,更何况是这种未知的兽呢。
有这么一次,江寒矜对窝灵的戒备心直线上升,并且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上,却没检查出什么。
她将手伸向窝灵,“把那个东西解除。”
窝灵夹着尾巴走了过来,在江寒矜的手心呸了一口,眼看江寒矜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它连忙解释道:
“我的唾沫能解开,不信你看你左手手腕上的那颗痣就知道了。”
江寒矜看向自己的手腕,果然,她的手腕上有着一颗特别小特别小的红痣,要是不注意还真的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时候……
江寒矜的眸色沉沉,一把抓过窝灵,再次警告,“下次再不经过我允许给我下术,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吃掉,我啊,最喜欢你这种不老实的孩子了。”
窝灵想骂两句,可看见江寒矜阴沉沉的眼神,和疯癫的模样,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万一对方来真的呢?
窝灵嗯了一声,夹着尾巴钻进了玄雍的怀里,看着江寒矜还盯着自己的手腕,它缩成一小团闷闷的开口:
“你从筑基到元婴只花了三年多吗?”
江寒矜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窝灵没吭声。
窝灵:……
看样子是真的了。
三年多。
行,是个狠人。
为了小主人,它以后少搭理这人吧。
像疯了一样。
经过这事,江寒矜仔细的将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都检查了个遍,最后她在自己的身上又查出一个剑印。
冰霜似的印记淡淡的印在她的肩胛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江寒矜呼出一口气,清空脑海中的杂绪,伸手摸着印记,拿出了传音玉。
“师尊。”
“寒矜,如何了?”
“我刚才……”
江寒矜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汇报一声总是没错的。
听见江寒矜的话,寒灵子说了两句安抚江寒矜的话,周围的寒冰却层层碎裂,他恨不得亲自出手把那登徒子的手剁了,但他只能想着了。
“没事的寒矜,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等你们此次回来,为师带你去白云城好好玩玩。”
江寒矜:……
玩儿的地方就只剩白云城了是吧。
“嗯,好,我先疗伤,过会儿再联系你。”江寒矜掐断传音玉,她来到青铜巨门前看着巨门揉了揉眉心又回到了原地坐下静静等待扫地老伯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