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二话不说直接将灵液塞给冯宁,“给你用。”
冯宁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灵液,又看了看江寒矜,“给,给我的?”
江寒矜点头,“对,给你的。”
我尊敬的冤大头实验对象。
冯宁也不客气,拔开塞子直接往嘴里倒,根本不带思考的。
他甚至都不怕江寒矜给的是毒药,他真的,我哭死。
灵液下肚,没一会儿冯宁的脸色涨红,捂着肚子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江寒矜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配比出问题了?
她是按照牛明亮给的那一份灵液配的,有没有毒,她心里很清楚。
冯宁捂着肚子,夹紧屁股,扶着墙一脸纠结的看着江寒矜,“师妹,哪,哪里有茅房?”
江寒矜沉默,修仙人,还要拉屎的吗?
她从金丹以后,就没拉过屎了。
江寒矜默默地指了指门外,冯宁夹紧屁股一步两步走的艰难,还没等他走出三步。
“噗——”
一声绵长而悠扬的屁从冯宁的屁股后传来,冯宁脸色涨红,想跑,但是屁不愿意放过他,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大。
难道这就是他吃独食的报应吗?
冯宁捂着屁股,但是那屁声仍旧绵延不绝。
他捂着绞痛的肚子,想到遥不可及的茅房,他还是痛就地一坐,他抬头望着天空,这里没有天空,只有楼底。
冯宁此时此刻只觉得人生已然毫无希望可言,谁懂他此刻内心的感想。
现在选择重开还来得及吗?
他居然在师妹的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
江寒矜看着双眼灰暗,坐在地上抬头望天的冯宁,抽了抽嘴角,还好这些屁不臭。
也对,修士都是以灵气转化成身体所需要的能量,肠胃炎就成了摆设,就算打屁,也只是个空响。
江寒矜内心有些庆幸,还好来了个冤大头,不然自己就成了打屁虫了。
“咳咳咳。”江寒矜清了清嗓子,冯宁眼神灰暗的向她看来,“冯师兄,你还好吗?”
冯宁半张着嘴,“我觉得我不太好。”
“你的肚子很疼吗?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冯宁摇头,肚子疼,咦?好像不疼了。
咦?
他能用灵力了。
冯宁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哈哈哈,他感觉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师妹,我能用灵力了!哈哈哈哈!”
冯宁叉腰大笑,江寒矜笑着点头,看来这个配比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而且这个打屁问题,她忍不了一点。
自己私底下还行。
要是被别人看见,那人设滤镜不就碎了一地了吗?
不行,她可是有偶像包袱的。
江寒矜趁着冯宁没发现,往嘴里滴了一滴冰菇菇的浓缩液到嘴里。
得早点把灵液搞出来,冰菇菇也不能吃的太多,说到底也是天地长的,身上多多少少会带一些毒素。
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两人从宝库里走出去,慕容芝见两人出来,从宝库门口的大树跳了下来,“咦?冯师弟,你恢复灵力了?”
“嗯!师妹刚才找到了一瓶灵液给我喝了,我恢复灵力了。”
冯宁没心没肺的笑着。
慕容芝把视线放在江寒矜的身上,江寒矜冲着她点了点头,“嗯,我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估计是他们之前遗留下来没有找到的。”
“那挺好的,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商量好了吧,走,我们去问问。”
慕容芝抬脚欲走,江寒矜站在原地不动,慕容芝疑惑的回头,“师妹不去吗?”
“你们去吧,我想单独行动。”
江寒矜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的营救行动,她只想混水摸鱼,不想担责任。
别说她自私,她本就如此。
搅浑了这一滩水,才能更好行动。
至于他们两个人,他们要跟着谁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反正修为是恢复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慕容芝听到这话,抬起的脚放了下来,她连忙凑过来跟在江寒矜身边,“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她的命都是师妹救的。
师妹不在,她跟着那些人做什么,她只想保护师妹。
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师妹受伤或者死了,她这辈子良心难安。
慕容芝想到这里,和江寒矜站的更近了些,不过也没有太近,因为她知道这个师妹表面上看上去很好说话,实际上性格比较冷淡,距离太近,会让她不舒服。
冯宁本来也想去的,但是一看两人都这样,他也不想去了,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他就不信30多个人,还奈何不了一个国师府,真奈何不了那未免也太菜了啊。
他一个人也是不了什么关键作用啊。
不得不说,冯宁对自己的定位还是蛮清晰的。
宗里虽然教过他们要舍己为人,舍己为人也是要看情况的。
不至于三十多个人都得他一个人付出吧。
江寒矜见两人不走,便准备离开,她记得地牢里还有两个绝剑宗的。
在三人快要离开的时候,恰好和来找他们的孤云碰上了。
孤云看着江寒矜等人的举动,愣了一下,“你们…这是要走吗?”
“嗯。”江寒矜冷淡的点了点头。
“不是说好一起去救人的吗?”
江寒矜退后一步,“我可没说过。”
慕容芝和冯宁也连忙跟着退了一步,摇头,“我们也没说过。”
见状孤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确实没说过要一起去救人的话,这个女孩儿好像从始至终都在努力的和他们撇清关系。
是个独来独往的人。
孤云叹了口气,朝着三人点了点头,“行吧,那你们注意安全,小心为上。”
“谢谢,我…们会的。”江寒矜冷淡又疏离的道谢,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会的。
第一次对不熟的人说我们我们,总感觉怪怪的。
说完,江寒矜一个闪身,轻轻的踩着瓦片离开了,来的时候静悄悄的,离开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
杀了个狗皇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江寒矜带着两人重新来到了国师府,在他们离开的这两天,塌陷下去的高塔周围碎石都被清理了干净,只剩下一个大坑以及倒塌下的高塔。
高塔附近也架着了些木头做的梯子,有人在指挥什么,仿佛想把高塔拉起来。
冯宁手里捏着一根树枝,看着那高塔皱眉,“师妹,那高塔里关的全都是人吗?”
“不知道。”