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明辉神殿和你们是敌对，那我跟你是站在同一个阵线上的，明辉神殿也是我的敌对，我有什么理由背叛你们？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而且救我的人，按照你的意思来说，我那个时候我的实力应该不差吧，还需要人救？从这一点上根本站不住脚。
另外，这些事情你们都调查过了？确定是我背叛的？”
龙明珠摇头，“当时情况紧急，我找你找不到，族里的人都说是你做的。”
“别人说你就信？没经过调查就上了别人的当，从内部瓦解你们，你们上当了。”
江寒矜肯定是不愿意背上这种什么背叛的污点，她这辈子，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该杀的都杀了。
没杀的也都下了天道誓言，不能说出关于她做的那些事。
该抹除的痕迹，她都抹除了。
任何污点都不能留下。
龙明珠听到江寒矜的话，只是淡淡笑着没有反驳，如今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都死了。
“我接着说吧，从龙家折损一半人手后，明辉神殿的人正式对龙族出手，我们龙族骁勇善战是对抗魔族的一把好手。
成也骁勇善战，败也骁勇善战。
世人都知道龙族的辉煌，鲜少有人知道神殿，坐在神殿里高高在上的天神再也忍不了世人对龙族的称赞。
这个时候魔族也被我们龙族赶走，上界一片祥和，敌人都被赶走了，剩下的人不用说了吧。”
江寒矜点头，很俗套的情节，她想起之前在俗世里见过的一本书上有着一句话。
她不由得念了出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①。”
龙族的下场很符合这句话。
需要上阵杀敌的将军威震天下，坐在高位的王就忍受不了了。
卧榻之处岂能容忍他人酣睡。
外敌消失之日，将军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人这种种族，不管放在什么时代，都卑劣的让人害怕。
龙明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戚戚然的笑起来，自言自语，“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像，太像了！”
江寒矜竖耳旁听，龙明珠接着说道，“这句话太像曾经了，狡兔死，青丘狐族死于天火之灾。这狡兔不就是青丘的那群狐媚子吗？狐狸最是狡猾。
走狗烹，我们龙族不就是这走狗吗？哈哈哈哈哈，龙族祸乱始于串通魔族，最后被神殿以赎罪的名义镇压，哈哈哈哈他们就是为了我们这身精血，为了得到我龙族的一切找了个借口，哈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神殿那群伪君子！可恨！”
龙明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声声凄烈泣血，江寒矜默默听着，她在这里面没有捕捉到关于自己的信息，她应该不属于神殿。
镇压……
乾坤，又或者说无妄是镇压之地？
好多内幕消息，太劲爆了。
她就喜欢听这些。
虽然龙明珠理解错了意思，不过还挺适合她说的那个情况。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正确意思是打死了兔子和飞鸟，猎人追捕的狗和射鸟的弓就没有用了。
事儿都办完了，办事儿的人也差不多该到头了。
利用完就扔掉。
人之劣根性。
那神殿一听就不是好东西啊。
狗天道或许是神殿的人？
不好说，再继续听下去吧。
最后那两句不用她说也好理解了吧。
江寒矜垂首继续竖着耳朵听，龙明珠像是要把所有冤屈都说出来一般，“飞鸟尽，凤凰一族为神殿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被弱水淹没梧桐林，十不存一，剩下的都被神殿带走，现在估计都死绝了吧。”
不不不，还有一颗蛋，哦，不，还有只小胖鸟还活着呢。
“良弓藏，素有祥瑞的白泽一族死于灾厄，全员覆灭，神殿真是干了好事啊，需要我们的时候要我们抛头颅洒热血，迫害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下刀子。江寒矜，你们人族是真的卑劣。”
“四句话，把四族的命运说了干净，哈哈哈哈哈哈！我恨啊，江寒矜，我从未如此恨过人族。”
关我屁事！
江寒矜心里骂骂咧咧，未享他人福，却受他人责骂。
tui！
江寒矜继续沉默，还是没听出来自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等到对方冷静下来，江寒矜不由得询问：“你说的镇压，指的是无妄界吗？”
“嗯，无妄界本来就是放逐之地。后来，神殿的人将上界凶兽一起放逐到无妄界，导致了无妄界毁。”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无妄界主，隶属于神殿之下，原本无妄界不是放逐之地的，后来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叛出神殿，因此无妄界被放逐了，后来又因为神殿背叛我族，江寒矜，我爹娘他们对你可是好极了，你怎么忍心放出消息的啊。”
江寒矜：……
“江寒矜做的你找江寒矜，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江寒矜直接否认自己的从前，又不是她做的，前生的她是别人，今生的自己才是自己。
别人做的孽，凭啥算自己头上。
江寒矜的自私在针对别人上，分的尤其明白。
龙明珠审视着江寒矜，江寒矜丝毫不惧的看着对方，良久过后龙明珠收回眼神不语。
江寒矜摸着下巴思索，这么说，以前的‘她’还真是牛批，界主，界主是天道还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江寒矜的眼界在这一刻打开了。
秉承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江寒矜问了。
“界主跟天道有什么关系吗？”
龙明珠也不藏着掖着，她都死了，只剩下一些残念，说了也无妨。
“天道是世界的法则共同体，界主则是和天道共同掌管法则的人，换句话说，界主的权利比天道大些。”
哟，那‘她’挺牛，这么牛逼的人怎么死的？
“啊这，‘她’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江寒矜想弄清楚江寒烟是个怎么回事，因为江寒烟知道的也有关于这方面，但是不多。
在江寒矜眼里，江寒烟很神秘。
他们都神秘，就自己一个透明人，啥也不知道就被搞到这地方还有个叼毛伪女主，烦人。
本想走一步就能看清楚迷雾之后是什么，没想到走出来，雾更大了(•́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